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人人都这么认为,怕是早天下大乱了。”楚月坐回书案前,随手拿起一份案卷,淡然道。天下的百姓忍耐是有限度的,逼得太紧,只会让日月换新天。
不然也不会出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话了。
春儿再旁研磨,撇了撇嘴道:“那也不能把您绑在这里。”
“哪有那么严重。找个实心用事的人,接替我的位子就是。”楚月合上案卷,扶桌而起道。为今之计,还是想想怎么解决私盐泛滥的事。
唐成这段日子,肯定夹着尾巴做人。有关私盐的证据,肯定一早销毁了。
或是推脱到已死的土匪身上,来一个死无对证,让她查无可查。
她又不是包拯,不可能短短几天内,把事情调查清楚。况且,她身边也没有公孙策和武功高强的捕快。盐运司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小姐,怎么连着几日都不见陶大人和方远?”春儿随楚月起身,纳闷道。
便是她也能看得出,方远和陶敏之间有问题,她不信楚月看不出。
楚月迈过门槛,眸色渐深:“陶敏随李若白回京了。至于方远,半个月前就失踪了。”
“失踪?”春儿眉头微微一蹙,方远在南越呆了这么多年,常年在各方势力中周旋。
按说应该深谙自保之道,怎么会失踪呢?会不会有人,担心方远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所以杀人灭口了?半个月前,匪患尚未平定,很有可能是某人借土匪之手……
就像当年的陶敏一样。越往深了的想,春儿越觉得方远十有八九不在人世了。
楚月钻进轿子,靠着轿子闭目养神。方远在南越呆了这么多年,一定对唐成他们做的事了如指掌。如果能找到她,或许私盐的事能打开突破口。
轿子缓缓的停了下,春儿扶着楚月下了轿。主仆二人,前后脚回了楚府。
楚月回到厢房的第一件事,便是坐在她的藤椅上。她把话本扔到一旁,坐起身道:“春儿,你让小金子带人查查方远的事。是死是活,都得弄清楚。”
“我这就让他们去办。”春儿闻言,抿了抿嘴,转身出房。
楚月侧过身,手撑着脑袋,细细的想着。若是方远死了,也不能就此罢休。虽敲打过唐成,但难保对方不会阳奉阴违。李若白一走,南越的官员们自然放松戒备。
先前李若白处理了一批,如今她再处理一批,南越的风气能转换一些。
但到底是天高皇帝远,若能挺个十年八年,倒算它的造化了。
“小姐,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春儿掀开帘子,走到楚月的身旁,如实答道。她想到什么,粗眉禀告道:“派人送卢雪离开的奴才回来,说、说是卢雪失踪了。
李若白担着皇命,不敢因她而耽误了行程。只留下两个人寻找,自行先回京都了。”
“……”楚月拿着话本的手一顿,继而重新翻了一页。失踪了?依她看,是卢雪还不死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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