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意思?楚月可不相信张信闲来无事,单纯的请她吃顿饭。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拿起筷子,适当的给张信台阶:“你们那些个弯弯绕,别打量着我不懂。我只是懒得跟你们周旋,没必要也不想费那些精神。
有些事,大家面上能过去,对朝廷有个交代就成。”
“楚大人说的极是。咱们都是为朝廷办事,没必要互相为敌。”张信很喜欢楚月的难得糊涂。某些事要是太较真,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就不好玩了。
要是上一任巡抚,要是能学到楚月两成的为人处世,也不至于落得个刺死的下场。
楚月夹了片肉,想到什么,忍不住提醒道:“朝廷派我来,是来探一探路。要是南越真如外界所言,怕是会派兵镇压。无论如何,我们也得向朝廷表明决心。
苗卓的余孽,是块烫手的山芋,你想好怎么解决了吗?”
“还请大人指点一二。”张信盘算着把这批人充公,剩下一笔钱。
附近的百姓都是土匪,压根收不上税银。要不是逼着苗卓他们,官府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楚月眼眸一弯,接过张信递来的汤,循循善诱道:“朝廷最怕的是什么?”
“匪患成灾?”张信垂眸想了想,猜测道。但他看到楚月摇了摇头,登时有些不解。
若不是怕匪患,为什么连着派了楚月三人来南越。
张信很快联想到一件事,颇有信心道:“私盐猖獗。”
说罢,见楚月还是摇头否认,心底一下子没了谱。他们这些地方官,一辈子都可能见不到皇上一眼,又怎么能准确的揣测圣意呢。
他苦闷的蹙了蹙眉,直言道:“属下猜不到,大人您明说就是。”
“民变。”楚月抬头静静的看了张信半响,悠悠的吐出两个字。
现在官服逼土匪,土匪逼百姓。长此以往,必生民变。到时候的局势,可就不好控制了。
南越的情形比较复杂,变数也更多。
张信恍然,但却不放在心上:“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和朝廷作对。”
“重点不是他们敢不敢,而是朝廷怎么认为。天下这么大,皇上自然不可能都顾过来。更何况,南越离京都百八丈远。只要不闹出大乱子,皇上压根不会想起。
但现在匪患、私盐贩子猖獗,已经惹得皇上动怒。咱们做臣子的,要学会替皇上分忧。”楚月喝了口汤,把其中的厉害分析给张信听。
张信先前是没想这么多,如今听楚月一说,顿时明了。
不愧是从京都来的官,揣摩圣意真是有一手。他给楚月倒了杯茶,为难道:“依大人看,苗卓的事,怎么处理的好。”
“这山芋,还是扔给别人的好,左右轮不到你担责。怕就怕在,你想把它捂在手里。”楚月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菜,专注的品尝着美食。
话都说的这么明白,张信应该知道该怎么办吧。庭安是按察使,这么大的事应该推过去。
张信沉默了片刻,纠结道:“您说的在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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