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又有疾风起

nbsp;   但是，他没法联系他们，这是个大问题……

    这地方很偏，任何人靠近都将无所遁形。而那些老奸巨猾的家伙一旦发现可疑之处，就会将怀疑的目光投到他身上，导致计划失败。

    怎么办呢？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趴在一张破桌上，正在灯光下做作业的孩子身上。

    “根本没法靠近。那边是亚当的地盘，附近的牧场就是他的。那些进进出出的人，明里是他的工人，实际上是他的枪手。想要进去得够关系，没关系的话，一律会被轰出来。那两个是前哨。闲杂人等想见亚当，都得预约。在对方没有任何违法行动的情况下，我们冲进去毫无意义……有人举报过他，说他那儿是军火集团设下的一个点。但是，我们没查出枪械，所以，拿他无可奈何。”

    和祖澜站在一起的是英方派出的合作警官，她以有几个疑似危险分子的中国人潜入英方为由，请英方派人秘密加以关注，果然发现他们和当地一伙危险分子打成了一片。

    就英方所提供的信息，这个叫亚当的牧场主和一个跨国枪支贩卖集团有关联。

    就目前而言，祖澜猜不到傅禹航和他们一起过来是为了什么事，重点是，他的手机关机。

    “但里面的人能出来，对吧？比如那个孩子。”

    通过望远镜，祖澜看到三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背着书包，正在往外跑，应该是里面谁谁谁的孩子，正要上某人的车，看样子是要去学校。

    “这几个孩子在哪所学校读书？跟上去……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查一下他们的书包，里面可能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如果她能想到这点，那么，傅禹航也该想得到。因为，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向外传消息。

    小的时候，秦芳薇在运动上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她擅跑，擅跳，擅学习各种技能，是同学们眼里很厉害的女同学，男生们一个个都自愧不如。

    高中时，她仍是全面发展的女生，只是不再练习搏击了。但，跑步、弹跳依旧是她的强项。特别是耐力跑，很少有同学比得过她，就连邓溯都被她比了下去。游泳的时候，她在水下的憋气功夫更是让所有同学都瞠目结舌。

    进入这个被称为秘密基地的前军演重地的第二天下午，彪叔终于得了空，没再和秦芳薇客气：“从最简单的开始，耐力跑，跑到我说不跑为止……这一路之上，我会陪着你跑……这是第一关……只要你能过这一关，我就带你，把你训练成最强悍的女人，强悍到没有人敢要你……只要你肯吃苦……”

    彪叔说话的风格是霸道的，说的话不容任何人违背。这人以军事化的手段经营这里，把所有人都当作了自己的兵。

    秦芳薇差点笑出声，因为这句“强悍到没有人敢要你”。不对啊，她已经有人要了，而那个男人也是一名悍将。

    如此思量着，她又怔了怔，只为了潜意识里那份以傅禹航的女人自居的自觉性。虽然事实如此，可是，她不该这么想的。反正，她有点不想承认，可心里默认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大大的军演广场很是空旷，上面只有她和身边那个似钢枪一般的退伍军人。秦芳薇换上适合跑步的运动服，红白相间的颜色，衬得她格外的迷人，明净的眼睛里全是自信。在她做完热身运动之后，在彪叔的一声枪响后，她就开始跑起来。

    耐力跑是人体在氧气供应充足的情况下进行长时间跑步，练习耐力跑能使心脏收缩加强，提高供血能力，增强心脏、肺、血液循环系统的能力。

    跑步时，动作要放松，上身正直，步幅较小，跑速均匀，摆臂自然。重要的是，两腿蹬摆得协调，要有良好的跑步节奏，需要合理地分配体力。

    秦芳薇喜欢耐力跑，每当有心事时，她就喜欢奔跑，不知疲惫地跑在家附近的跑道上，一圈一圈地绕，直到汗水把自己浸湿，直到累得不能再动才会回家，洗个澡，倒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觉。

    所以，八公里的均速耐力跑，秦芳薇完成得并不吃力。

    彪叔看着很是惊讶，原以为这姑娘肯定得累垮，说不定根本就无法坚持下来。当代的白领一族，一个个都围绕着公司和家，两点一线，哪有什么时候进行运动，想不到她竟有这种能力，不光跑完了，而且动作要领掌握得十分到位，俨然是个小行家。

    “学过？”

    “读书时，老师教过。这些年，我一直坚持每日晨跑，周日更会规划一次长距离的晨跑。”

    “你这是想告诉我，我考的是你的强项？”

    “是。”

    秦芳薇露齿而笑。

    “今天我们跑了多远？”她一边调息，一边问。

    “八公里。”

    “我跑过最远的是十六公里。”

