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萱穿的极其平易近人,跟她往日的风格大不相同,她站在回廊里依旧僵直着脊背,戒备又不安,薛凤君觉得心揪在了一起,苏梓萱看见了他,却不向他走来,她的语气很淡漠:“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跟你家里的人没法相处,以后见面只怕连面子情都维持不了,我知道这种情形会让你很为难,我不会强迫你。”
她的目光自始至终看向别处,顿了顿终究看了他一眼:“我先走了,恐怕你们这里一点都不欢迎我。”
他不过晚回来了一会,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苏梓萱转身就走,一丝留恋都没有,她想起前世的一个结婚的好朋友对她说过的话,不要把结婚想的太简单,即便你们在相爱,中间如果参杂进去了他父母亲人的矛盾,你们也会因此剑拔弩张,朋友说的落寞,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行人,我同他就是如此,如果一开始就了解过他的父母,真的不适合就应该早有打算,闹到这一步,还不如留下一点美好。
没有亲身经历不会明白,她同薛凤君当然相爱,不照样出了这样的事情。
丫头还等在薛凤君身后,唯唯诺诺的道:“夫人请王爷.....”
薛凤君看了她一眼,丫头吓的在不敢说话,薛凤君一直看着苏梓萱的身影消失在了转角处,才转身向里走去。
薛凤仁已经醒来,大柳氏却哭的呼天抢地,丝毫没有往日的风度,连薛凤仁嘴里的嚷嚷声也淹没了大半。
大柳氏看见薛凤君,哭着站了起来:“她就算是公主我今日也要说她两句,当了公主就把自己的嫡母放在脚底下践踏,心思狠毒,我才说了两句她就拂袖而去,凤仁跟她无冤无仇不过说了两句话就将人打成这样,这样的儿媳妇我不敢认,王爷要是想叫她进家门,那就叫国公爷将我休了!”
难怪梓萱会说不适合。
薛凤君看向了柳氏:“母亲对事情只是一知半解,就这样认定她心思狠毒?儿子一心喜欢她,母亲也不能在多些机会了解?”
“不行!”大柳氏斩钉截铁:“你身份高贵用不着她那样的女子来锦上添花,只要柔顺知礼寻常人家的闺秀那个不如她好?”
以前的大柳氏什么都顺着他,只要他高兴喜欢,这一次却格外坚决。
薛凤君到笑了笑,那笑不明意味,聪明如他,有些事情不过一点就透。
薛凤仁嚷嚷的声音又大了起来:“美人!美人去哪里了,母亲你把美人怎呢?叫她来陪我叫她来陪我!”
往外走去的薛凤君眼眸一深。
大柳氏看着薛凤君的背影,吓的慌张的捂住了薛凤仁的嘴,压低了声音呵斥:“乱喊什么,还嫌不够疼?”
苏梓萱打薛凤仁就是因为薛凤仁见色起意,实在太过不堪,自苏梓萱露出真容,还从未有谁敢在苏梓萱面前这样放肆过。
苏梓萱的国公府之行不欢而散,公主府的人都知道她心情不好,谁都不敢吵闹,任凭苏梓萱睡了一整天,等到傍晚就传来了两个消息。
秦华失踪,苏老太太生病。
秦华最终还是决定离开,苏梓萱颓丧的将披散的头发向后拢了拢:“康昱呢?有没有他的消息?”
孙安思索着道:“到没听说宁王殿下怎么样,听说是外出有任务,这几日没在京城。”
苏梓萱想了想:“注意着点康昱的动向,他要是回来了帮我下个帖子。”
孙安忙应了一声。
玳瑁立马将一碗银耳羹递了上来,苏梓萱喝了两口觉得甜腻的难受,又推到了一边:“帮我预备一下,明日回一趟侯府。”
苏老太太病重,说起来回去看一看也是应该的,也不知道家里的事情乱成了什么样。
苏梓萱觉得浑身困乏无力,头也晕晕沉沉,沐浴之后喝了两口粥,又嫌清淡不大想喝,早早的就睡下了,往常还会去妙境看一看,现在连一点心思都没有。
迷迷糊糊好像有谁抱住了她,熟悉的气味让她觉得心思酸涩,不自觉的就落下了泪,嘴里嘟嘟囔囔的说话:“薛凤君坏透了!”
“是。”有人这样应和。
她便又接着说:“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凭什么那么对我,不喜欢我就直说何必扯到别的事情上,难道以为别人是傻子?”
“是,都是别人不对。”
苏梓萱觉得心里舒服了很多,又吧嗒吧嗒的落泪:“我看我们的事情是成不了,他尊敬母亲,他母亲又不喜欢我,我.....”
呜呜咽咽在说不出一句话来。
薛凤君怜惜的将她搂在怀里,替她擦着眼泪,那样坚强的一个人遇到他的事情一下子就成了这样叫他难过又欣喜。
苏梓萱夜里发了高烧,玳瑁叫人去找他,他听到之后连一身外出的衣裳都没来得及换,所幸太医也说没什么大碍,行军打仗也没见她生过病,到是养尊处优还养出了病,可见心里有多难受。薛凤君哄着迷迷糊糊的苏梓萱喝了汤药,叫丫头们下去,他一个人守着。
脱了外头的衣裳,将她揽在怀里,她才睡的安稳了一些,渐渐的在听不见哭声。
苏梓萱醒来天光才微亮,感觉有人在看她她抬头去看,便见着薛凤君棱角分明的脸,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想起夜里的种种,忽悠又变了脸,背转过去不再看薛凤君:“你来做什么?”
薛凤君笑着往她跟前挪了挪,搂住了她纤细的腰:“才刚刚退烧,还要盖好被子。”
苏梓萱哼了哼,却没有排斥薛凤君。
薛凤君便更贴近了一些,没有苏梓萱注视,他这样自然了很多,亲昵的在她脑后蹭了蹭:“你身体不好,今日哪里都不要去了,我已经叫人给我请假今天就陪陪你,我们的事情我想的很明白,母亲为什么会排斥你,想来你也有想法,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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