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沉默地看着地上的血字,我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旁边风衣怪人没有走,对着地上死去的陈天咿咿呀呀地不停乱叫,好像不会说话的婴儿,发出的噪音让人心烦。
大头突然迈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手拉住他头上的衣帽,另一只手成拳挥了过去,把他击倒在地。风衣的帽子脱落,怪人的脑袋露了出来,头顶只有几缕干枯的头发,他竟是个秃头!
这突然一击让怪人愤怒起来,站起来张嘴“啊啊……”地叫着,我吃惊地看到那嘴里竟然没有舌头,难怪说不出话来。
怪人朝大头拳打脚踢,可他瘦弱的身躯哪里是大头的对手,在怪人张嘴咬来的时候,他大脑袋猛地磕去。一声惨叫,怪人又倒在地上,捂着头到处翻滚。
我见大头还要继续,连忙阻止,“别打了,他刚才可是救了你的命。”
大头听了我的话站住,他转身看向陈天,表情沉重,声音沙哑:“我真的没想到他最后还惦记着我们一组,我想他最希望的大概是回归一组吧。”
我默不作声,原来陈天即使离开了国非局,他的心也还在一组
,在最后他对大头一笑泯恩仇,让一直与他不对付的大头也哀伤不已。
大头长叹一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揉了揉脖子上发红的指痕,看起来非常不解:“刚才陈天为什么要掐死我?”
“他跟我们一起的时候一直表现地很诡异,好像是鬼上身了似得,完全变得了一个人。我想在我们遇到他之前,他一定碰见了什么怪事。”我冷静地分析道。
“鬼上身?”大头眼睛一眯,好像在回忆什么,“我之前也遇到过被称为鬼上身的人,后来发现其实那人其实是嗑药过多后被人洗脑了。”他推测道:“陈天可能吸入的死亡迷雾过多,身处幻觉中才会变得那么古怪。”
我心中不太赞同他的看法,因为陈天走路的姿势和诡异的笑实在不像是一个被幻觉欺骗的人能作出的。不过,现在争论也没有意义,我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只是看着前面那扇玻璃门发愣。
大头走到那怪人面前,那怪人坐在地上,看见他靠近,抱着头疯狂地往后退,对大头害怕到了极点。
“喂!你为什么刚才救我?你认识我吗?”大头问他。
怪人抱着头没有说话,大头又问了一遍,他才抬头看向大头,又看了看我,低下头还是不说话。
“这个干巴巴的秃头是个疯子吧?”大头嘟囔了一声,不再自讨没趣,见我一直看着前面,疑惑道:“有为,你在那发什么呆?”
我的视线转了回来,看到地上的陈天和蹲坐的秃头怪人,脑中灵光一闪,走到陈天的尸体前,对他默哀一会,然后说道:“对不起了。”
“有为,你要干什么?”大头见我拖动尸体,连忙挡在我的面前。
尸体很沉,我拖了几步很费劲,就对大头说道:“你帮我抬着他的腿。”
“他是我国非局的同事,即使死了我也不能让你损毁他的尸体!”大头严肃地看着我。
我指了指前面的玻璃门,没好气的说:“我只是想去试试他的掌纹能不能打开!你放心,不会损毁的!”
大头醒悟过来,打个哈哈:“我只是逗你玩,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麻利的抬起陈天的腿,“走吧,快点,这家伙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