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为南越巡抚,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时日不早,陶大人改回了。”楚月懒得和陶敏再鸡同鸭讲,看到泛黑的天色,心里骂了陶敏百八十遍。
真是一次没有意义的谈话,除了浪费她的时间,就是浪费她的时间。
陶敏正想说点什么,就被下了逐客令,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小姐,你说这个陶敏是何居心。明知道南越的问题复杂多变,还一门心思的劝您去送死。我看啊,他就是嫉妒您的才能。”春儿跟在楚月的身后,忍不住的吐槽道。
楚月脚步放缓,撇了眼春儿,忍笑道:“他倒没有心思狭隘到这种地步。”
灯笼散发着微黄的光,落在她的身上。让比她以往看上去,更为温柔。
晚风抚过她眉眼,吹不散眼底的惆怅。或许,很有人都对她抱有太大的期望。系统是,陶敏是。可楚月认为,自己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小人物。
所求的,无非就是回到原来世界的机会。为了那么一丁点的光和自由,她情愿忍到最后。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晚归的江城,接过春儿手里的灯笼,看着一脸沉重的楚月,不免有些担心。他老婆这么懒散的人,不在房间里看话本,怎么舍得出来转转。
楚月转头看向江城,诧异了几秒后笑道:“你怎么回来了?用过饭了吗?我发现你最近总是早出晚归,有公务繁忙到这个地步吗?”
“和李若白随便吃了点。南越的烂账太多,想要逐个解决是件费时又费力的事。”江城温柔的笑了笑,细细的说明。下面配合的官员毕竟占少数,其余的都得自己来。
正好李若白也为了南越的事发愁,两个人愁苦的人在一起,不免有些心心相惜。
于是乎,聊到了现在,才各自回了各自的家。
楚月抬脚进了厢房,躺在藤椅上,懒散的打了个哈欠:“那些把银子看的比自己的父母都重,哪里愿意上交。虽说李若白的到来,能起到震吓的作用。
但到底是从口袋里往外掏钱,不愿意自然占的比例多。你别急,过段时间,那些人自然会把该交的税都上交了。至于李若白,你别被他影响的好。”
“看来你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怨不得李若白说你是当官的苗子。”江城把话本递到楚月手里,笑呵呵的恭维着。南越虽比不上朝廷的党派之争,但也是有过之无不及。
先前楚月说她沦为反派,但江城认为,即便是拿到反派剧本的楚月,也能活到最后。
楚月打开话本,看着略显乏力的江城,眼底泛着心疼道:“李若白初来南越,自然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但你我已经在南越呆了数日,里面的门道比他清楚的多。
其实,你大可不用那么劳累。等匪患解除,那些官员没了依仗,定会乖乖听话。不必像现在似的,每一步都走的那么艰难。费那些功夫,也起不来多大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