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伤心了。”
君臣二人相视一笑,北辰政示意黄甲继续说,黄甲微微行礼接着往下说道:“有些话老奴不该多说,可是不说又觉得是过失。”北辰政摇了摇头早已经知道黄甲要说的是什么,直言道:“朕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说罢,许多事情朕心中有数。”
黄甲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说出了口,“晋王与晋王妃这边……老奴真不知道该不该说。”黄甲最终还是泄了气,北辰政没有好气的说道:“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晋王并无谋反之心,朕又何尝不知,可是他的气焰太过嚣张,再说朕比谁都清楚他司马誉的性格,一个敢为天下先的人,一个从不计较个人得失的姓氏,人人都说定洲司马不再是从前的司马了,可是在朕看来并不是这样。”
北辰政缓缓站了起来,接着说道:“司马是不是从前的司马了,但是他们从未改变,他们依旧重信守诺,依旧敢为天下先,许多时候是朕的格局小了,刚刚朕还担忧司马的黑甲军会不会有一天反朕,现在一想就像个笑话,如果司马誉要反,恐怕现在朕的脑袋已经挂在城门口了。”
北辰政笑得自然,可是黄甲却一点也不敢笑,“黄侍衔,你的话还没说完吧?”说着双眼直视黄甲,眼神锐利充满威严,黄甲立刻说道:“还没说完。”黄甲知道此时此刻无论如何也得把自己心中的话都说出来,他是先皇留给北辰政的利剑,更是先皇留给北辰政的智囊,他更是从小看着北辰政长大的。
“君上,此次战争虽说赢了,可是梦回城以及从韩山关到安北城的城镇皆毁,兵卒死伤惨重先不提,百姓更是死伤无数,抚恤金的发放还有城镇的重新建设,以及叶未凉将军的北伐都是需要钱粮的,不知君上可有准备?”黄甲俯身低头不敢抬头看北辰政一眼,或许现在的北辰政正在发愁,或许正在怒目而视自己,无论怎样这都是第一首要问题。
北辰政听罢并没有如同黄甲想象的那般愤怒,相反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脱口道:“这个朕一点也不担心,就算国库空了,魇洲的钱粮应该很快就能送过来了,鹤洲的应该这几天也会到,等北伐一旦成功,我会让叶未凉将军与青洲人和谈,别的不要,就要至铁山一半的铁矿。”说到这里北辰政竟是哈哈的笑出了声音。
黄甲急忙提醒道:“北边的不良人说端木平没死,在公羊羽的帮扶下集结了一大队人马,不仅拦截了端木拓尔的败军,还把宣扬军冲散了,就连奔甲军也没能逃脱掉端木平的袭击。”
“这个端木平还真是个人物,就是没想到叶未凉能放了他。”说到这里北辰政摇头苦笑了起来,黄甲安慰道:“或许叶元帅心中也有顾忌吧。”
“人人都是人心隔肚皮,人人都说人是最好管的,可是朕看来人心才是最复杂的,因为人太聪明了,聪明到许多时候分不清真假话,看不清是与非。”北辰政踱步走到窗前,月色如洗突然感叹道:“不知道皇姐会不会一直伤心下去,会不会就此恨朕啊?”
黄甲岔开话题说道:“君上,老奴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黄侍衔啊,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支支吾吾的,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北辰政转过身来眉头紧锁,狠狠的瞪了一眼黄甲,只见黄甲不怒反笑,脱口道:“是,君上教训的是。”
北辰政没有好气的说道:“赶紧说!”
“晋王事小,因为朝臣的吐沫星子就够晋王受得了,倒是梦魇军这边,君上把梦魇军都交了出去,齐王虽然独断专行,嚣张跋扈了一些,可是齐王毕竟是君上的亲叔叔,是北辰皇族的一员,如今梦魇军虽然分成了两部分,可是两个统帅都是外姓啊,老奴担心有一天他们两个也会功高盖主啊。”黄甲的话一句比一句令人震惊,北辰政眉头都要拧到一起了,脱口道:“黄侍衔啊,你就是一个宦官,不然第一首辅的位置非你莫属啊!”
“话都说到这里,黄侍衔该不会只提问题,没给朕想出一个办法来吧?”北辰政似笑非笑的看着黄甲,黄甲勉强一撇嘴,嘴角微微一扬,说道:“老奴听说罗帅有一个妹妹年方二八,美丽大方,是垂镇左右不可多得的美人,不良人回报说人品善良颇有贤名传出,言语得体姿色更是不可方物,老奴想着君上也该封妃立后的时候了,何不选了罗河的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