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君城皇宫的养心殿内,当代皇帝赵修远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深深叹了口气。
这些奏折全是批判小无思那些无礼罪行的,要去遣散魏家军,还说有些说魏无思会叛国,走上魏远的路子是个大隐患,反正全都是一些糟心事。
看的皇帝陛下的忧心忡忡,早知道皇帝如此不好当就不当了,这些老远昏花的官员还批判魏远那些罪行,当年打下大宋王朝这偌大江山时也是如此,处处歌颂着魏远的丰功伟绩,就是个墙头草。大宋王朝的未来还真让人堪忧,要是毁在了自己手里,自己还怎么去见大宋王朝的列祖列宗啊!
国师祁川墨走了进来,看见瘫在桌上眉头紧锁的皇帝陛下,也拿起了一张奏折细细观看起来。
已经愁的快有白发的皇帝陛下总算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苦兮兮道:“国师啊,我这大宋王朝前途堪忧啊!”
国师祁川墨也是明白皇帝赵修博说的现在朝堂上极端的两极化。
武将人才辈出,这些年不算英年早逝的魏远夫妇和那远在武当附近的苏相之,大宋王朝共涌出了五位武道十境之上的四境高手,比起僵持了这么多年的西域来说,多了整整三位。
可文官风气倒是不怎么好,大宋王朝原本建国之地就是那北莽地带,练武之风胜过文风,本来就没啥读书种子,再加上这些年版图的扩张,大宋王朝的文官就更加良莠不齐了,有点脑子的也就是那稷下学宫的大祭酒和几位祭酒了,还有大理寺的少数人,其他的祁川墨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一个王朝的强盛看的不只是兵强马壮,还有那些谋士的运筹帷幄,像魏远那般既会打仗又会谋略的将士终究还是少数,武官强盛,文官没落对大宋来说可不是个好兆头。
眼下庙堂之上的文官不去关系那边塞紧张的战事,倒是先批判起了自家人。
“享福想多了,自然会忧心起自己这位置能坐多久,能怎么坐安稳。小无思要真的叛国了,第一个针对的肯定是天天在朝堂上批判的他的那些文官,虽说之前就已经放了他们一马,为了以防肯定还是要向皇帝陛下请求派兵镇压小无思,再不济也要让他手中无重兵威胁不到他们,纨绔子弟当惯了,自然习惯不了将门子弟。那些武官听闻重新出世的魏家军自然很激动,魏远那将军缘可是好的很,皇帝陛下要是同意了那些文官的话,我看啊那些武将八成会抽出腰带对着那些文官一顿乱抽了!不过这毕竟是缓兵之计,明天那些文官还是要启奏的皇上可有对策?”祁川墨放下奏折笑道。
本来就很忧愁的皇帝被祁川墨这么一分析又是觉得头都大了,只好叹气,看着那一路来帮了自己不少忙的国师,眼神可怜。
看着那可怜兮兮的皇帝,祁川墨苦笑道:“虽然有可能有点大逆不道,但微臣还是要说,皇帝真的不是当皇帝的料。”
皇帝也深知自己不适合当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帝王心术自己了学不来,掌控那些文武百官心思什么自己根本不会啊。
当初这皇帝也只是当年成人礼时遇到了偷喝自己美酒的一位落魄少年,一位打死都不相信自己是那皇子的江湖少年。还记得当时他看见自己穿那龙服是惊讶的表情。
后来少年为了自己能在勾心斗角的皇位争夺中活下去再走一趟江湖,拿起那把牵天刀硬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为自己杀出一条成为皇帝的道路,但自己并不想当那皇帝,可没办法,皇位之争是何等的残酷,现如今能留下两位藩王还是因为自己的心慈手软,要是换做别人自己早就死了。
可江湖还没走,那少年就为了自己开始打拼现在占地广阔的大宋王朝了,好不容易休息下来,当年那个少年却已离开了自己。只是那江湖还没走完,当初的酒也还未喝完。
皇帝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叹气了,每天为这庙堂事可愁的不行啊。
“要不国师你再入一趟江湖,护无思一趟?”
祁川墨听了皇帝陛下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摇了摇头,指着皇帝的脑袋道:“我要是走了,你这脑袋可就不保了啊!”
好不容易想了一个办法却又被否定了,皇帝陛下彻底没辙了,这魏家军的事真的棘手啊。
国师捋了捋鬓角的白发,说道:“小无思这次的确太冒险了,过早的把苏相之给搬了出来,想让当年那是幕后黑手亲自出马或者派出一两个有些分量的可以让他摸到点蛛丝马迹,可若是那许立青还未入太虚可就有点棘手了。”
皇帝想起了什么,拿出之前魏无思送来的书信递给祁川墨。
国师接过书信阅读起来,看完后才笑了起来。皇帝可没看懂国师为何要笑,一头雾水的。
“国师,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国师祁川墨想起了那个曾一剑问天的少年,倒是觉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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