一旁的黛眉同样一脸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惊呼道:“你是……你是翠竹?”
三人都如同石化了一般,呆愣在了原地。
对面的人见他们三人个个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不禁冷笑了几声:“如今乐府的六小姐到底是不一样了,当了侯夫人,架子越发大了,终是撕了你那假模假式的脸皮,开始苛待起旧仆了,这待客之道还真是别具一格呢。”
话音还未落,对面的黛眉上去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你敢打我!”
“别说打你了,你再敢满嘴胡吣羞辱我们家夫人,我撕烂你的嘴,你自己背地里当人家外室,身份低微不自知还竟敢有了身孕,你拿我们侯府当什么?拿侯府七小姐当什么?客?你也算客?没把你们这对狗男女直接送去圣上面前法办就偷着乐吧,还敢当众羞辱,你个没良心的小娼妇!”黛眉急红了眼,当初翠竹勾引侯爷的事儿,她是知道的。那时夫人没处置她,还好心放她出去嫁了人,不成想她竟不知感恩道如此地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不给自家主子脸面。
“呦,好忠心的狗啊!怎的,你这主子,又大发善心拿什么小恩小惠的收买了你去,才让你这般忠心护主?心甘情愿的被拿来当抢使!”
黛眉被她的话激的一个箭步就想再冲上去,却被身后的乐言给拽了回来:“傻丫头,你看不出,她这是在拿你激你,引你动手,她怀身大肚,一旦动了她,出了什么差错,反而适得其反。”她将黛眉拉回了身后,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小声在她耳边说到:“听话,自有老侯爷和侯爷主持公道,不必跟她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就算你不动她,她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听了乐言的话,黛眉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贺令泽扶着乐言回了屋里,对着身后的老嬷嬷们吩咐道:“将人带进来。”
四个嬷嬷把翠竹押了进来,强迫她跪了下来。
“王阳兴,事到如今了,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侯爷眼皮都不抬,端着茶盏边喝边说道。
“可笑,我王家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跟别人交代了?我御史家虽不似侯府这般得圣宠,但也不是随便什么猫猫狗狗就能欺辱的了的!”说着还朝着地下淬了一口。
“不说?可以,那我现在就将你跟这个女子交予圣上,让圣上替我七妹做个主,圣上最不喜的就是朝中官员作风不洁,身为御史大夫的儿子,公然顶风作案,养了外室不说,还敢让外室怀上身孕,这等好戏,我侯府怎能不看?我就不信,到了圣上面前,你也敢这般狂妄。”贺令泽不紧不慢的说着。
果然,贺令泽的话一出口,他怕了,表情开始变得极不自然,沉默了许久后很沮丧的说出了所有的实情:“我跟锦儿是真心相爱的,她知我懂我,我们相知相许,早已离不开彼此,即便我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感情。起初父亲母亲刚得知我养了外室的时候,是极力反对的。还是锦儿聪明,她说现在引而不发,先去寻一合适的女子娶回来,等到有了主母,再将她以小妾的身份纳入府中,这样就不会被人诟病,哪怕是圣上也不会管我纳妾这等小事儿。”他说着懊恼的坐在了地上:“于是我与父亲商议了一下,都觉得这是眼下最稳妥的方法,为此我还事先打探了一番,想寻一个温顺和善的人,这样日后也不至于委屈了锦儿。挑来挑去,我便选中了苁焉,她真的很单纯,我说给她的所有话,她都深信不疑。”
“她如果不单纯,怎会被你骗得如此惨!还未成亲就被你得了手,他日如若满京畿都知道,你们才成亲一个月,可她却有了三个月的身孕,王阳兴,你让她怎么活?为了你这么个机关算尽的小人承受世人的指指点点吗?你可配?”一旁的大哥再也听不下去了,忍无可忍的出言怒吼了王阳兴。
“她?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怎么可能?那日……那日去前,我提早命人备下了避子汤,我是亲眼看着她喝下的,怎会?她怎会有了身孕!”王阳兴从大哥口中得知苁焉有了三月身孕的时候,眼中映满了震惊。
“哈哈哈哈………”翠竹听到这,突然大笑了起来。
黛眉走上前又是一个耳光,恶狠狠的盯着她。
她不但没有半分畏惧,反而大大方方的挣开两位嬷嬷的钳制,走到了右手边的玳瑁椅上坐了下来:“她还挺争气,一次就能怀上身孕,也不枉我费尽心机筹谋,收买了公子身边的长随,将避子汤换成了普通补药。”
“为什么?锦儿,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为了你,我已经把她骗的好苦了,为何还要这般致人于死地,我许过你,我定会做到,为何要这样!”王阳兴激动异常的起身走到翠竹面前,不解的问着。
“为什么?你问问你那高贵的侯府二舅哥!你问问他们夫妇二人,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众人纷纷看向了贺令泽跟乐言。
乐言无可奈何的说出了实情:“这个小贱蹄子,曾想勾引侯爷,让侯爷纳她过门,奈何侯爷根本没拿她当回事,被我发现后,我做主将她赶出了家门,并着林波寻了一户清白人家,把她嫁了。”
“哼!这般无德无形,勾引主子不成,恼羞成怒又来暗害我贺家,你当真以为我侯府拿你没办法?”老侯爷一度脸色铁青,乐言都害怕他老人家一个冲动会拿起手边的长剑,直接一剑要了翠竹的命。
“就因为我是奴才,我就活该要被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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