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几分胜算?”
“五五开吧!”
“你若是战死,我们这些兄弟该如何呢?”
“我不去,叶字营的所有将官兵卒便咽不下这口气,敌人点名让我迎战,我这个做将军的如果再不迎战后果怎样你比我清楚。”
陈先林明白阵前单挑对士气的影响,只能不情愿的将手松开,叶未凉跃上马背,旁门已开,只留下句,“我去给王通闭眼。”便头也不回的跃上马背驱马而出。
此时端木平趁势鼓动士气,三万铁骑喊杀声惊天动地,“瞧见了吗?锁子甲已破,紫鸦堡无人敢应战,梦魇军不过是躲在锁子甲中的乌龟。”
三万铁骑无不欢呼雀跃,唯独一人停马阵前身形稳重气定神闲,面容冷峻,一双丹凤眸子眯成了线,八字胡霸气不减,年纪三十出头却有一股老将坐镇军中的风范,此情此景下依旧能稳如泰山的角色绝非一般。
八字胡将军心道:“四弟,看来这一批甲胄还真如你所说的那般,破甲不成问题,不过这防御力还是差了些啊。”此人是谁?正是端木秀德的大儿子端木拓尔,端木拓尔向来稳重,当他看到叶未凉出城迎战的时候心头一凛,下意思的夹紧马腹,战马向前走了几步,做好了接应自己弟弟的准备。
叶未凉面色阴沉,当看到王通的脑袋被刺在枪头上的时候,心中杀机暴涨,虽然极力克制却依旧没能忍住心底那团熊熊燃烧的怒火,端木平胯下战马突然扬蹄嘶吼,略有不安,身后的端木拓尔提醒道:“小心!”
城防之上士卒士气大振,叶将军亲自出马这小子死定了,管他是什么端木王六子,就算端木王端木秀德亲临也都得死在叶将军马下。
端木平安抚战马,将手中长枪向叶未凉扔去,头颅与长枪滚落在端木平五十步之外,端木平继续挑衅道:“叶将军,你是来给这骁将收尸的?还是来与我一战的?”
叶未凉驱马向前,战马缓行,整个人依旧一言不发,他的心在滴血,这些跟自己戍守边关七八年的老卒就这样死在自己眼前,不伤心是假的,不难过也是假的,不想报仇更是假的,就连胯下战马都散发着一股复仇的血性,两百步,一百五十步……叶未凉一点点的靠近端木平,端木平心中疑惑,指着叶未凉继续问道:“叶将军,你真是来收尸的吗?那就拿着他的脑袋回去吧。”
当叶未凉走进端木平五十步的时候,只见叶未凉缓缓下了马背,扯下披风用手将王通的眼睛闭上,然后将其包裹起来背在身后,轻声说道:“王通,我定将你尸身分毫不差的带回梦回。”
端木平大笑起来,对身后的三万铁骑说道:“瞧见了吗?还真是收拾的!”三万铁骑再一次发出哄笑,叶未凉憋在心底的怒火终于烧了出来,今天不杀你端木平我无脸见跟随我戍守边关多年而身死的老兄弟,等到笑声停止才听见城防之上士卒的骂声,“叶将军,砍下他的脑袋当尿壶!”
叶未凉将包裹头颅的披风系在自己的背上,红着眼睛看向端木平,突然提高了声音说道:“我是来收尸的没错,不过想收的却是你的!”话音未落战马急速冲杀而来,端木平见状急忙猛拍马背,五十步的距离不是一等一的宝马是达不到全速冲刺的,端木平心中突然那慌了,骑战讲究的是骑兵与战马的配合度,训练的时候往往都是全力冲刺后的一击毙命,可眼前战局骤变,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叶未凉会在此时出击。
端木拓尔心思一沉低声骂了一句,“狡猾的叶未凉!”突然掠阵杀出,城防之上所有士卒皆是大骂青洲人诡计多端,刚上城防的陈先林见敌阵有一骑杀出急忙又跑下城防,叶未凉不能死,哪怕是自己死,叶未凉也绝不能死。
再说城下沙场,端木平情急之下猛拍战马,仓促间挥刀迎战,叶未凉却是早有准备手中制式刀紧握,身形伏于马背之上,手臂一探制式刀突然刺出,对准的可不是端木平,而是端木平胯下的战马,等端木平反应过来却已经晚了,急忙勒紧马缰绳,可是哪里还来得及,制式刀眨眼间便刺穿了端木平胯下战马的脖颈,刀尖满是鲜血来势依旧不减,刹那间直奔端木平的面门而来。
就那么一呼一吸的时间里,端木平只觉得心底发出阵阵凉意,心思百转却依始终离不开一句话,这是要死了吗?身后端木拓尔距离还有百步哪里来得及救自己,生死一线之时端木平弃马前跃就地一滚慌张落地,战马轰然倒地连最后一声嘶吼都没发出来便一命呜呼了。
叶未凉掉转马头根本不顾身后疾驰而来的端木拓尔,从战马勃颈处拔出制式刀如同地狱修罗般杀向端木平,端木平没有了战马倒是次要,更重要的是就刚刚的一个照面已经被叶未凉的气势已经丢了,甚至被叶未凉吓破了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