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这个妖女表面好心救治我们,背地里却往我们药中放虫蛊!”
百姓面目曾恶如仇,铺卷的谩骂多多少少有些不堪,冬藏手脚被绑住她想要捂住耳朵都没有办法,雨水将她打湿的像个落汤鸡一样狼狈。
“呸,我图什么害你们,我才是被陷害的好不好!”心中的火气覆盖住百虫钻心之疼
“你还狡辩妖女!”
“我狡辩什么,我一天闲得慌拿自己作引就为了你这几条命,我不图钱不图利就为了你们的命?未免你们把自己想的太清高了吧!”
“我看你才是做贼心虚,趁着慌乱将污水扣别人头上才是!”
冬藏啐了一声下面领头无脑的男人
百姓们本来也是被那领头的男子带来抗议的,听说他昨晚做了个怪梦,神灵降世告诉他城中再复十四年前,妖女再现,今早果然如他梦中指示一样果真如此。
可被绑住的妖女似乎说的也有些道理……
“这里的人都没有作蛊引的样子,只有你有除了你还有谁!”
“对!”
冬藏脑子有些发懵,作蛊引?她低头一看被雨水打湿的纱衣隐隐约约能看见胸口一股黑色的东西拱动。联想昨日万花一身上也有这般症状,又联系到小霍口中所说疯女人嘴里全是黑色的虫子,可偏偏她和万花一都被疯女人咬过!
对!肯定是那疯女人做的怪,送给万花一的礼物就是那坑里的血尸,朱康只是一个开始,她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一早就有人盯上他们了,但一切的蓄意很明显都是冲着万花一而来,而她不过是与万花一有些牵连导致也被人盯上带了进来!
一些石子杂木向她砸来,不得不说这些民众的力气还是很大,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她身上砸,身子薄弱处外皮直接被划开乌青一片,她低下头来,额头顿时被砸出一个口子来。
胃海突然反酸,她吐出一摊清水,额间有蛊虫爬出迅速向台下的的人爬去,百姓慌乱逃叫,可那些虫子就跟长了翅膀一样速度飞快,一只可分为几只像一团黑色的旋风席卷人群。
冬藏身陷恐惧之中,看着黑压压的一片,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身体所分解出来的!
蛊术有约,蛊引之人用其精血养蛊不得受以伤害,起初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但一到后面蛊虫越长越大吃不饱鲜血,宿主身上若有血口就会蜂蛹而出吸食外界饱腹鲜血。
蛊引之人生不如死,一旦宿主出现了危险,或者想要自杀了却痛苦,蛊虫会以自生自愈的能力反敷在宿主身上让其痛不欲生活着。
这种恶毒的术法对于普通人必然是永久的折磨,可对于精通蛊术的人少数能破解,有的人受不了痛苦会选择引进另一种蛊虫进身体,自己身体为养蛊的罐子,两毒物斗的你死我活最终整个罐子爆裂而亡。
十四年前花瑾选择了最简单的法子,饮了赤鲤腾蛇的毒液尸首完好的结束芳华。
营帐之中,由凉隔着少年一段距离,一夜下来小世子总算是有点好转,可她神情依旧眉头微皱担忧之色不露而来。
“世子,好像冬姑娘也被蛊虫侵染。”
“你说什么?”
他好不容易压了一夜才将这蛊虫压了回去,此时听见竟还有个人做了蛊引,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昨日我来的时候将伞递给冬姑娘时,发现她腕中的蛊虫还未成形还只是蛹。”
“你为什么不早说?”万花一眉头一挑
由凉头一次看见小世子这般生气,她还想辩解什么最终憋了回去,就算告诉了小世子,他昨日那般情形又怎么可能顾得上别人!
少年连伞都未拿,踏着泥泞就快跑出去,曾经雨地都不曾想要落脚的人却惹了脚面和衣摆上到处都是零星点点的泥泞。
“别碰她!”
