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闹钟的声音,没有小汽车急促的喇叭声,清静地让人怀疑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林澜澜半睁着眼睛,懒洋洋地望着灰黑的木制房顶,脑海里浮现出A集团年轻总裁的脸。这大约是一张人神共愤的脸,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堪称完美,尤其是那张该死的唇,总是挂着浅浅的微笑,叫人着迷。
多少次,林澜澜都差点沦陷了。
尤其是最近一次,林澜澜正爬着山,手机头条新闻跳出来一条关于A集团总裁的消息,配图还是那张经典的浅浅一笑图,叫林澜澜一时心神荡漾,脚下踩空,从山上摔了下去。那可是本市第一高山,她林澜澜竟然没摔死?
想到这儿,林澜澜心下一惊,猛地坐了起来。
她从山上摔了下去,然后呢?
林澜澜仰头又看了一眼灰黑的木制房顶,然后环顾四周。墙也是木制的,仍是灰黑的颜色。有两扇窗户,贴着泛黄的窗纸,有几处破了,窗纸随着风轻轻摇曳,发出几不可闻的沙沙声。窗户用木头支着,微弱的光线从开口处漏进来,洒落在房间里。屋里,也是极尽简陋,一张床、一个木衣柜、一张破旧的桌子、两张椅子,再无他物。
这是哪儿?林澜澜想。她的头开始疼痛,许多记忆随着疼痛纷涌而来。
这是一个没有历史记载的时空。在这个时空里,林澜澜不叫林澜澜,而是叫做林无澜,这个名字是林无澜的外公给她取的,希望她这一生无波无澜,一帆风顺。林无澜出生时,母亲便因失血过多去世了。她的父亲在母亲去世后不久,又续弦,娶了一位继母。
继母姓梁,名叫诗敏,一张瓜子脸,蛾眉微挑,面色红润,长得倒是不赖。只是继母大多是比较冷淡的。曾好几次,梁诗敏在后院散步,跟林无澜只隔了几米的距离,她也彷佛没看到。林无澜一开始以为继母是真没瞧见她,还怯怯地上前去行礼。只是行了礼,继母也没搭理她,甚至连眼皮也没翻一下。后来,林无澜瞧着继母,便远远地躲开了。
不过,梁诗敏也不是一直都这样。比如说家里来了客人,她有时候也会嘱咐林无澜换身新衣裳,叫她跟着那些女眷们一块儿吃些糕点、瓜果。偶尔还会搂着她,跟女眷们说,瞧瞧我们家的大女儿,长得多标致。那会儿,她都是笑容满面的。
林无澜便是这样懵懵懂懂的活着,日子说不上很难过,却也没多少开心的时候。
昨日里,林无澜却是遇上了麻烦。
她的父亲林正清忽然冲进她的小院子,红着眼睛打了她一巴掌,还将一张纸笺摔在她的脸上,恶狠狠地看着她。纸笺掉落在地上,几行字落入林无澜的眼里。
“无澜,是我败坏了你的名声,对不起。再无言面对你,别了!——文轩”
林无澜忽地就被吓傻了。她呆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纸笺,脑子里陆陆续续跳出来一些画面。
几天前,她的父亲就将她和她的妹妹林曦叫了去,问她们有没有私下里接触过秀才。林正清当时阴沉着脸,声音低低的。他的视线落在林无澜的身上,直勾勾地打量着。林无澜低着头,手紧紧拽着衣角,不敢看也不敢出声,心跳得很厉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林无澜觉得过了好久,林正清又将视线落在了林曦的身上。
“说话!”林正清说道。
“没……没有接触过。”林曦磕磕碰碰地回道。林无澜感受得到,林曦也很怕。她的身体甚至在微微颤抖。
也就在这时候,门被推开了。林无澜的继母梁诗敏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梁诗敏不紧不慢地问道。
看到是梁诗敏,林正清神情缓和了些,便将事情简单地描述了一遍。
数日前,有个秀才透露了消息,林修撰的千金以身相许,欲下嫁给他,并且还拿出了一封书信,信上写道:思君朝朝暮暮,明日月下桥头。——林儿
南国,只有一位姓林的修撰,就是他林正清。这件事很快就被传开了。大家都在嘲笑他林正清枉为读书人,教了一个不顾礼义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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