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清?
秦愈感觉晴天霹雳。
果然社交是麻烦,他和孔景交流时都没这么难,近几个月的毫不接触外人,将他又带回了最初的状态。
如果是半年前,这时他应该和晋棠棠见过面了。
晋棠棠没听到声音,以为自己太唐突,对面的男人实在太过害羞,“抱歉,其实是我不太确定。”
她清清嗓子,念出刚才听到的名字。
“是汪……秦愈是吗?”
晋棠棠停顿了一秒才念出后面的秦愈。
“……”
秦愈不忍直视,耳朵通红,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刚刚怎么会嘴瓢。
一个歌手,竟然嘴瓢。
他用力按下一个琴键,以示反驳。
自己不叫汪秦愈,真的不叫。
可晋棠棠不懂,她还在想汪秦愈这个名字,真不像真名,真的很像艺名啊!
哪有人会起这样的艺名!
晋棠棠不禁想起蹭秦愈热度的“小秦愈”,好歹这个汪秦愈听起来比较安分点。
“汪先生,我带来福出门咯。”她提醒。
等她离开后,秦愈肩膀耷下来,盯着黑白琴键发呆,要怎么告诉她自己并不姓汪。
无异于出门和人对视。
晋棠棠出门后,一手牵着来福,一手拿手机。
她们宿舍有个群,是文玥建的,名字叫三打白骨精,据她说,允许一个人脱单一次。
晋棠棠打字:【我知道狗主人名字了。】
两个人冒泡比谁都快。
晋棠棠认真思考几秒,将三个字发出去:【汪秦愈,应该是这么写吧。】
文玥:【?】
关筱竹:【这名字怎么这么眼熟。】
文玥:【他和秦愈什么关系,改名的?】
晋棠棠:【可能吧,超越秦愈?】
文玥:【这也超不了啊,起码得改成超秦愈、越秦愈吧……反正都很难听。】
晋棠棠:确实挺难听的。
怎么听都还是秦愈最好听,加了一个姓就好多余。
她带来福回去时,楼上没有音乐声,主人也许是在做别的事,但肯定是在家里的,玄关的鞋并没有少。
“我回去了,汪先生,明天见。”
秦愈看着画面中的女孩离开,安静的房间内,他叹了一口气:“我不姓汪。”
他下楼去,来福看到主人,十分想念,摇头晃脑。
“不准动。”秦愈命令它。
“汪!”
秦愈绷着脸,严肃警告它:“来福,你要文静一点。”
尤其是不要在不合适的时候叫出声,比如被问问题的时候,后果很严重。
来福听不懂。
秦愈这会儿又感慨,“你会说话就好了。”
告诉她,他叫秦愈。
还有,也不需要超越秦愈。
-
周三下午时,社里又聚了一次辩题讨论。
还好晋棠棠平时有所准备,不然重复说上次的言论,肯定分会大打折扣的。
到周日时,是“该不该推行安乐死”这个辩题的最后一次讨论,结束之后就是新的辩题。
何韵见她过来,状似无意问:“晋棠棠,我怎么好像天天看到你出去?”
“大学生不能出校门吗?”晋棠棠问。
“当然可以呀。”
“那我出去又不犯法。”晋棠棠好奇地看向她,“你怎么这么关注我啊?”
何韵才不承认:“偶然看见的。”
晋棠棠就是不说出去干什么,她本来还想打听打听的,因为她见到她去的方向疑似是别墅区。
难不成认识的人在那里?
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晋棠棠端正坐好,两次社里活动下来,几个学姐学长对她的印象都很深刻,长得漂亮,也认真。
辩论,认真才可以。
社里的辩题讨论没什么限制规则,反而让她们想的越多越好,异想天开容易开拓思维。
何韵率先开口,上次她因为晋棠棠临时改论点,准备不充分,这次可不同。
“医院里每天都有这样的病例,老人重病,亲人不管,对于这样的他们而言,活着是受罪,推行安乐死又不是强制安乐死,只是给他们一个选择而已。”
平心而论,晋棠棠没觉得这说法有问题。
有些辩题本身就是没有对错的,只是分正方反方而已,看谁都能能成为胜利方。
曾晓莹心想何韵这次恐怕能说过晋棠棠了。
晋棠棠这一次着重围绕着“漏洞”来说的。
“听起来是给一个选择,很自由,可到了那个时候,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时候吗?”
“为什么没有,如果是我,我宁愿死也不想被病痛折磨。”
“一个人如果在手术台上,他的生死都有可能是在家属的手上,你觉得他自己可以吗?”
晋棠棠继续说:“不管是什么情况,漏洞都是存在的,故意杀人就在一念之间,比如明明可以救治,但故意不去救,你知道吗?家属知道吗?”
何韵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
这种情况当然可能存在。
“是吧,你也觉得这样的事谁也不敢保证没有。所以我认为不该推行安乐死。”
听了完全的曾晓莹又摇摆起来,她觉得这好像也很有道理,可她不想赞同晋棠棠啊。
“曾晓莹,你呢?”
“啊?”曾晓莹回过神,连忙说出自己的论点,中规中矩。
学长学姐们都没批评,只是说:“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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