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纸上一堆的卷宗,故作苦闷道。
周庭安扫了眼神色各一的官员,冷声道:“剥皮萱草,以儆效尤!”
张信登时微怔,错愕的看向周庭安。难道楚月的意思,不是拉拢苗卓,让他帮大家捞钱吗?怎么突然要动起手来!还要剥皮萱草,若真这么做了,那些土匪怎么敢再信他们。
为难之余,他扭头看向徐凉庆、唐成。万一苗卓狗急跳墙,说出点什么,就不好了。
江城缓缓放下茶杯:“周大人的话不无道理。这样滔天罪行的人,千刀万剐算便宜他了。”
楚月视线落在张信身上,半响后问:“不如把他关到牢里,严加审问。看看能不能套出点什么,比如幕后之人,或是……”
“我认为周大人话非常有道理,如此穷凶极恶之徒,就该剥皮萱草。但这种小事,就不劳大人上心。”唐成也怕苗卓说出对自己不利的事,忙开口要人。
主簿方远、何雨在旁记录着几人的对话。
楚月喝了口茶,饶有兴趣的看向苗卓:“既然如此,此人就交给唐大人。”
“我想和抚台大人单独谈谈。”苗卓相信楚月先前的保证了。
若他真的落到唐成手里,只能屈打成招。也不算,那些伤天害理的事的确是他做的。
张信、徐凉庆面面相觑,脸色一沉。想要动手,又碍于楚月、周庭安、江城的身份。
主簿方远看出张信等人的担忧,出声提醒道:“大人,属下刚得到消息,泰安、平阳等地的火灾造成了不少难民已涌入青州。您看……”
“涌入青州?!”楚月故作诧异的扶桌而起。她走出书案,略显慌张道:“此人先收押,江城陪我外面看看。”
何雨看着被方远牵着鼻子走的楚月,不禁有些气闷。就这么放过苗卓了?!
不可能,楚月若真是容易被人左右的人,就不会让苗卓他们答应自己的要求,更不会把自己安插到方远身边。可他一时有些不明白,楚月到底想不想让苗卓死。
若不想的话,完全可以不这么大费周章的审问。
若想的话,为什么要在审问的关键时刻离开。
小夫妻两携十来个官差,体察民情去了。
江城在街上看到了几个乞丐,与方远口中的不少难民完全对不上号。他撇了眼楚月,不解道:“你为什么把周庭安留在衙门?”
“她掌管着一省的刑名,左右逃不开。而且,有你我在,她不好发挥。”楚月丝毫不担心的周庭安,现在衙门里就周庭安的官最大。
张信那伙人趁苗卓还未把该说的话说出,打算把苗卓就地正法。
她把官差遣散,命他们在城中四处巡逻,登记难民的数量。
江城走到楚府门前,忍笑道:“我看啊,你就是想躲清闲。”
“非也。”楚月抬脚迈过门槛,进厢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躺在藤椅上。她困顿的打了个哈欠,接过江城递来的话本,直言道:“杀苗卓的,只能是张信。我们动手,反而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