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陆嘉年头发的手,也轻轻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只不过那感觉可不像是责怪,反而有着一分宠溺的味道。
一旁的陆鸿刚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后,脸上一红,急忙对着陆嘉年斥道:“臭小子就你话多,学学你姐姐。”
然而话音刚落,就见红苒已经拉起李翠莲的一只手摇着道:“莲姨,要不你住到我家来吧,正好我们家也该翻新下房子了,到时候多盖一间大房子,让你和阿爹住。”
此话一出,陆鸿刚顿时发出一连串激烈的咳嗽声,而咳嗽声未落他便已经夺门而出,一路狂奔的向着村长李暮家去了。
看着陆鸿刚离去的背影,两个孩子还给李翠莲解说起来:“莲姨,阿爹害羞的样子是不是还挺可爱。”
李翠莲虽然早已双颊羞得通红,不过看向陆鸿刚的背影时,嘴角却是含着温柔的笑意。
随后,陆嘉年、红苒、李翠莲三人也没再耽误,很快便来到了村长李暮家。
一进门,陆嘉年心中就是一惊,一股凝重的气氛扑面而来,压得他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此时已经入夜,可在李暮家的门厅中却挤了十多人,这些人都是村里一等一的猎户。村长李暮站在中间,在他旁边,还有着一个身材丝毫不输给在场男人的雄壮女子正抹着眼泪。
见到此情此景,陆嘉年心中更是不安了,暗道:“胖婶怎么也在这?不会是给五绝告状告到暮爷爷家了吧!可我明明都赔给她钱了,她怎么能这样呢!”
想到这里,陆嘉年又气又委屈,如果真的是告到暮爷爷那里,那五绝势必会被逐出村子,自己再怎么说也没用了。
陆嘉年还在发愁的时候,李翠莲已经将他和红苒领进了自己的卧房,还给二人端来了他们最喜欢的山楂糕。
不过这一次,陆嘉年却连山楂糕都没顾得上去看一眼,他将自己的耳朵贴在屋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大伙都到齐了,我把事情再跟刚到的人说一遍。”李暮对着众人开口。
“事情是这样的,牛家兄弟今天早上去溪嵩城补给些吃食,可到现在仍然迟迟未归,我担心牛家兄弟路上遇到什么麻烦,所以想拜托大家去帮忙寻寻。”李暮说完,对着众人拱了拱手。
胖婶这时也接过话,语气中满是焦急:“求求大伙了,大牛如果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我...我也...”说着,豆大的眼泪就开始往地上掉。
众人急忙安慰道:“牛嫂子你先别哭,牛哥肯定没事的,现在天黑的早,大雪天又不好走,也就是耽搁了会,我们几个去迎迎他。”
“是啊,放心吧,牛哥没准东西买多了,这路上歇两起。”
胖婶听后却依旧哭丧着脸:“我也知道,可我这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是不踏实。”
“牛嫂子,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牛哥那本事不要说去溪嵩城了,就是这时候进山里转上一圈都是轻轻松松。”
“是啊是啊。”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着胖婶,听着众人的话,胖婶心里也好受了一些,眼泪算是暂时止住了。
至于在李翠莲卧房的陆嘉年却是愤愤地说道:“哼,肯定是我给的钱多了,牛叔偷偷喝酒才耽误回来了。”
这时候,屋外的众人已经开始三三两两的出发了,胖婶也决定回家去等消息。
众人其实并不怎么紧张,就像他们说的,李大牛是一位经验老道的猎户了,不要说只是下山采购点过冬的货物,就是这时候进山,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见众人都走了,陆嘉年和红苒也从李翠莲的卧房出来,回到了等着他们的父亲身边。
“阿爹,你也要去吗?”陆嘉年看向父亲。
陆鸿刚点头:“当然要去,牛哥这么晚了还没回来,我也是担心。”
陆嘉年撇了撇嘴,阴阳怪气的道:“其实不用去担心的,白天我赔钱给胖婶的时候,可多给了她好多钱,而且连车费都给了呢,我猜大牛叔肯定是有钱了,所以在城里多喝醉了才耽误回来的。”
闻言,陆鸿刚眉头皱起,虽然其他人都走了,但还有李暮一家在呢,陆嘉年一个孩子说出这种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这个当爹的教得。
当即陆鸿刚的脸就沉了下来,向陆嘉年问道:“你瞎说什么!”
陆嘉年却是说道:“我没胡说啊,我给了胖婶八十枚桑币呢,哦,不对,我跟胖婶子装可怜说家里没钱了,胖婶子还退给我五枚桑币,我还挺聪明吧!”
听到陆嘉年的话,陆鸿刚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眼睛也眯起了一些,沉声道:“所以你只给了牛嫂子七十五枚桑币?”
陆嘉年此时正得意呢,他觉得这件事自己处理的很好,所以根本没有听道父亲话中的这个“只”字,便继续道:“对啊,我算的好好的,你看咱们前两个月那会储备食物,咱们三个人只花了四十枚桑币就存够了,大牛叔家五个人,六十枚桑币足够了,还剩下十五枚,雇车花个两三枚,剩下的肯定偷偷喝...酒”
最后一个酒字还没完全出口,陆鸿刚的巴掌已经扇在了陆嘉年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