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照在海面之上,一人一船一缕光,谢四海此时的内心无比平静,伸手拥抱海风与第一缕晨光的时候,突然被肆无忌惮的海浪拍打击中,谢四海急忙摸了一把脸脱口说道:“早上的海水还真凉。”
船老大笑着说道:“是啊!鹤洲境内的水确实凉了一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要一过海峡中段,海水的温度就会低上一些。”谢四海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船老大的话,只见船老大笑了笑,接着道:“我出海也有十多年了,这种现象还是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听说。”
谢四海来了兴致,他在想海水凉了会不会与鲛人有关系?还是说这天赐海峡中有什么禁制?
船老大突然对驾驶室大吼一声,“左满舵!”驾驶室的年轻男子急忙吆喝一声,算是给了一个回应,又听船老大接着说道:“也不知道与海水变凉有没有关系,海中大部分的鱼都往排云港湾那边游了去,听鹤洲的渔民说,他们有将近一个月没有满载而归了。”
谢四海哦了一声眉头紧皱,看了看迅速向大船后方移去的海水愣愣出神,难道真是鲛人在作怪?还是海水中有什么问题?还是说与排云港湾消散有关系?一连串的问题又一次在谢四海的脑袋里盘旋,突然谢四海笑了自顾自的说了一句,“为什么我总要想这么多的问题?”
车轮大的太阳终于爬出了海平面,海天相接的地方云层一点点开始消散,船老大见状吆喝道:“又是一个适合出海的日子!”
船员水手们也都是振臂高呼,谢四海扫视一圈突然看见自己的两个徒弟,不是苍雄黄安又是谁?苍雄穿戴整齐,可是黄安就如同没睡一样,一边不情愿的走出船舱一边张着大嘴打哈欠。
来到谢四海身边苍雄才鞠躬行礼,“师父!早!”谢四海看了一眼苍雄又看了看眼睛都睁不开的黄安笑着道:“怎么样?船上的床榻还舒服吗?”
苍雄很是客气的说了一句,“还算可以,能接受,来的时候并不是很适应,现在很适应。”听了这话黄安没有好气的说道:“师父,你说这是最舒服的船吗?昨天晚上我只觉得我的床榻摇了一整夜,整个人都要散架子了。没睡好!”
谢四海哈哈一笑,兄弟两同生日共患难,吃的是一样的东西,见的是一样的事,可是脾气见解却没有一丁点的相同之处,谢四海甚至怀疑这两个孩子并不是亲兄弟。
突然船老大笑着说道:“谢阁主,你这两个徒弟不是普通人啊,看这身子骨是练武的料子。”谢四海没有说话只是冲着船老大一拱手,算是感谢,不过关于是不是练武这块料,谢四海早已经看得清楚明白。
苍雄与黄安的身体构造相差无几,最大的区别或许只是身高不同,黄安比苍雄略微高两根手指罢了,不过苍雄的爆发力以及出剑的速度绝对会是天底下最快的,可以修习快剑。
至于黄安,谢四海上下打量一翻,虽然爆发力不如兄长苍雄,力量却稍微大那么一些,修习快剑想必与兄长苍雄比起来不会差太多,不过可以在快剑上在加上一些重剑的技巧,这样也可以弥补剑不能快到极致的缺陷。
谢四海越看这两个徒弟就越欢喜,欣喜之余便从怀里将苍穹剑诀掏了出来,递到兄弟二人面前说道:“你们两个瞧瞧?”
苍雄看了一眼谢四海没有说话,心情虽然激动却被自己压了下去,不过黄安兴奋的不得了,拍了一下苍雄的肩膀说道:“大哥,我们也来瞧瞧这传说中的苍穹剑诀。”
黄安把手往衣服上擦了两下,笑着走到谢四海身前,从头到尾黄安都没发觉苍雄的异样,从谢四海手中接过苍穹剑诀后便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可是就在黄安翻开苍穹剑诀的一瞬间,鼻孔突然流出血来。
苍雄见状不妙瞥了一眼谢四海急忙对黄安说道:“你还好吗?”此时的黄安只觉得天旋地转,海水汹涌澎湃起来,大船似乎也不在稳定。
“师父,这是怎么了?”苍雄一把稳住自己的兄弟,黄安却如同木头人一样,木无表情僵直在甲板之上。
谢四海眉头紧皱,轻声说了句,“原来并不是只有我看了会有反应,没想到黄安的反应比我的还大。”
苍雄嘶哑着嗓子又问了一遍,“师父,黄安这是怎么了?”
谢四海急忙解释道:“是苍穹剑诀的反噬,为师本以为你们两个或许可以不被它影像,没想到还是不行。”听了这话苍雄对谢四海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天底下有这样的师父吗?自己都没能驯服的剑诀,难道他们兄弟就能?真是笑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