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不成功便成仁,儿臣尚有一夙愿未了,还请父王、母亲先恩准了。”太子道。
“说吧。”王妃道。
“恳请父王赐婚,让儿臣迎娶孟孤阳。”徐坤道。
此话一出,惊得孟丙午连连咳嗽,满座议论纷纷。
海王和王妃还没表态,孟孤阳抢先一步出席,跪下道:“请大王不要答应太子,孤阳已经有心上人了,纵使嫁给太子,也是人在心不在。”
“谁?!”徐坤一脸震怒道。
“我!”方觉挺身而出,跪在孟孤阳旁边,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女人,他可不愿意朝这肥婆下跪。
“方觉先生,我待你不薄,你怎能横刀夺爱?”徐坤道。
“殿下,两情相悦才是爱,强扭的瓜不会甜的。”方觉道。
“你贵为太子,婚姻大事岂容你自己做主,想娶谁就娶谁?况且人家两情相悦,大王若执意拆散,既非待客之礼,亦有失王道,传出去成何体统?”王妃道。
“儿臣自幼喜爱孤阳,今日若不能得偿所愿,余生食不下咽呐!”徐坤道。
“承蒙殿下错爱,但我已心属方觉先生,望太子殿下成全。”孟孤阳道。
“还请殿下高抬贵手。”方觉道。
“大哥,就成全了吧,不要气坏了父王和母亲。”二王子道。
“我成全了你们,谁来成全我!!!”
徐坤忽然暴跳如雷,一把揪起方觉衣领,挥拳欲打。
一旁的方君右似乎早有准备,立即跳上前来,挡开徐坤,道:“休要动我叔叔!”
“大胆!你身为太子,不知自重,竟为一民女争风吃醋,在王座前与客人厮打,丢尽王室颜面,你眼里还有大王吗?!”王妃道,“来人呐!将太子送回府去!”
黄奎应声进殿,同时命人抬进来一口箱子,道:“起禀大王、王妃,于太子府中搜得一箱木简,是禁书《史记》,昨夜太子与三位来客讨论禁书,直至三更。”
方觉瞠目结舌,先前这货临死还隔空表忠心,没想到竟然是个二五仔,这戏演得也过于敬业吧?
“黄奎,你竟敢叛我?!”徐坤道。
王妃冷冷一笑,道:“徐坤,你桀骜不驯,屡次顶撞本宫,本宫早就疑你心怀不轨,遂派黄奎入你府中暗查。你果然无视王命,私自放人见龙,大王宽厚,只罚你禁足,不想你早就私刻禁书,不满大王与本宫,欲行不法之事,本宫岂能再容,今天便废了你太子之位!还有你们三个,海王宫真诚相待,你们却效法唐人,勾结太子,谋夺王位,今日休想出这海王宫!”
方觉刚想骂街,不料徐坤狂笑一番,道:“母亲,我与二弟皆是您的儿子,您却亲二弟而厌我,屡屡在父王面前美言二弟,却谗言诬我,害得父王猜忌我,还私自派人暗中监视,王宫正对本该是太子府,你却赐予二弟,今日排坐,我身为太子,又列于二弟之后,试问除了太子之名,我哪还有一处像太子!若非忌惮祖宗立嫡以长之成法,你恐怕早就把我废了吧!”
“反了反了!黄奎,快给本宫拿下这个逆子!”王妃道。
不想黄奎纹丝不动,徐坤道:“母亲,只可惜你打错了算盘,黄奎,告诉大家,这箱子里是什么?”
“箱中所装并非禁书《史记》,而是王妃与我密言记录,王妃欲摄王事,故而密谋废长立幼,又暗下魇镇,诅咒大王,箱子底下有王妃用以魇镇之小人,其上有王妃亲笔刺写之大王生辰八字。”
黄奎此话一出,满座哗然,他将箱子底下的小人拿了出来,先给海王看过,随后满堂传阅。
方觉下巴都惊快掉了,心想这货到底是哪一边的啊?这他妈在演无间道吗?
王妃气急败坏,道:“黄奎!你怎敢串通太子欺君陷害本宫?”
“父王,儿臣并非有意欺君,实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母亲已亲口承认指使黄奎,若非黄奎忠于王室,今日状况不堪设想。现人证物证俱在,满堂宗室亦在,请父王为孩儿做主!”徐坤道。
“母亲,你怎可如此?”二王子一脸难以置信。
“痴儿,你怎也信他?这是他设计好陷害本宫!”王妃道。
海王怒扇王妃一耳光,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指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料嘴巴一歪,晕了过去。
孟丙午身为王宫退休医官,职业反应令他第一时间上去查看大王病情。
大殿内立时乱作一团,王妃见此情势,立刻反咬一口:“孽子!你串通黄奎,炮制子虚乌有之密言和小人,在大王面前诬告本宫,现在又气晕了大王,狂悖不孝至此,本宫今日代天行诛!听潮卫何在?!”
殿外霎时间闯进来十几名听潮卫。
“将太子与三个外贼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