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大家急匆匆走赶来,方圆大呼小叫道:“帆哥,我太崇拜你了!出门转悠一圈,就捡到了个图腾祭师来当”,又是一个瞎胡闹的,“要不你来当,我去跟嗟丘杰说”,“就他那样,还不把图腾祭死”,令狐娇嘲弄道,众人居然开始嘻笑打闹,“都老大不小了,还没个正形,在祭台上呢,严肃点!”,转头发现楚楚不言不语,象在思考什么,接着道:“你看人家楚楚,多文静,多有内涵,都学着点”,楚楚嫣然一笑:“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大家有点好奇,纷纷问思考什么,她有点羞涩道:“如果我嫁给帆哥,我们的孩子,会不会自动继承图腾祭师之位?”,这下热闹了,大家纷纷高叫:“绝对会!赶快成亲!”,“你们是来商量正事,还是来添乱哦”,我无力地扶着额头,哀叹道。
高塔黑石警戒圈前,我手捧图腾圣物,静静站立,王族成员和楚楚他们,分外安静,有一种忐忑不安,与其说,是骑虎难下不得不接受这个身份,不如说,我早有心探一探图腾祭师的秘密,现在只是顺势而为。这一步踏出,神秘莫测,凶险万分,在祭台上,大家只是想用嘻笑打闹,让我放弃,想用友情、亲情阻止我去冒险,因为他们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只要我拒绝当那该死的图腾祭师,熏风原野之上,没有谁能强迫我们,最后见我意已决,大家嚎叫着说,要当一起当。有水一起淌,有火一起扛。谁说修士无情?情到浓时情成道,爱到深处爱无痕,只因相遇,所以相聚;只因相伴。所以相欠;只因相惜,所以相忆;只因相敬,所以相续。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心中微微一叹,坚定踏过黑石圈。走向塔门,我不能回头,不敢回头,如果回头,在众人不舍的目光下。还有楚楚伤心欲绝的泪眼中,我的心会破碎。塔门不推自开,里面是向上的楼梯,迈步进入,塔门又自动关闭,塔里塔外分成了两个世界。
捧在手上的图腾圣物自动飞上顶层,消失不见,更让我震惊的是。被完全压制的法力,竟有一丝松动,难道图腾祭师。就是这个世界的修士?可以在灵塔里修行,施展法术,如果是,就很好地解释了,冒犯了祭师的人,会消失或暴毙。但他们的寿命,为什么还不如凡人的长?也许这种修行。受到极大的限制,要会出极大的代价。这个世界的诞生和主宰,也许就是所谓的凤灵。
塔里光线昏暗,简陋的第一层,别无它物,楼梯沿着四壁盘旋而上,四壁和楼梯上,画满了符纹,有一股血腥味,那是用鲜血画成,单个的符纹好象并不复杂,但组合在一起,有一种玄奥之力。先上楼看看,小心踏上楼梯,刚到第三梯,壁上符纹空白处闪现一个符纹,我一怔,这是什么意思?观察了一会儿,决定不理它,但迈步再上时,如撞到一堵无形的墙,根本过不去,使劲撞了撞,没用,用手扶摸了符纹几下,还是没用,试完了想到的办法,还是过不去。退回底层,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枢纽,依然是失望,更可恨的是,想打开塔门出去,同样如撞到无形的墙,进退不得,被困住了,那个死鬼祭师会不会故意遍我进来?
不让我好过,那我就拆了这个破塔,提起庖丁刀在底层乱劈乱砍,直到筋疲力尽时,我有点绝望了,看起来普普通的木塔,却刀痕都没留下一点。跌坐在地,借助那一丝的法力松动修行起来,有一种久违的感觉,满眼的符纹和淡淡的血腥味,让我若有所悟,这些符纹,是历代图腾祭师,用精血描画的,他们是因为信仰?还是不得不这样做?从各部落的图腾祭师,标志性的空洞眼神来看,他们好象无自主意思,是否跟用精血描符有关?
只有上到顶层,才可明了因果,明知可能是陷井,也只能闯下去,来到那个闪现的符纹前,咬破食指,按上符纹起笔处,准备开始描符,但情况超出我的想象,那是符纹吗,简直就是个吸血鬼,精血的流失非常快,一失神间,手一抖,描符失败,刚才的血白流了。制符可是我的老本行,对刚才的失手大为不满,屏心静气之下,一挥而就,血符闪了一下凝实,前面那堵无形的墙,瞬间消失。
第二层多了张古旧的矮桌,桌前有一蒲团,桌上有一张斑驳的兽皮,打开仔细看了起来,上面是一幅画,一座云雾缭绕的仙山,一只鸟儿从中飞出,向天边飞去,仙山上有两个古字:不庭。回想起祭师反复呤唱的一个地名:不庭山!原来,那是凤灵来自的地方。图画的旁边有一段法诀,看过之后我终于明白了,那个死鬼祭师为什么会找上我,因为那是《连山诀》的一段,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灵塔时,出现异象的原因。
我的《连山诀》来自天目,此处的应来自凤灵,两者怎么会扯上关联,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在二层,法力又多松动了一丝,打坐调息了一会儿,继续往上走,这次闪现的符纹在楼梯上,早有准备的我,很快描出,直达三层,如我所料,《连山诀》又出现一段口诀。对比了一下,发现塔里的更原始古朴,厚重而少变,最明显就是没有法技,特别是没有山坟之技。
到了第五层时,我不再往上走,随着法力压制的松动,天目的存在能隐隐感觉到,由其让我心惊的是,幽冥金日火,好象要冲出天目,那是因为神魂里,出现了别的东西。再这样下去太被动了,描符产生的精血大量流失,让人非常虚弱,靠松动的法力恢复,太慢,而且我有一种直觉,塔内有一种狂燥的氛围,仿佛对我这个脱离掌控的异数,很紧张,很排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