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怀上公主的时候正是冬天,那一年雪下的特别厚,天气特别冷,王姨娘身子不好一直要吃燕窝,燕窝虽是采办上去买,但其实都是太太的人在办,王五上了年纪总是眯着眼不爱说话,儿子爱赌欠下了债,他管不住,又心疼几个渐渐大了的孙子,燕窝的事情就是他一直一手在办,采买好了就直接送到王姨娘那里,王姨娘吃着一直没事,等到生产却....”柳氏以前身边的二等柳妈妈说着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看一眼柳氏。
她在柳氏手底下做了一辈子,到老了却落到了这样的地步,她到现在才总算明白,当时的王五为什么会那么做,她看到柳氏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柳氏尖锐的打断了柳妈妈:“穷途末路的恶仆,以为这样就能救的了自己?还是早些迷途知返的好!”
昔日的侯夫人,便是威胁人都没了底气。
苏梦萱颤抖着将个茶碗扔了出去,却格外苍白无力:“在乱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事情明显已经失控,这并是不苏老太太想看到的,她轻咳了一声:“还是不要任由这些人乱说了,都打发下去。”
柳氏眼前一亮。
果真就有人上来拉扯。
苏梓萱轻笑了起来:“我可没说要这些人走。”
气氛陡然僵硬了起来,苏老太太僵直的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茶碗却在也没有心思在品尝:“怎么,祖母的话也不管用了?”
苏梓萱觉得很好笑:“祖母,王姨娘是我生母,我总该知道这些事情,祖母这么着急的打断做什么?我说了,我没说要走就不准走,什么时候说完什么时候才算了事。”
她说着语气渐渐冷了下来,竟然不怒自威,不大的厅堂竟然格外肃穆,苏文宇想了想也严肃的道:“母亲不用说了,这事情是该说清楚了,要不然我们被蒙到什么时候去?柳妈妈你接着说!”
苏老太太气的胸口疼,想要起身,苏梓萱淡淡的看了一眼:“祖母还是坐着好,免得伤了和气。”
几乎没有一丝一毫亲情在,护国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跟随的侍女和侍卫们就在跟前,盯着苏老太太看,苏老太太竟然真的就不能出了这个厅堂,连苏老太太的面子都不给,听着耳边的柳妈妈又响了起来的声音,柳氏真的慌乱害怕了起来,因为柳妈妈说的确实是事实,且有凭有据。
“.....王姨娘生下大小姐,王五就自尽了,太太给了他家里一笔银子又将王五的儿子远远的打发,别人也只当王五是得了疾病死了,只说有些晦气,往后就在没有人提起,这些事情若是提起来,家里的仆人都是知道的,只是没人知道因果,联系不再一起......”
玳瑁的示意下,家中还留下的仆人果真还记得这些事情。
“王五年纪大,但一直身子不错,没想到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我还同他喝过酒,他说他罪孽重,不久就会死,我还当是玩笑。”
苏梓萱垂着眼眸,长而浓密的睫毛在那白玉无瑕的肌肤上投下浓重的阴影,静默又让人害怕。
苏文宇先拍案而起:“好啊,原来是你这个毒妇!”他扯着柳氏掀倒在地上,一点都不见昔日的情分,甚至狠狠的踩了一脚,柳氏疼的缩在了一起,连话都说不出来。
苏文宇看到苏梓萱嘴角边的笑意,觉得自己做的不错。
苏梦萱吓的跪在地上搂着柳氏哭:“父亲怎么能因为这些下人几句话就这样对待母亲?”
她真的害怕了,父亲已经相信了,不知道了位了讨好如今的苏梓萱她会做出什么事情!
苏熙萱嗤的笑了一声:“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污蔑我姨娘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别人?”
往日这个一直围着她唯唯诺诺的庶妹,竟然也翻脸无情,搅合的她和母亲狼狈又危险,苏梦萱觉得格外的恨,她歇斯底里的朝着苏熙萱呵斥:“不要脸的东西,我们往日难道对你不好?你竟然这样狼心狗肺的污蔑人,你这样的人就是死了也会下十八层地狱!”
范姨娘被这话吓坏了,她扯着苏熙萱的手,颤抖的道:“二小姐的话不对,没有人乱说,便是以后要下地狱也是我,跟三小姐没有关系。”
姨娘总是这样唯唯诺诺胆小怕事,却一心只维护她,苏熙萱安抚的拍了拍范姨娘又轻蔑的看着苏梦萱:“姐姐说的再多也没用,事实就是事实,不作恶,又害怕什么?”
玳瑁已经示意下一个人接着说。
苏文祥看着面露亮光的孔氏心里微微叹息,却也不打算对眼前的事情多做干涉,他轻拍了拍一旁站着的小儿子,让他往自己跟前靠了靠,这样的事情面前,小孩子还是有些害怕的。
“......王姨娘没了没多久,老爷就从外面领回来一个姑娘,就是先前的花姨娘,花姨娘的眉眼实在跟王姨娘相似,老爷宠爱的很,又年轻力壮,身子好,没多久就怀孕了,老爷老太太欢喜的像什么似的,只是花姨娘是个轻狂不知道轻重的,太太根本就用不着对她怎么下手,补品补药不要钱的往那边送,花姨娘是有多少用多少,等到快生产的时候肚子大的吓人,根本生不下来,生的那天就是一尸两命,这个大家都知道.....”
“......后来的钱姨娘那是窑子里的出来的,心眼身段一个顶几个,太太那时候着实吃力了,着了好几次道,只是钱姨娘在厉害,毕竟年纪在那,又只是个出身不好的姨娘,跟太太斗还是自不量力了些,太太觉得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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