    彪叔笑了：这姑娘有点意思啊，果然是将门虎女啊！

    “行了，你过关了。从明天开始，我会给你制定初级训练计划，能练通关，紧要关头自救肯定没问题。”

    秦芳薇笑得灿烂。

    而另一处，欧阳故一直在监控室看着，瞧着她跑完八公里所用的时间，不觉肃然起敬。

    这么能跑，真是不得了—恐怕，他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啊。以前的他虽训练过，但是，久坐办公室，早没那体能了……

    就在这时，助手耿桀步履匆匆地走过来，面色凝重?：“故少，家里出事了。”

    秦芳薇洗完澡出来时，看到欧阳故在等着自己，她正要欣喜地告诉他自己过关了，却看到他的神情很不寻常，没一丝笑意，很凝重。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出什么事了？”

    “咱们家那座城堡被炸了。所幸我早有防范，那些人没得逞，逃走时反而被我的人查到了落脚处，现在，警察已将他们一窝端了。但是，傅禹航也在那群人当中。你看……”

    他将视频调出让她看：“这些人全是英方涉及走私枪支的罪犯，这一次，他们更是参与了一次恐怖袭击……瞧，他是最后头投降的那个。”

    秦芳薇愣了愣，果然在视频中看到了他的身影。

    怪了，他怎么又和境外这帮犯罪团伙勾搭到一处了？

    秦芳薇将手机取过来，眉心蹙起，满心疑惑道：“他怎么会在英国？”

    “我们离开的当晚他过来的，和几个泰国人一起。你可以再看看我们的城堡……往后翻，被他们毁得不成样了……”欧阳故脸色阴沉沉的，眼眸深处是说不出来的惊与怒。

    也难怪他会生气，后面那几张图片还真是触目惊心。那个她之前睡过一晚的美丽城堡，现在已然变了一个模样，砸的砸，碎的碎，烂的烂，焦的焦，看上去像是有过一场火拼，实在是惨不忍睹。

    秦芳薇看在眼里，觉得好一番心惊肉跳。试想啊，要是昨天他们在那边，那还了得？

    “傅禹航也参与了这次恐怖袭击吗？”她低声问，语带惊骇，“还有，奶奶没事吧……雇佣来的人有伤亡吗？”

    “有两个用人受了枪伤，但不是很严重，还好，警方的人有埋伏在附近……那些恐怖分子死了七七八八，不过警方也有一个阵亡了。”

    欧阳故的情绪很压抑，事先有预防，还是出了人命，想想看，要是他毫无防备，那后果得多么严重。那些人还真是来势汹汹，不择手段啊！

    “大哥，傅禹航参加了吗？”

    秦芳薇强调般又问了一句，眼神无比凝重。

    “不清楚。警方的人还没有对他进行询问，他和另外两个泰国人就跑了，现在在逃亡当中。”

    欧阳故看得出来，他这个二妹特别紧张那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男人。一个带着恐怖分子来偷袭欧阳家的坏蛋，她没愤怒于他的丧尽天良，而是紧张他，这个中的内幕，应该很有意思。

    “芳薇，依现在这个情况看来，那个傅禹航真不是好东西。我们离开盛市的晚上，他就夜访冬宫一号，还扬言不告知你的下落，他就会要管家的命。这人能力是强的，能穿过两道防线而没惊动一兵一卒就进入冬宫一号，这个本事叫人不佩服都不行，但他的心是狠毒的……为了不和你离婚，他连这种歹毒的事都做得出来。他这是要干吗？拿下我们一家人，再利用你是欧阳家的女继承人，想来逼宫吗？”

    他故意把傅禹航说得很坏很坏，刻意地说傅禹航做这些是想夺欧纪的家业。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而秦芳薇不假思索，直接替傅禹航辩解。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在替他说话？芳薇，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还是他给你吃了什么迷魂汤，竟令你这么信任他？”

    面对欧阳故的责怪，秦芳薇的立场仍是十分的坚定：“不对，他不是那样的人，不可能为了夺欧纪这份家业而联合那些恐怖分子来对付欧阳家，这当中肯定另有曲折。”

    欧阳故皱着眉直摇头，语气也带了愤怒：“我看，你真是被他洗脑了。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这么护他！”

    “大哥，很多事，根本就不能光看表面的好不好？”他的身份，她是不可能说破的，正因如此，她心下莫名就急了，一跺脚道，“哎呀，不管怎么样，我就是相信他的。以后，我们和他联系上了就能知道原因了……现在应该联系不上对吧……”

    “对，他关机了……”

    “大哥，咱们现在别妄下定论好不好……”她继续替傅禹航说好话。

    “什么叫妄下定论？”欧阳故怒瞪着她，“事实摆在眼前。”

