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初定,皇上的意思要苏梓萱在家里办几次宴席,通过官太太们,摸一摸官员私底下的联系和相互之间的关系,苏梓萱不大耐烦:“皇后娘娘不是也有时间么,为什么非要我?”
自从认了苏梓萱做义妹,明帝觉得跟苏梓萱之间的关系一下子亲切自然了很多,往常要是宣了苏梓萱进宫,苏梓萱基本都会来,这让他又欢喜又有些无奈,听了苏梓萱的话笑着道:“朕这不是打算采选吗,皇后忙着打理后宫,也没有这时间,在说,由你出面有些事情就更好办些,这些人的戒备心就没有那么重。”
苏梓萱撇了撇嘴,采选,基本上刚当了皇帝的男人都急于干这事:“皇上的吩咐我哪里有不从的,我这就收拾收拾这几日就办起来,过几天就给皇上答复。”
苏梓萱说着就起身,忽的又想起一件事:“前皇后皇上是怎么打算的?她想来也没得罪过皇上,如今若是实在不愿意入宫,皇上不若放她一马。”
没有人愿意终老冷宫的,更因为秦华肚子里还有个没有出世的孩子,她一点都不愿意让孩子在继续在皇宫里度过百无聊赖的日子,她想要自由,一直都是这样。
皇上也有皇上的考量,新朝之处有一个名正言顺又向着他的太后,这毕竟大有益处。
明帝沉吟了片刻:“朕在想想,你先退下吧。”
一出正殿就遇上了一身戎装的康昱,康昱瞧见梳着高髻,穿着一身水蓝色锦缎宫装的苏梓萱立时将头高高的昂起,看起来非常不屑,苏梓萱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挡住了康昱的去路:“摆着你这幅嘴脸给谁看?说句心里话,我瞧你不顺眼很久了。”
康昱嘴角抽了抽,也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瞧见你就多高兴,爷很不待见你!”
苏梓萱一掌拍在了一旁的青砖墙面上,有风吹过,细碎的砖头沫子随风而散,墙上赫然出现了个手印子,女人美成这样又彪悍成这样,实在让人又爱有恨,一旁的侍卫太监瞧见这两位太岁对上了,吓的缩着肩膀没一个人敢上前,只想着万一要是真闹起来还是赶紧去找皇上比较靠谱。
康昱不自主的吞了一口唾沫,越发挺的笔直:“少拿你的臭本事吓唬大爷!”
苏梓萱挑了挑眉,冷笑着:“要不是因为秦华拦着,我早就揍的你生活不能自理了,作为个男人,你难道就打算一直当缩头乌龟?”
秦华这两个字让康昱敏感的神经被挑了起来,他一下子弓起了身子,却片刻之后很快垂下了头,整个人都无精打采了起来,连跟苏梓萱斗嘴的心思都没有了。
苏梓萱看着他沉默的进了大殿,在他身后淡淡的道:“别让我看不起你。”
也只瞧见康昱的脚步顿了顿,走的越发快了起来。
苏梓萱叹了一口气,她也没有料到秦华心中的人会是康昱,更甚至她觉得连那孩子可能都是康昱的,若是秦华入宫,那两人真的就是世界上最近又最遥远的距离了......
护国公主出行,连仪仗都格外壮观,百姓们夹道观望啧啧赞叹。
“知道那是谁吗?”
“了不得的护国公主!”
“南魏的女子里除过皇后就数她位高权重!”
苏熙萱躲在人群里只遥遥的看着那华丽的马车里若隐若现的身影,一下子才深刻的体会如今两人已经是多大的差别了,她同别人一样流露着敬畏和向往,一咬牙快步随着人流也跟了上去。
马车刚刚在公主府门口停下,就听到有人跪在地上哭喊:“请护国公主为小民做主,小民真的是冤枉的,自来一心效力魏朝,从来不曾在逆贼做事!”
总有先前一些官员因为多少牵扯到平王作乱的事情里被罢免了官职,如今前方战事渐渐已经处在扫尾的阶段,眼见着太平盛世就要来临,明帝一心要做一个开明仁慈的皇帝,对于之前的一些事情处理的很大度。
孙安在马车外低声道:“这是前朝的通议大夫李渊,因跟乱贼康其柯多有来往而被罢免。”
皇上要博好名声,真真假假只要不太过了,不会太计较,玳瑁忙掀起帘子,苏梓萱朝外看了一眼,这个李渊如今衣衫褴褛极其狼狈,相必没少受苦。
玳瑁见苏梓萱微微颔首,朝外头的侍女吩咐:“接过李大人的手里手书,带李大人下去喝茶。”
“是,苏女官。”
李渊只见着马车里的女子露出半张面颊,便以足够令人神魂颠倒,真丝马车帘子放下便挡住了那令人向往又敬畏的容颜,侍女受了他呈请的手书,又请他下去喝茶便说明这一切都还有机会,想到之前受的颠簸痛苦,竟然痛哭流涕,跪下磕头。
如今敢接会接这种事的人也只有护国公主,其在权势和在皇上面前的地位可见一斑。
李渊泪眼模糊,抬头见个纤细的身影冲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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