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浮丘荣运转法力,一口精血喷入砚台,同时也扳断自已的独角,和族人的独角放在一起,手一按,全部成粉,灵笔饱蘸精血和角粉,迅速在平台上,画下一座神秘符阵,族人环坐其上,赤裸上身。浮丘荣持笔游走,在族人的身体上,各又画下数道符纹,最后跌坐在阵中,把剩余的精血和角粉,倾倒在身上,手一扬,砚台和笔飞了过来,我收了起来。此时无须多言,浮丘氏祖器,让我带给明厉。
全族开始低吟起来:“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沛乎塞苍冥——”边吟还边变化繁复的手印,慢慢的,族人身上的鳞片开始脱落,模糊的血肉上,燃起了火苗,“熊熊烈火,燃我残躯,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浮丘荣大喝一声,魂婴从头顶冒出,形如火灵,其他族人,如被引动,轰地燃烧起来,火焰全部向魂婴汇聚。
场面悲壮,没有哀号、哭泣,每一个族人都极力忍受,直到化成灰的那一刻,流露出的是,解脱。那是一个家族的血脉,在燃烧,在爆发。不到半刻,平台上只剩下浮丘荣,准确说,只剩下他燃烧的魂婴。风起,平台附近的云海,出现了涌动,魂婴双手,猛地向前一撕,云海如帷幕,被撕开一部分,露出一扇并未关严的门。
闪身而入时,余光扫到,浮丘荣的魂婴,几近透明,但那双手,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式。来不及感慨,全神戒备,打量四周,一下愕然。如凡间很普通的一个大院,我所处的位置,象是在后花院,身后的那道门,已关得严丝合缝,试了一下,无论用多大力,推不开。
放弃了和那道门叫劲,这里有太多的秘密,我不可能一、一破解。仔细打量四周,小心放出神识探查,没有任何异状。我的心,却沉入谷底,凶名满天下的九井禁地,如一个平凡的世界,和想象的,反差太大了,这本身,就极不正常。我宁愿受到攻击,遇到凶物,而不愿象现在这般,猜迷,破题。无懈可击的感觉,很不爽,很迷茫。
院内,真的有一口井,很普通,我用井边的桶,打上了一桶水,喝之甘甜。一切都是那么真实,那么正常。穿堂过户,四处查探,生活用具,一样不缺,唯独缺,人!使大院显得有点,荒凉破败。走出正门,眼前是道缓坡草地,一眼望不到头,大院正处在坡顶上。
围着大院转了一圈,四方依然是缓坡草地,寂静无声,那种被世界遗忘的感觉,又浮上心头。向着坡慢慢向下走,走了很久,景色依然未变,缓坡好象永无尽头,没有意外,因为刚才把神识放到极至,依然没有到达坡底,向下走,只是为了验证一下,神识探查到的,是否是幻觉。
回到大院,找了个房间,简单清理了一下,跌坐思量,现在之所以平静无异,也许跟我从那道门,偷偷溜进来有关,封印大阵没有被触动,没有感知到我的存在,这是我现在最大的优势。显摆的不要,悄悄地干活,找到九井,解除封印,放出天蓝星之魂,然后、然后、然后再说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