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悠悠的看了眼张信。
刚才的话,张信自然也听到了。该死的匪人,自己不想活,还把他们拉下水。
为防楚月误会,忙解释道:“抚台大人莫要听他胡说。上任巡抚是为了剿匪,操劳过度,病死在家中。当时目击的官员,不在少数。属下看,他现在就是狗急跳墙,信口胡说。”
“是啊,我哪有张知府急。大老远的,把我们大当家骗到青州,在狱中杀死。”男人眼里满是嘲讽,话里话外都是针对张信。
看戏的楚月倒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刺杀陶敏的凶手,居然自己跳出来了。
可以的,优秀。
张信头上登时冒出薄薄的一层汗,忙扭头看向楚月:“原来是苗卓的余孽。大人,那些土匪为祸乡里,鱼肉百姓。我看,不如就地处决,以免后患不绝。”
“张知府的意思是,牢里关押的所有土匪,都就地处决。还是,单单这个人。”周庭安放下茶杯,静静的看向张信。
这些土匪的去处,他们商讨过很多次。张信一直想留着他们,做别的用处。
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信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笑呵呵道:“这种大事,周大人就不要说笑。当然是所有。”
“来人把他拖下去,连带着最近收押的土匪们,今日午时问斩。”周庭安扶桌而起,快刀斩乱麻。不给张信任何的回旋余地,干脆利落的下命。
男人登时傻眼,没想到他的鲁莽之举,会害了七星堂所有的兄弟。
楚月见人被官差带走,才缓缓的端起一杯茶,故作不悦道:“本官险些死于土匪的刀下,张知府就没什么想说的吗?难道张知府觉得本官不听话,也想给本官一个教训吗?”
“大人真真折煞卑职了。”张知府吓得,当即跪在地上。
后悔啊,为什么自己一开始就没有听楚月的话,早些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掉。
砸到自己手里,还让楚月误会他的用意。
他缓缓抬起头,眼里满是惶恐:“本官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府,如何敢对大人评头论足。大人不要受到别人的影响,错怪了卑职。那帮土匪们,不学无术,只知打家劫舍。
如今苗卓一死,他们心生怒意,巴不得把所有人拉下水。卑职实在是冤枉。”
“好了,起来吧。本官明白你们心思,但也希望你们把别人都当成傻子。苗卓的事,就暂且翻篇。以后若再发生,就别怪本官追查到底。”楚月适时的扔了个台阶,隐隐威胁。
她可不是陶敏,不是随便几个土匪就能刺杀的。
在官场上,张信、徐凉庆他们也不得见是她的对手。
张信连磕了几个响头,心有余悸的站起来:“大人教训的是。下官一定严查青州的土匪,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
“下去吧。”楚月撇了眼身旁忧心忡忡的方远,抬手打发道。
刚才土匪的话,估计又要引来一阵风波。哎,到时候有没有懒可以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