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还认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可是随着年龄的增加,遇事的多少拓跋如山明白一个道理,世间之事是非难辩,对错难分,每个人看事情都会掺杂个人情感,也就导致了公允的偏颇。
雷安闭上了嘴,祖奇淡淡一笑举起酒杯看了一眼高歌,高歌也端起酒碗,二人同时看向雷安,雷安轻蔑的笑了,“怎么?走一个?”
祖奇点了点头豪气的说道:“咱们也算有缘,虽然有太多不同,不过能走到一起也不容易,虽说不是朋友不是兄弟,更不是同僚,但是,缘分让我们因为公子遇见,还能同桌而食,同桌而饮,管不得以后是敌人还是朋友,亦是路人,今晚一醉方休。”
高歌听的兴起符合一句,“一醉方休!”雷安嘴角一扯笑了起来,若不是酒过三巡,若不是酒精麻痹了自己,这碗酒自己是绝对不会喝的,可如今的状态,哪怕是敌人站在面前端碗酒,他雷安也会毫不犹豫的干了。
三人三碗酒,拓跋如山淡淡一笑,这个世界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今天能同桌而食同桌而饮的人,明天极有可能刀剑相向,如今局势看似明朗,却暗流涌动,看起来太平盛世却暴乱四起。
人们依赖的事物已经不复存在,所以只能依靠自己,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冲入府衙,杀了衙役,砍了官老爷,然后大开粮库。
烽烟四起的年代,穷途末路的大梦王朝,虽有励精图治的北辰政,虽有肝脑涂地的邱家,虽有治世能臣程谦守,虽有稳定边关的梦魇军,可是秋天的凉,冬天的冷终究还是要来,王朝的更迭便有一个朝代的灭亡一个朝代的兴起。
没有人会知道历史的车轮会滚向哪里,也没有人知道烽烟会在哪里点燃,征引突然转过头来,高高端起酒杯,冲着拓跋如山点头微笑,随后一饮而尽。
拓跋如山不明白征引为何远远的敬了自己一杯酒,手足无措之间端起杯子想要回敬,却发现自己杯中的是茶非酒,最后只好尴尬一笑缓缓放下杯子。
雷安把自己的酒碗递了过来,声音冰冷且粗犷,说道:“公子,用我的吧!”
拓跋如山瞧了一眼,还没喝到嘴里就闻到了刺鼻的酒味,看了一眼征引已经没有再看自己,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这东西我喝不惯,你喝吧!”
雷安淡淡一笑,说了三个字,“年轻人!”拓跋如山不明所以也就没有理会,高歌与祖奇喝的如同多年未见的难兄难弟一样,就差狼嚎了。
离万江依旧四处张罗着喝酒,只见那原本高高堆放的酒坛子越来越少,喝酒的人也是越来越少,不知什么时候征引已经趴在了桌子上,离万江用手扶着桌子勉强支撑着自己不让自己倒下。
清醒的除了那些早就退场的人以及不喝酒的,剩下的就只有吕势一个人清醒了,只见吕势来到离万江身边轻轻拍了拍离万江,见离万江没动便又摇了摇征引,见征引也没动这才回到离万江身边,瞧了好一会才用力拍了拍离万江,然后说道:“离公,征引喝多了。”
“这小子的酒量真不一般,我都喝成这个样子,才把他喝趴下,不过酒品确实很不错,喝的时候有规有矩,不差酒,喝多了也不耍酒疯,我喜欢。”离万江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征引暗自尊敬着,拓跋如山踢了一脚雷安,见雷安没反应又去踢了一脚高歌跟祖奇。
好在高歌与祖奇并没有喝到人事不知,三个人拖着雷安向住处走去,离万江见拓跋如山离开这才缓了口气,然后对吕势说道:“真喝多了吗?我觉得这征引走南闯北也不是一天半天,就这么喝多了不现实。”
“离公担心他是装的?”吕势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征引,却发现这小子早就没了踪影,离万江哈哈一笑,指着不远处笑骂道:“还用担心吗?我就觉得不对,这小子年纪虽小没想到竟是个老江湖了啊。”
吕势见状也只有心急的份,急中出错,脱口说道:“征引不愿意说?离公,那我们的计划如何?”离万江想了想摇头道:“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再说了我们何时用过计划啊!都是我临场发挥的而已。”
吕势一时语塞,离万江哈哈一笑,拍了拍吕势的肩膀说道:“行了,别哭丧着脸,慢慢来,我们的计划不仅要时间,更需要契机,契机一到一切水到渠成。”
吕势摇头劝说,说道:“离公,我们不也是箭在弦上吗?如今有了矿,有了钱,兵刃甲胄要多少有多少,不过南北封台这点人手却是太紧张,消息也太闭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