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传闻说剑冢之中并不是只有剑,还有不为人知的兵刃,有人说是飞升仙人留下的,也有人说是传说中的妖魔留下的。
至于葬剑台到底在何处又长什么样子谢四海没见过,甚至关于它的传说也仅流传下来这么一丁点而已,那是一个神秘而有强大的地方,更是一个诡异的地方,至于葬剑台的开启预示着什么,又代表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钟山百尺突然眉头紧皱,看向不远处的街道,谢四海顺着钟山百尺兄弟二人的目光望去却是什么也没看见,只听钟山淡淡的说道:“没想到他也在这。”百尺冷声问道:“我们要见他吗?”
“躲不掉的,他的脾气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既然被他发现了,我们兄弟二人又怎么可能轻易将其甩掉。”说完嘴角上扬淡淡一笑,站在屋顶确实有些寒冷,虽然有高深的内力护体可依旧能清晰的感觉到冬夜的刺骨寒意,兄弟二人跳下屋顶来到谢四海的身前,说道:“明天你就出发吧,一直向东就会发现葬剑台。”
听了这话谢四海再一次行礼,这时候钟山百尺兄弟二人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不是驱魔人白不语又是谁?
只见白不语停下了疾行的脚步,目光平静的看着钟山百尺,停在庭院的门口处不再前进,白不语一言不发,兄弟二人也是一样不说话,三个人三双眼睛安静的互相扫视起来,谢四海尴尬的后撤两步,轻声说道:“前辈,需要晚辈回避一下吗?”
钟山头也不回的说道:“不用!”
百尺虽然不善言语,却不得不打开这僵局,冷声道:“白不语既然来了为何停滞不前?又为何一言不发?”语气生硬如同老师父训斥徒弟一样。
这时白不语突然双膝跪地声音止不住的颤抖,红着眼硬生生挤出‘师父’两个字,这让谢四海惊讶了好一阵,原来这家伙是钟山百尺的徒弟,钟山诶了一声手一伸阻止道:“别,我们兄弟二人从来不收徒弟,白不语啊,你先起来可好?”
白不语也不犹豫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不过依旧站在院门之外,良久才说道:“我想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我没有过去?”
百尺冷声道:“那正是你自己想要忘记的,现在想记起他了吗?”
白不语犹豫了,双拳紧握久久不语,北风呼啸席卷屋顶与地面的残雪,吹打着众人,这时候钟山长叹一口气怀旧起来,说道:“我们三个多少年没见了?”
百尺声音依旧冰冷,可语气中免不了多了几分怀念,说道:“五十一年了。”
“原来时间竟是这么快。”钟山的内心也是感慨万千如同翻滚的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此时的谢四海更是惊恐万分,五十一年?怎么可能?眼前三个人最多也就四十岁的样子,难不成是三个长生境的高手?在眼前自己却没发现?想到这里谢四海使劲揉了揉眼睛,又是来回打量一番,三个人虽然有世外高人的气质,可是哪里有一点高人的风采?
白不语突然松开了紧握拳头的双手,似乎是释然了,轻声说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刚才那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你们两个是我的师父,可我自己并不确定。”
百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钟山解释道:“很熟悉。”然后扭过头来问百尺,道:“要不要把事情说给他?”
“那要看他自己的选择,他痛恨这个世界,却又不得不守护这个世界,一切的抉择都由他自己,我们不该干预他的抉择。”百尺双目冰冷,静静的看着白不语,这时候司马誉狼狈不堪的追了上来,拍了拍白不语的肩膀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白先生,你太快了,我……追上你太难了。”
钟山轻声对百尺说道:“他就是这一代的守约人。”
“司马后生嘛,我瞧得出来,司马家的人好认。”百尺面容不改,静坐于石凳之上,钟山突然说道:“不如我们一起去葬剑台怎么样?”
百尺这才惊愕的转过头来,眉头紧皱,说道:“从古至今可没有守约人进入葬剑台的。”
钟山一听急忙说道:“规矩总要变一变,墨守成规虽然能保持原来的样子,可是破旧立新会有新的机遇。”
这时候司马誉压低了声音对白不语说道:“白先生,他们两个就是钟山百尺?”白不语点了点头说道:“他们能听见。”司马誉啊了一声把声音压的更低,说道:“惩罚者?”
却听白不语道:“不必这样,这般距离只要开口说话他们就能听得见。”司马誉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相信的说道:“这么邪乎?”
这时钟山下了决定,说道:“就这么定了,今晚我们就出发,明天一早一起进葬剑台。”谢四海没有意见,司马誉指着钟山道:“我知道你们兄弟两个是惩罚者,不过还没问我的意见就做决定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
话音未落钟山已经杀到眼前,如果不是白不语手中佩剑将钟山的佩剑挡住,此时的司马誉应该是倒在地上,血溅五步,白不语说道:“在强大的力量面前我们没有选择,如果不照办恐怕你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司马誉擦了擦惊出的一身冷汗点头说道:“白先生说的对。”
突然百尺对白不语说道:“小白,想好了吗?你的记忆你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