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啊,这事都是徐凉庆一个人干的。他私下勾结土匪,想要借着放火的事,来掩盖自己的罪行。没想到,带来了更大的麻烦。我听说了之后,也吓得够呛。
可事情已经做了,只能想办法找补。但修河堤、帮百姓盖房需要的钱,谁也拿不出来。”张信为难的耷拉着脑袋,把当初的事,和盘托出。
楚月无奈的摇了摇头,替张信补充道:“所以,你们就把主意打到土匪身上。逼着土匪拿银子,土匪拿不出来就把矛头对准百姓。而你们知道,却依旧粉饰太平。
甚至怕朝廷怪罪,让土匪连杀了几个朝廷下派到南越的官员。”
“一切都是为了南越的稳定。”张信愣了愣,似是没想到楚月竟知道的这么清楚。他低着头,声如蚊吶道。
楚月刚拿起茶杯,就听到张信的话。气的把茶杯放回桌上,骂道:“放你娘的屁!”
张信吓得跪倒在地,一声也不敢吭。现在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光是骂他,也没有什么用了,不是吗?最要紧的,是把这件事按下去,别捅到上面去。
平复完心情的楚月,面上尽是冷意。要不是张信等人贪墨朝廷拨的款,何至于放任土匪做大做强,把百姓逼反。现在居然敢反过来,说是为了南越的稳定。
“大人您先别动怒。眼下还是想想,怎么应付朝廷的好。若是钦差继续往下查,整个南越都完了。”张信连磕了几个响头,抬头诚恳道。
这话说的不差,随着土匪越来越猖獗。南越的府州县掌控力也在削弱,为了维持稳定,不得不继续纵容土匪。渐渐的,土匪和那些官员绑定在一起。
如果真的彻查的话,所有的官员都跑不了。
楚月重新拿起茶杯,冷笑道:“现在才知道怕,早干什么了。”
“求您指条明路。”张信缓缓起身,躬身道。
自打楚月来的第一日,他就知道此人不简单。不像陶敏那种读书读死的呆子,处理任何事都游刃有余。他想,楚月一定有法子救他们。
楚月喝了口茶,故作深沉。她叹了口气,无奈道:“事已至此,自然得想个办法给朝廷一个交代。对外,本官就宣称是一切都是贺林、俞眉所为。钦差那里,我会想办法劝说。
只是,只是……那些土匪在南越扎根那这么久,想要根除怕不是简单的事。朝廷要是没看到成效,还是会怪罪下来。钦差交不了差,自然也不会配合我们。”
“这个您放心,我会协助钦差,把贺林他们抓捕归案。”张信一听有戏,当即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怎么解决贺林、俞眉他们,他比所有人都清楚。
以前迟迟不肯行动,是为了提防朝廷,以及这些土匪送来银子太多。
但眼下,他都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功夫去罩着他们。
楚月扶桌而起,双手负后,怀疑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做不到的话,就别怪本官公事公办。”
“下官一定认认真真剿匪,绝不让大人失望。”张信腰躬的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