阴晦的天气如这世道一般灰蒙蒙看不清真像,偌大的空地上正中间立着一块高大的木桩,上面绑着一个浑身湿透得小姑娘,小姑娘昏了过去低着脑袋跪坐在沙石中,像一支被雨水打焉的花朵。
霍容停下手转头看见万花一隔着很远却好像用尽了身上的力气喊出这句话。
“都别碰她,她身上有蛊毒。”万花一气都还来不及喘气就蹲下身子去解小姑娘身后的绳索
“那你……”
“我身上也引了蛊毒所以无碍。”
冬藏脸色苍白,少年拂过小姑娘散乱在眉间的发梢,额间有处刚合好的口子周围却还是红红的,小姑娘身体被雨水浇的滚烫
万花一小心翼翼将她横抱怀中,心中五味杂陈又是因为他……
“霍将军此事还得劳烦您,封锁下淮方圆百里不得任何人进出,不得喝城中挖的井水,吃食必须由玄武将士严格把关。”
“单郡守让每家每户尽量备点醋水,辣椒水泼在地上,门前挂艾草。”
少年思绪清晰,一点都不像世人传颂的纨绔子弟,不像十几岁的少年只知道吃吃喝喝欺压百姓,反而却有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稳。
万花一抱着怀了的人步子加快,这丫头可别到时候真的烧成了个笨蛋才好!
“万花一,我找到可以解你身上的毒了。”
少年脚步一顿,这丫头迷迷糊糊中醒来第一句话竟然不是怨恨那些百姓而是告诉他这个?
“骗人吧你,小爷才不信。”
少年嘴角上扬,步子又加快了几分,本来怀里的人还是有些重的,这几日竟然变得如此清瘦,骨头架子抱着硌人的很。
到了营帐,少年才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这丫头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偏偏中了蛊毒的只有他两人,自己偏偏又是男子,又总不能湿湿嗒嗒让她就这般睡着。
“由凉将双转鱼珠给我,你去外面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少年稳稳接过清冷美人抛过来的双转鱼珠,他思虑片刻摇了摇小姑娘,小姑娘依旧昏昏沉沉不省人事。
“只是有些对不住你以后的夫家。”少年抿了抿唇喃喃说道
冬藏身子上的布料轻柔,腰带轻轻一拉就滑了下来,少年面红耳赤别过脑袋轻咳一声,掌心透着凉意有些慌乱褪着小姑娘的衣裳。
她肤白如雪,皮脂下隐隐暗动着黑色的蛊虫,身子零散着乌青,万花一手上动作微微颤抖冰凉的指尖偶尔不小心划过一片柔软之处,他忍不住身子打了个颤意,自己身子明明是凉意却此刻感觉脸颊烫的跟煮熟的鸡蛋一样。
小姑娘身上的衣裳穿的又急又乱,少年扶着额头神情有些不自然,耳根子泛着熟红,许是他手掌过于冰凉在滚烫的身子下对比小姑娘觉得舒服拽着不肯松手。
“由凉,打盆水来。”
清冷的美人端着一盆刚打好的清水看着两人愣了一下,很快平整神态将手帕打湿拧紧递给小世子。
“你出去守着吧,不要让人靠近。”
万花一轻咳一声,轻轻用着空出的那条手手帕擦拭小姑娘的脸颊和手腕处。
这小冬瓜面容长相清秀,冷色的皮肤下眉间的朱砂痣熠熠生辉,万花一挑了挑眉头这丫头嘴角好像涎着晶莹剔透的哈喇子……
少年又不忍心将床上的人吵醒,自己的手只要挣脱一下又会被抓得死死地,半晌作罢放弃挣扎,手臂被小姑娘紧紧拽住压得麻木。
滚烫的温度很快将少年冰凉的指尖也染上了几分热意,万花一拿起双转鱼珠在冬藏额头间慢慢滚动,清清凉凉的感觉施展在两人之间。
“二爷,有蛇……”
万花一眉头微皱才发现这丫头还在梦呓,他缓缓一笑慢慢转为平淡。
他从未想过与任何人有所牵连,独来独往大概是他在脑海中想过这辈子的打算,明明自己这般坏,这丫头却一口一口要称自己是她的朋友,他找了解此虫蛊十多年的方法也未破解,想着若是中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朝廷
……
“报!”
大臣们瞬间将焦点定在那位传急报的官兵身上,下淮的事情已经够让他们伤脑筋了,这一句“报”都让所有人的心慌堵了上去。
“云秦境边,朱……承仁和阳安小贼来犯!”
“什么!”
朝廷顿时乱成一锅粥,虽然早都已经料到朱承仁那家伙会通敌判国逃至阳安,始料未及的是他竟然如此之快,两国大战还没怎么休息,怎么他们又有兵力相持,云秦从一个大国慢慢变得千疮百孔,国力财物兵力空损,阳安小贼还真会挑时间!
万荣寰眉头一颦,看似阳安慌乱出兵实则都是精心安排,害花瑾的人必定参与此事,想看的就是她将赤鲤腾蛇拿出应战,她偏不应此人愿!
“明明朱家的兵力不是已经被缴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
“而且他熟悉我国兵力国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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