    “大哥……”

    她急啊，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毕竟她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经过是怎样的。

    见状，欧阳故不再为难她，语气也缓和了：“算了，懒得和你争辩……我来是想告诉你，现在我要回去处理这件事。这段日子，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外面太危险了，知道不？”

    这是为她好。

    秦芳薇心下是明白的：“知道了。”

    “那我走了。”

    “大哥路上小心。”

    秦芳薇送他出去，看着他在随行保镖的保护下离开基地，消失在路的尽头。

    “放心，故少不会有事的，警方已经在全力搜索逃犯，很快就能破案。”

    彪叔见她心事重重的，以为她担忧欧阳故的安危，他哪能想到她在忧心傅禹航。

    “好好睡一觉，睡眠必须充足，明天我想看看你的搏击术，听说你练过。我先摸一个底，如此才能更好地训练你……”

    “好……”秦芳薇点头。

    可晚上，她根本睡不着，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梦到傅禹航被一把冲锋枪扫成了筛子，吓得她一身冷汗地惊坐起来。

    灯一下亮了，是同寝室那个英国女人开的，对方眯眼看着她，用生硬的中文问：“傅禹航是你情人吗？”

    还没回过神来的秦芳薇愣了愣，继而反问：“我……刚刚叫傅禹航了？”

    “嗯哼，你叫得有点急……梦到他出事了？”

    “嗯……”她抹了一把汗，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这才清醒了一些，而后瞪着镜中的自己，神情无比古怪：自己怎么就那么在乎那家伙呢？

    难道，她真的变心了？

    不不不，不是的，她只是和他同学一场，然后又夫妻一场，所以才……哎呀，这理由也太奇怪了！

    “嗨，你在困扰什么？”

    那个叫茱丽叶的退役女兵在门口抱胸望着她。

    “没什么。”

    她不想说，和对方不熟，没必要说太多。

    “行，如果你不想说，那就早点睡。对了，今天你在耐力跑上表现得不错……给你点赞。”

    茱丽叶竖了竖拇指。

    秦芳薇笑了笑：“那，和你比起来如何？”

    之前，彪叔给她介绍这名女兵时，只说了一句：“她是这里所有女队员当中最优秀的一个。接下来的日子，她会是你的跟班外加保镖，有时间你可以好好向她请教，一定受益无穷。”

    “没法比。你不是专业的，而我受过十几年的专业训练……”

    茱丽叶说得很实在，但语气并不傲慢，反而显得亲切。

    “嗯，我会好好训练的，志不在和别人比，只在好好磨砺自己，争取在紧要关头不成为别人的拖累。”

    秦芳薇上了床，继续睡。

    茱丽叶点了点头：“只要你肯下功夫，会的。”在把灯关掉的那一瞬间，她又道，“你来这里，你情人知道吗？”

    “情人，谁？”

    “傅禹航。”黑暗当中，茱丽叶的话深深地扎进了她心里，“一个你在做梦时梦到的人，肯定是你心头最牵挂的人不是吗？除了他，还能是谁？”

    黑暗当中，秦芳薇面色一僵，悄悄把被子拉过来，盖住了脸。那不是她的情人，只是丈夫而已……

    唉……

    这个来自心里的反驳太没说服力了。

    第二天，秦芳薇在搏击上的表现又让彪叔大吃了一惊。原本他以为她那些所谓的搏击术就是一般的花拳绣腿，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就是那些花拳绣腿差点令茱丽叶吃一个大亏。

    最终赢的自然是茱丽叶，但是秦芳薇在她手下坚持了近一个小时，最后体力不支，再没有站起来。

    这场精彩的对战引来不少队员围观，最后他们一个个都鼓起了掌。

    气息凌乱的茱丽叶走了过来，将她拉起，并拥抱了她一下：“非常棒，芳薇，作为一个没接受过正规训练的人来说，你的表现相当出彩。加油，假以时日，你不会比我们差，甚至有可能会比我们还要厉害……”

    得到如此高的评价，秦芳薇也意外，还有点不好意思，脸上浮现了一些腼腆之色。

    一直观战的彪叔走了过来，勾了勾嘴角，递上一瓶水，说：“搏击术得从小练习，这种技能，靠短时间的恶补效果不大，特别是对于成年人来说，因为成年人缺少了年幼时才拥有的那种柔韧性，以及良好的弹跳力，所以，我本来没想教你太多，也琢磨着你学不了太多，想不到你的柔韧性和弹跳力这么好……丫头，你平常是不是在家常练？”

