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陆续被人发现,她也没有了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
那就放开胆子去承认吧,不管天下之人的揣测耳语。
拨野祸惊讶万分,他上下打量着蔚言的身板,仍旧难以置信:“你果真是女子?”
“如假包换!”她淡笑着,一手拍上了拨野祸伟岸的前襟上。
卿狂听到几人禀报的消息,兴高采烈地出来迎接。
哪知听到了让他永远也难以接受的消息,这才得知蔚言一直在隐藏自己女子身份,他怔愣地停下了步伐,眼中波涛汹涌、晦暗难明,面色煞白如雪。
原本还在猜测城主的性取向为断袖,他便抱着一份侥幸的心理等待着。
这么多年来,城主不曾对谁有过关切之心。后来得知他对蔚言的不一般,卿狂才以为城主拥有断袖之癖,他还记得那时的发现让他惊喜万分。
现如今,当真相大白时他才发觉自己的等待都是徒劳!他,心如死灰。
无声无息,他脚步退却。
瞬间,消失在原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蔚言余光一瞥,暗自皱眉。她明明感觉到那里刚才还站着卿狂,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怎么了?”璞玉子注意到她面色的微妙变化,大手一握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上。
蔚言摇了摇头,“没什么。”
“得知你们安然归来,特意设宴为你们洗尘接风,请随我来!”
拨野祸将俩人的举动守入眼底,顿时心知肚明!
拨野祸开怀大笑一声后做出了邀请的手势。
璞玉子淡然一笑,“请。”
又一次聚集了众人,蔚言扫视四周才发觉冒似少了一人。
“玉流苏呢?”蔚言将筷子放下偏头一问,看向了一旁优雅进食的璞玉子。
阳炎闻言心底咯噔一声,赶紧替璞玉子将这个问题接下:“那个,他睡着了。”
“睡着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蔚言抱怨一声后,也不再纠结下去,重新拾起了碗筷。
然而她没注意到的是,璞玉子递给了阳炎一个赞赏的眼神。
夜色空明,寒风凛冽。
“主子,真的不能将玉流苏锁起来那件事告诉小侯爷吗?”
璞玉子背对着阳炎,一言不发。
青衣在暗夜中翻飞,旞诀飘渺。
许久,璞玉子缓缓转身,黑暗中的脸华光溢彩、俊逸得似天神降临。
“对于可能威胁到她安危的危险,必须消除一切突然的可能性!”他目光一凛,看进了阳炎的心底。
阳炎被他迫人的气息惊得浑身一凛,“属下明白了。”
璞玉子清抬一下玉手,阳炎领会了意默默地隐了下去。
“这么晚了你在这干嘛?”
蔚言身披着厚实的白裘,向着璞玉子走了过来。
黑暗中只余朦胧的月色笼罩着,一身华衣的璞玉子背对着月华神秘如仙,让蔚言惊心不已。
“这是谁家儿郎,竟然俊美得不像人。”蔚言情不自禁地赞叹念道,素手掩唇低吟一声竟是异样的柔美动人。
璞玉子大手一揽,将身长细腰的蔚言圈在了暖如晚春的怀中,只见他邪魅一笑:“说爷俊美得不像人,那像什么?”
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感觉到暖暖的、痒痒的、酥酥的......
“像仙人...勾人心魂。”蔚言低笑一声,指尖捋了一根他墨黑如玉的发丝放到手指上把玩着。
蔚言低颌的睫毛长而翘,散发着淡淡银色的光辉,犹如月光仙子般清丽绝美。
璞玉子见此心底狠狠地抽了一下,喉间上下滚动。
“那你便是误落凡尘的仙子,动人心魄。”璞玉子迷人的嗓音带着诱惑意味。
璞玉子紧紧地将蔚言禁锢在怀中,霸道的一擒将她的脑袋摁向了自己,一双有些微凉的薄唇准确无误贴了上去。
蔚言甘心沉迷其中,她放任着自己的心去感受着他带给自己尘世间最为美妙的感触。
希望,这一切都不是梦......
一只大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游走,所到之处皆勾起她颤栗的酥软。
突然,胸口一凉。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通廊处回响,经久不息。
璞玉子不可置信地放开了她,骨节分明的大手附上了被她打得生疼的脸颊,幽怨而委屈:“夫人。”
“呸,谁是你夫人?”蔚言恼怒反驳。
她的突然翻脸,与前一刻那个娇柔的女子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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