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它吞下了一半。底下还有些许的月光,可是上头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想要掏出手机开启手电筒模式,手机却在这个时候死机了。怎么按都亮不起来的手机屏幕叫左小年更是惊慌。
现在转过身离开这儿?不可能,一个人离开这儿上了外头,她可不知要遇上什么。酆督便在四楼,这一点左小年可以确定。强行将那心中的恐惧压了下来。左小年最后还是咬着牙爬上了四楼。
站在楼梯往上看去,四楼是黑沉沉的什么都看不见。可当真的踏上四楼的时候,左小年才发觉这儿并不像自己所想象的一片漆黑。因为光线也是暗的,不过还是能瞧清周遭的一切。可就是因为周遭的一切是可以瞧清的,所以现在的左小年才会那样的诧异。
四楼。
儿童病号楼的四楼格局应该跟其他三层差不多才是。可自己现在看到的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整层四楼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似的,那顺直朝前走去的走廊消失了,他们脚下已然没了那行走的走廊,而是空无一物。自己跟早一步上了这儿的酆督一样,都是凌空悬浮在半空中的。下方跟着周围一样,都是那昏暗昏暗的空间。
只能瞧清是个空间,却瞧不清空间里头有什么。
四层消失的并不仅仅只是这一处走廊,还有那左右两侧的病房以及医生的门诊室。这左右两侧本应当是病房的,然而此时却什么都没有。往左看去是一望无际的暗黑空间,往右边看去也是如此。
暗黑的空间可以瞧清一切,又好像什么都瞧不清,淡淡的雾在这儿肆意的飘荡,时不时的飘到了左小年的四周,为她所看到的一切都笼上了一层薄物。如此的薄雾之下只会叫人更加的不安生,实在是叫这不安生弄得都喘不上气了,左小年只能往上快了几步走到酆督身后。
轻轻的用手碰了碰酆督,左小年说道:“酆老师,我们在哪?”
“结界里。”
“结界?”
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左小年有些愣了,不解的眨眼蹙了眉,左小年说道:“什么是结界,我们怎么会在这儿。”
“看样子陵同学真的将我们带到个有趣的地方。在这儿设下这样的结界,有人想要做什么却又藏着不想叫人知道?”
对于自己的疑惑,酆督并没有回答,反而说了更叫左小年觉得奇怪的话。她不喜欢这个地方,极度的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厌恶。每在这个地方呆上一会儿,她便开始觉得身子不适。那一直叫她忽视并且因为她的忽视而几乎不曾开过口的婴孩又开始躁动不安。
慢慢的又从自己的身体里头长了出来,像是寄生在自己身上的生物似的。
先是从头自己的身体里头钻出,随手是手,接下去便是身子到最后当然是腿。直到两个人都从那身体里头钻出来后,这一对婴孩才攀附在自己的身上。
左小年厌恶着这一对婴孩,因为她们的存在就好像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左小年。她不是个人,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家伙,因为家人的私欲用别人的命换回来的怪物。
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身上被印下怪物的印记,就算左小年也是一样的。所以在看到这一对婴孩再次从自己的体内钻出来后,左小年的脸色绝对是如同死灰。她讨厌这一对孩子,异常的讨厌,瞧着这从自己的身体钻出来后便死死的抓住自己不放手的婴孩,并且开始往肩膀处爬去伸出小手像是要掐死自己,惊恐之下的左小年便想着要呼救。
张了嘴想要呼喊着救命,可是声音却已经叫这对孩子给卡住了,小孩子的手明明是那样的小,可是在掐住自己的脖子时力道却是惊人的大。大得左小年都有了一种感觉,在这样掐下去的话,自己的脖子会不会叫这对婴孩掐断。
总觉得那小孩子的小手已经掐得都快进入自己的脖子里,很快的自己的颈骨也要随之被掐断了,就在左小年觉得自己的命可能保不住时,婴孩的力道突然撤去。就在这力道撤去之,漆黑无物的空间突发扭曲。
扭曲之下的空间非但没有更加的昏暗,反而好似还通透了一些,隐隐的他们总觉得这略微通透之下的空间里头好似藏了什么。
这空间的扭曲便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的扭曲便叫什么东西给阻挡了,扭曲之后所瞧见的那些影像也因为扭曲的消失而逐渐又叫黑暗吞噬。
在那突然出现的影像里头,隐约的酆督看到这样一些东西。一个人,两副棺材,两个孩子以及一个平躺在倒扣棺材上的人。那个人不知道在棺材前面的案台上捣鼓着什么,不过他所捣鼓的东西却叫酆督很是不舒服。
当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的酆督抢在那扭曲彻底消失之前从自己的口袋里头掏出数张灵符,符纸感应到某种邪气之后齐齐的挺立起来。酆督口中也飞速的念着什么,在那符咒念完之后手中的灵符也叫他全数甩了出去。
甩出去的灵符不知扑倒了什么东西,竟然引发出一连串黑色的闪电,这些从空间之中凭空冒出的闪电叫人看得心都发了沉,一道一道的闪电将这些符纸凌空擒住。叫闪电擒住的符纸被生生的拦下失去了攻势,不过酆督所甩出的灵符却不止是那样几张,虽然大多数的都叫那些黑色的闪电拦下了,不过还是有几道落了网,冲射进去。
虽然就只有几道,不过已经够了。
原本快要停下的扭曲不知是不是因为这灵符的关系,扭曲的幅度突然变大,越来越快所牵扯的面也越来越大,最后空间在这剧烈的扭曲之下直接被撕开,露出那叫黑色的空间所隐藏的真相。
隐藏在一切虚假之下,最真实的真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