    “搏击术我好多年没练了。但是，平常晚上在家时我会练瑜伽，几乎每天会练上半个小时或一个小时，有时还会和我父亲一起打篮球。打篮球时，我最喜欢的是出其不意地灌篮……因为，我特别享受跳起来的那个瞬间……”

    弹跳力是打篮球中最主要的能力，而她的弹跳力是打小养成的。大学毕业后，她工作了，在公司和家之间行走着，也没什么社交活动，爸爸怕她闷坏，常在傍晚时分带她去最近的篮球场上运动运动。所以，她虽没有太大的进步，但是原有的水平还是有的。

    笑容在彪叔脸上不断地加深：“很好，我想告诉你，由于你平常养成了很好的运动习惯，所以，只要以后你好好地练，虽然你的年纪有点大了，但是，这不会影响你的进步。休息一下吧……下午，我们开始正式训练，从负重跑开始。对战过程中，打不过就跑也是一项技能。负重跑练久了，你就会体验到什么叫身轻如燕……”

    秦芳薇现在不知道何为身轻如燕，只知道很累。昨天的耐力跑消耗了她的体力，一夜休息后，体力是恢复了，但刚才又是一番恶斗，她难免会累到。

    她就地坐下了，狂跳的心脏还没平静下来，身上的疼痛也好似在叫嚣着。她此生从没尝到过这样的疲惫感，然而，她的精神却是极度亢奋的。

    在来英国的路上，奶奶和她谈了谈父亲，说她父亲曾是最出色的军人，不管是搏击还是狙击，不管是指挥作战还是单兵作战，他是队中最出色的那个，是他们那个区最强的战士。

    她想，身为一个优秀军人的女儿，她怎么能不出色？

    她一定要练到出色，绝对不能给父亲丢脸。所以，累，她一点也不怕，她就怕彪叔对她摇头，说：“对不起，我没法教你。”

    还好，她的表现让他满意，这真是一件让人特别高兴的事。

    “原以为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根本经不起变态彪的折磨，第一关就够呛，结果真是令人大跌眼镜……”

    麦克伦是调查小组中负责通讯和监控的，这方圆三里的动静都逃不过他所布置的监控设施，他是这方面的天才，同时，他还擅长野外行军。

    “彪悍。她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东方女人不光漂亮，而且不好惹……”

    扎力吹着口哨，他是调查组中最厉害的狙击手，玩枪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格斗不是他的强项。

    “只要调教三五个月，她的能力会突飞猛进……绝对不容小觑。”

    茱丽叶对这个东方女性刮目相看。

    “强将手下无弱兵。等着吧，她会被磨成最锋利的剑……”

    布莱恩断言，他是调查组中最厉害的格斗王，刚刚他一直在观察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善于借力使力是她的特色，虽然她出拳的力量明显不够，但是，她擅于学习，巧于融会贯通，只要进行系统的训练，必成大器。

    下午，秦芳薇正式开始接受训练，先是俯卧撑，而后是双腿绑上沙袋，再次进行耐力跑，跑完训练计划中的两千米后是跨越障碍跑，而后是攀岩，再然后又是俯卧撑……

    都是按最基础的在进行训练，这是彪叔说的。

    秦芳薇跑完后，累得几乎站不起来，彪叔却面无表情地撂下一句：“成绩不合格，休息半小时，再来一遍……”

    她深吸着气，任由汗水顺着发丝滴落，闭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半小时之后，她重复了一遍训练项目，但成绩仍是不合格，于是她来了第三遍，可惜成绩依旧不合格。

    这让她沮丧了一阵，但是，她不会因此而泄气。

    “明天继续。”

    “是。”

    她没有垂头丧气，像个现役女兵一般，斗志昂扬，有力地答应了一句，而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往自己房间走去。

    身上的运动服早已被汗水浸透，身上腻得不得了，她先去洗了个澡，出来趴在床上，整个人就像散了架似的，根本就不想再动一下。

    但是，她还得出去吃饭，必须吃饱了，睡饱了，才有那份精力去应付明天的训练。

    在床上磨蹭了几分钟后，她还是硬撑着下了床去找吃的，肚子饿坏了。

    晚上，她睡得就像死猪一样。

    茱丽叶回来时，秦芳薇早睡沉了，根本叫不醒。

    “彪叔，芳薇的成绩已经及格，为什么你要一次一次地说不合格？”

    不久之前，她曾跑去问过彪叔。

    彪叔一边写训练计划表，一边回答：“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她的极限在哪里。”

    事实证明，这个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大，这是茱丽叶打心眼里感受到的。她生来该是那种可以成为军人的女人，可惜啊，她的养父没有将她往这条路上培养。但现在，彪叔正用训练女特种兵的标准在打造她。或许这辈子，她再也成不了女兵，但是，她将是一个最优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