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滨在一夜之间白了头,小时候的冬天南滨上半城的学府路就成了我们滑雪的地方,那时的南滨没有那么大,也没有那么多车。路面滑的时候街道上也不会有几辆车,有时候还会封路。随着南滨的发展学府路成了主要交通街道,就再也没人滑过。近两年城区扩建,枫林路的地势比学府路又宽又长,极大部分满足了这些好玩心的人成了南滨冬天新的滑雪场。
刚下班珮涵就约着滑雪,麻烦驾驶员把我送到市区上半城的时候,盛南勋已经跟她们在一块儿,在这儿遇见了久别不见的许奕龙和杜弘涛也在。
许奕龙和我们在一块儿玩的时候,这群人成天聊一整晚,硬撑到六七点约着吃早点,我长期被他强制电话吵醒通宵直呼救命。
杜弘涛有正式工作,也是陈硕尚K的合伙人,他年龄比我们大,成天下班就和我们疯玩。尚K陈硕管着他年底分红就行。
他俩看到我下车的时候抓起雪朝我丢来,珮涵这时把我塑料姐妹这几个字展现得淋漓尽致。盛南勋跑过来抱着我,趁机我悄悄的抓了两把雪高喊到“我投降我认错”他俩走进的时候我直接朝他们脸上扔了过去,难免伤及无辜被打到,一群人就在大街上打雪仗。
打完了雪仗涛哥说枫林路有好多人在滑雪,路上还是有几辆车在慢行,滑雪的人多了,司机干脆把车停在街上,等人群散了再走。
她们顺着车路滑下去,我疼痛感特别低,我就在后面小碎步跟上,盛南勋原本已经滑下去一截路了,又返回来牵着我走,签到他手的那一刻,我就觉得很有安全感。
他说让我别害怕,牵着他,他带我滑下去,我已经拒绝了,他还是拉着我滑,快要摔的时候他急忙抱我,我顺手拉他的时候连带着他一起摔了一跤,以至于几年后我们路过这个地点,我说他把我带摔跤,他说是我绊倒的他。
枫林路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有人坐在纸板上面,有人小心翼翼的滑几步,甚至有人坐在那种洗澡盆里,滑雪接龙有一百多号人连排,最夸张的是有人带了雪橇犬来,狗在前面跑,绳子后面拉了一群人。这场面太过壮观,尖叫声,呐喊声,欢笑声堪比大型蹦迪现场。
到处都是熟人,总是要被拉着滑一段距离,因为害怕我总是故意摔倒停下来,她们全都闹着参与到其中,我一直在看拉雪橇犬上来的奇葩是谁就被他一把拉着摔了一跤,正要开口骂人,吴柯远他们一群人。这样热闹的场合盛南勋就站在我旁边也无聊,我介绍他给几群人认识后,赶紧嗦到一根电线杆旁抱着观战。
人越来越多,我就站在原地,许奕龙冲过来把我拉去百人接龙的队伍,我哭喊着求放过,他拉着我挤进中间的位置,他拉着我的衣服,我想跑已经来不及了,龙头已经开始滑动,这时候我不拉着前面人的衣服也不行了。
滑了一长截路,前面有人摔倒速度慢了下来,我也跟着摔倒,后面摔成一片,竟然还有两个人压我身上“疼”大家都在嬉笑,陆续爬起,我拼尽全力喊了两声“盛南勋救我,救命,哎哟”
我身上的人堆终于松了点,一双手把我牵起,熟悉的手掌,是盛南勋的,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拽着他爬起来,看到他的时候眼泪水都掉出来,盛南勋把我牵到一旁“你不是害怕的吗?怎么还接龙了,疼不疼”现在才感觉刚刚摔倒的时候手掌挫着地面,右手掌心都麻木了。
为了不让盛南勋担心,我推着盛南勋“许奕龙那个傻X拉我去的,没事了你去玩快去”
我站得好好的突然上面滑下来的人速度太快头撞电杆上,鼻血溅开,地上的雪瞬间染了色,我惊声尖叫。盛南勋跑过来抱着我,带我慢慢走离事发地,很多人围在周围看,我催促着盛南勋拨打120。不等她们集合盛南勋带着我先回了家。
回到家盛南勋说“把手张开我看看,刚刚牵的时候感觉你胖了”
我把手张开已经肿了一大块,盛南勋边吹边给我把药,药水浸到破皮的地方钻心的疼,忍不住哭出了声,他一边哄我分散注意力一边轻轻给我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