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急,若是不及早派兵镇压,恐怕我晏国就要剩下半壁江山了啊。”
一番言语,朝议四起。百官哗然,纵使事不关己,可人人都在晏国这条大船上,若是真的叫叛军打进来,谁又能独善其身。
魏蓉不禁面生厌恶,若是常人如此危言耸听,早叫她割去舌头,扔到茅坑里去。
可这是周辅公,三朝老臣,辅国公。
“周相莫急,据说魏将军最近绞杀前朝余孽颇有功德,这叛军就像前朝余孽一样,只不过虚张声势。”
“王大人,宣吧。”
王通领命而出,手中擎出黄纹圣旨。
“宣,正将军魏无极,进殿受封。”
魏无极本就在殿外候着,此时听宣便卸剑脱履而进。
至殿门口,一拜,复有前行三步一叩,九步时跪倒在地。
“臣魏无极听宣。”
王通摊开圣旨郎朗而读,大意为清除前朝余孽,功深卓著,特从正四品将军,胜任二品金吾将军,加封王子太傅,执金如意。
周相闻听复又叹息,魏氏当道,天子蒙蔽,心中暗叹晏国可如何是好。
韩博安与郑钧彼此相视,皆读懂对方的意思。
魏家已经渐有成为晏国世家的苗头,甚至可能超过周郑韩三家。
魏无极领旨谢恩后,丝毫不掩饰内心喜悦,将金如意把玩在手掌中。
这是身份与权力的象征,金吾将军统率宫城内外的安防,可谓是位高权重。
宫城的内卫与禁军全部归魏无极统辖,若是忠臣可保王族安全,若是怀有叛逆之心,即刻封闭宫城,任何人都不得进入。
韩博安不禁啐了一口。
“什么东西,一条狗。”
郑钧用手拉住他,示意他不要大动肝火。
且看周相如何对待。
周相却是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竟然昏昏欲睡的打起鼾声来。
王通读罢旨意,小声提醒于他。
终于将他从睡梦中惊醒,引得哄堂大笑起来。
“老臣年迈体衰,恳请贵妃不要怪罪老臣扰乱朝堂之罪,准许老臣回家休息。”
魏蓉看出周辅公不满之意,他改变不得圣旨就想着明哲保身。
“好,本贵妃就准周相回府歇息,待何日休息好,在归朝廷议。”
周辅公施礼而退。
晏国朝堂就再也无人敢正面和魏氏相争。
眼看着晏国朝局越来越乱,一道旨意将萧遥天推入高堂。
又过一月。
朝廷下旨为补充各州府的官员空缺,本届太学生提前毕业,所有仕子论才学高低补齐到各州府任官。
没想到才入学月把余,就要从太学离开。
萧遥天左思右想,这自己到底算不算入得太学了呢。
幸而寒门学社在此期间形成该有的规章与规模,即使现在离开太学,彼此也有相应的联系与分社组织。
朝廷匆匆忙忙的又举行一场大试,主考官是大司空郑钧
郑钧本欲推脱这件事,太学生考试本是件美差,可如今的太学生考试夹带抄袭严重,王公贵胄之子关系不断,若是一个不小心监考出问题,可就是沦为天下的笑柄。
若想在王公贵胄之子与抄袭间寻得个平衡关系,又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唯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让彼此好过些。
考生这里分为天字号与地字号考生,天字号基本上都要花些钱财才能进入,考试过后,极有可能留在王城中。
地字号考生就相对平凡,皆以寒门仕子为主,大多数家贫如洗,但论真才实学,地字号考生其实学问做的更加扎实些。
萧遥天在太学时本是收到天字号的分场,因为今年寒门学社的缘故,导致太学内的王公贵胄之子少了许多,自然有空缺给与萧遥天。
然而到了考试当天,萧遥天的天字号却又被收了回去。
换做地字号的考场。
初时本以为是从新分配,但看到与自己更换之人,竟然是昔日想杀害自己的韩安平。
萧遥天就觉察出这里面的苟且之事。
他秘密的叫来李稳。
“你去跟踪下韩安平,我觉得我的天字号考场被重新分配是他搞的鬼。”
李稳本就对韩安平内心生恨,此时听从萧遥天的吩咐,自然是不敢怠慢。
轻手轻脚的跟随韩安平而去,终于在内院看到他与韩博安以及郑钧的相见。
“放心吧,韩大人,我已经照你的吩咐,将那个天子二十八号考生换到地字号去了,你的儿子顶了他的缺。”
“哈哈,多谢郑大人,改日我一定与犬子登门拜访,带去你最爱的香茗美酒,以表谢意。”
“客气客气,如今晏国世家,非要你我两家联手才能共存,我们可是唇齿相依啊,哈哈哈。”
李稳不禁骂道:“真是官官相护,奸诈无比,得赶快回去禀告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