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
领头的蒙面人一声大喝。
三人齐聚萧遥天周围,数道掌力迸发,竟活生生的将萧遥天逼进角落里。
这下任凭萧遥天轻功在好也是走不脱,三面都被蒙面人封住,独留身后一堵高高的墙。
不要怪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依旧是不带感情的言语,三个人六掌齐发,萧遥天自觉插翅难逃。
王城,漕帮总舵。
一进院中立有硕大的巨石,面朝门口的一面被刻有“漕”字。
巨石后面是丈高的巨石屏风,越过屏风是一汪池塘,活水,养着数条鲜红的鲤鱼。
仆人有序的扫院,喂食鲤鱼,丫鬟掸着桌椅,不落一丝尘迹。
再看正厅,慕容震正坐在这里闭目养神,桌上是刚添置的香茗茶,还冒着丝丝热气。
突然,厅前传来声响,他缓慢的睁开了眼。
管家跟着一位女子急匆匆的赶进来。
定睛一看,不正是自己的妹妹,慕容婉儿吗?
他起身,傻笑地迎上来,憨声憨气地说:
“妹妹。”
“哥,爹爹去了哪里?”
“南渠,视察当地的漕帮。”
慕容婉儿不在废话,上前拉住欧阳震的手。
“哥哥,随我走,人命关天。”
看着慕容婉儿坚定地眼神,欧阳震半憨半懵的点点头。
王城的雨不知何时止住了,街上的摊家复又热闹起来。
萧遥天满身鲜血的坐在墙面的角落里,围观的人将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不停地对他指指点点,却无人敢上前施救。
周围是四具死尸,缺了为首的蒙面人。
萧遥天捂住伤口,没想到与蒙面人的差距这样大,想来自己终究不是一等高手,若不是此人突然收手,今日就命丧于此。
可他忽略掉自己是以一敌五,若是单打独斗,蒙面人几无胜算。
想来他为什么要放过自己呢?明明是奉命来杀他,如此重伤的情况下,只需要简单的一掌,自己就会命丧黄泉的。
萧遥天挣扎的爬起,解开死去蒙面人的面巾,发现他们出奇的一致,面目上都有疤痕,像是被刻字,又像是用刀生生的剜出血肉,镂空掉整张脸。
忍不住作呕,这沟壑纵横的面目,他们究竟是人是鬼?
“萧遥天。”
循声而视,是慕容婉儿带着欧阳震前来。
他们拨开人群,慕容婉儿更是上前抱住萧遥天,不顾满身的血污。
“我回来了,呆瓜,你不能死,不能死啊。”
萧遥天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身躯却再也坚持不住,昏倒在慕容婉儿的怀里。
独剩下欧阳震一个人身后凌乱。
唉,这不是那小淫贼吗?
若星阁,寒门学社总堂。
十个分社主早已全部到齐,准备迎接魁首。
忽然门口来报,魁首被人暗算在街,目前生死不明。
此时夕阳西斜,若星阁内灯火昏暗。
众社主虽然义愤填膺,却讨论不出个解决办法。
寒门学社一时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
眼看着太学考试临近,幸而李稳谨记着萧遥天的嘱托,若是他不在时,当请周映雪主理寒门事物。
名义上是副魁首,又最熟悉寒门的情况,寒门事物非她而不能运作。
果然不出萧遥天所料,周映雪前脚刚踏入若星阁的门,众社主的议论声便小了起来。
此时众人各怀鬼胎,无非在两件事上编排,一者大试,二者魁首生死不明,有觊觎者已是按捺不住。
“众社主稍安勿躁,既然魁首目前下落不明,由我暂代魁首之位,当行两件要紧事。”
“一是太学考试不可废,这关乎寒门半数人的命运,也关乎魁首的大计,二是必须尽快寻找魁首的踪迹,无论生死。”
“只要我周映雪尚在一日,就不许有人起谋逆之心,剩下的事在找到魁首后再做定夺。”
众社主闻听,面面相顾,周映雪不在社中许久,虽有副魁首之名,参与寒门事物却是不多,威望人心大不如从前。
奈何此时,唯有听从,才能至寒门不乱,谁也不想做出头箭,成为众矢之的。
“谨遵魁首之命。”
待众人撤去,周映雪叫上李稳来到后堂。
“可知魁首去了哪里?”
“禀雪小姐,我也不知公子现在身在何处,今晨我们分散而行,他命我暗中组织太学考试事宜,约定今晚在这里汇合。不料前面的弟兄来报,说公子在街中遭了暗算。”
“怎么会这样呢?会是何人想要杀他?”
“这个属下尚不清楚,不过朝廷中已有人注意到寒门,前几天派人监视公子,被公子识破擒住,奈何此人服了毒,恐怕又是伺机报复。”
周映雪看着燃尽地烛灯,心中略有沉思。
“当街杀人,何人有如此胆量呢?恐怕九门府卫都会介入到这件事中。”
“李稳,你速带几个可靠的人,在城中秘密找寻魁首的下落,寒门不能没有他,否则会起大乱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