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就是,南国的最强之刃吗?
“那个人就是米鹿,杀了他,南国指日可夺。”身后传来了狼族人的声音,但米鹿顾不得多想,手中剑光流转,从侧面刺来的的两个狼族士兵就应声倒地。所幸狼族人埋伏的时候没法出动骑兵,下了马的狼族人战斗力要弱上不少。他回头看了一眼,于夕正在他挨后面紧紧跟随着。
“千万跟紧我。”米鹿低声说了一声,随后接着朝正西方赶去。有两个狼族人挡住了去路,已经被围的他来不及细想,竟迎着其中一人的刀芒而去,狼族人吃了一惊,他顺势伸出右臂将二人手中的刀拂去,他的右臂上瞬时便多了一道赫然的伤口。
顾不得疼痛,他突然回过身抱住于夕,而后,朝着西面纵身一跃。
西面是一面断崖。他把她护在怀里,把他的剑插进石缝中,他和她缓缓地在接近地面的时候停下。他的手松开剑,抱着她跃下。
他和她落进了一片密林中。
他把她从怀里放开,于夕早已脸色通红。
他和她都沉默着,一点细微的尴尬在他们中间蔓延。过了许久,于夕开了口。
“谢谢,谢谢将军。”她支吾地说。
“幸亏我对这一带的地势还算熟悉,要不然我们可都要交代在那里。”米鹿说道:“我知道你疑惑的是什么,我从他替你说话开始就怀疑萧云和狼族有所勾结,他想拿你当替罪羔羊,我不过将计就计罢了。”
所以这两天几乎在自己面前性子几乎换了一个人一样是吗?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为什么?”
“因为我和他不同路,他更希望一个和他同路的人坐这个位置。”
“不,我是问,为什么你不相信你这个多年的同僚,而是选择相信,”于夕声音颤了颤:“我。”
“狼族人的奸细不可能没有见过雪。”米鹿说:“你确实是南国人,而且,让我信任你的是那天你喝醉了之后。”
“啊?我喝醉之后怎么了?”于夕诧异地问。
米鹿叹了口气,那天的景象仿佛仍然历历在目:
“将军是不是很喜欢将军在家里的未婚妻啊?”
“你问这些干嘛。”
“等将军打完仗之后就会回去娶她吧,让将军倾心的女子一定长得特别好看吧。”
“先歇一会吧,等会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将军,我不想……”她趴在桌子上就要睡过去,但她闭着眼喃喃:“我不想打仗,也不想把仗打完,打完之后我就无处可去了,我想留在将军身边……”
那时候雪已经停了,屋里的灯也已经熄灭了,月光通过雪的反射照进这间雪中的屋子里,他借着月光看着睡去的少女,竟然感觉,很心疼。
……
该怎么和她说,正是那天她这一番话,才让他从一开始就怀疑的是萧云的呢?只是,虽然自己相信她不会加害于自己,她的来历却依旧很可疑。米鹿想道,一个身手还算不错的女子没有任何缘由就想着从军,他无论如何不可能不怀疑。
“没事,”米鹿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总是习惯性的把人想得太过复杂罢了。”
“那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回去?”
“我知道回去的路,但我们还不能急着回去。”米鹿回答:“狼族人绝不会轻易地放过杀了我的机会。我们现在回去无疑是自寻死路。”
“那我们怎么办?”
“我已经吩咐过了,过了正午如果我还没回去的话,会有人来找我们的。”米鹿转过头说道,眉宇间的神情仿佛早已预料到了一切:“我们在这里等着就是。”
“将军早早地就把一切可能都预料到了么?”于夕突然问。
“如果不多想几步的话,给自己铺一点后路的话,我可能早就不知道死在了谁的手上。”米鹿淡淡的回复。
“那么,将军其实是没有相信任何人了,对吗?其实对我的话有很多将军未下定论之前都是将信将疑的,是吗?”
面对于夕突然的发问,米鹿有些出神。他有一瞬间是想否认的,可他却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点了点头:“是。”
于夕沉默了。两人之间竟不知不觉就出现了陌生感。
“于夕看不懂将军这个人呢。”过了很久,于夕苦笑着对他说道。
“我一直在尽量不让自己被任何人看懂。”米鹿突然坐到了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自从我意识到这个看似强大实则脆弱的国度需要我来守护的时候,我就没敢让任何人看透我。我的身边永远不缺对我的命令绝对服从的下属,我在朝堂之上也不缺频频对我示好之人,甚至我面对那个已经和我订下有婚约的女子……”
他低着头,双手捂住前额:“我永远是个孤独的人,无论对谁我都不会坦诚相待,这世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险象环生,可我却找不到一处净土。”
“我很想相信你,但我已习惯性地不去相信任何人。”
她看着在她面前突然变得脆弱的,那个过往中战无不胜的将军。她突然问他:“我可以抱你吗?”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而她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