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道过姓名年岁,这李绾比萧遥天大了半旬。
不知为何,萧遥天第一眼看到李绾,就发现二人十分的对脾气。
李绾虽为书生,却没有文人的酸腐,相反特别的豪爽,他叫摊主拿来一瓶好酒,又拿来两个瓷碟,给萧遥天倒满,又给自己倒满。
“今日考前得遇萧兄弟,实属缘分,李绾从南方的充州而来,在这王城里没有朋友,你是李某在此结交的第一个朋友,先干为敬。”
萧遥天也不怠慢,拿着瓷碟一饮而尽。
两人再次相视而笑。
“李大哥不要客气,能遇到你也是小弟的福气。”
“不知李大哥来大学考试,又为何不进去啊。”
李绾叹气道:“不是在下不想进去,是前些到达王城才晓得,这太学的考试还要交考费,足足二十个银钱,我从充州而来,身上本就没有多少盘缠,一路上又花费不少,实在没有钱再出这考费,想我李绾苦读多年,终于有机会入得太学大试,却被这二十个银钱挡住去路。”
看着李绾在那里唉声叹气,萧遥天从钱袋内掏出二十个银钱来。
“兄长不必叹气,小弟这里正好有足够的银钱,暂且给兄长代缴,切不可耽误太学考试。”
李绾拿钱在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双眼泛湿,想要当街跪拜施礼,被萧遥天拦下。
“大恩不言谢,兄长若是这般客气,就不是拿我萧遥天当兄弟。”
李绾激动地直点头,“从前几日初来王城,这王城中种种黑暗,若是没有钱财开路,真可谓寸步难行,若不是萧兄弟这番帮助,我李绾只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学试毕,而不得入内。这份恩情,李绾永铭记于心。”
“兄长,莫要在谢,迟了你我都赶不上这太学考试,还是快随我进去吧。”
萧遥天更改主意,既然这太学考试如此黑暗,他到要见识见识里面究竟是何模样。
入得宫城,随着侍卫指引入得一处角门,打开后看到血红的长廊甬路,从这条路缓缓前行,再过一处角门。
终于面前豁然开朗。
是太雍殿。
左右各有指引,天字号向右,地字号向左。
出乎萧遥天的意料,他竟然在天字号。
不出萧遥天的意料,天字号都是王公贵胄的子弟,而地字号都是寒门仕子。
既然天字号考生都是门阀世家活动而来,萧遥天不禁纳闷,他是谁举荐来的。
莫不是萧父更改主意,应下郑钧的请求。
料想萧父刚毅不屈的性格,又怎么会应下这样的事。
环顾四周,当大试开始的铜磬被敲响时,众考生皆有了动作。
衣袖,帽领,帛巾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小抄笔记。
抄的叫个不亦乐乎,考官是个五品翰林学士,双眼像是被黑布蒙住,看都不看这些人一眼,只当是没发生过,悠哉悠哉的品着香茗茶。
萧遥天不屑与这些人为伍,转而在考卷上写道:
“老子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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