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其实就是操碎心的老父亲。
“说什么呢?我胡不花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干不了别的,用传送符调戏一下狍鸮这事还是可以的,出门在外,家里给我准备的最多的便是这传送符了,不缺,不缺。”
“那你拿着这个,到时候必须听我的,否则没有以后。”
云醉将一面玉牌塞入胡不花手中,严厉正色盯着他。
“唉,后面有大阵仗,我可先休息了,这两天赶路,腿都快遛断了。”
胡不花跳起熊抱了一下云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了石屋角落一张床榻。
云醉:“我守在生一身边吧”。
酒嘉:“我守在丫头身边吧”。
二人几乎同时争抢,此间众人谁都清楚,守在于生一身边的压力最大,若无事一切都好,但同样的,若有便要正面同狍鸮硬刚,但怎么可能没事呢。
“她成这样我之过!”
“她是我徒弟!”
二人再次一口同声的争夺。
“酒兄,我修为比你略高!”
这句话,云醉很不想说,但他不想两人在互相谦让中一直争执抢夺下去。
酒嘉抱拳致谢:“那到时候就辛苦你了!”
不知不觉间,夜幕已深,天空墨玺一般。
月如钩,绯红清冷。
云醉拎着一壶清酒走出洞府,自从那次饮酒着了别人道,在外面他便再也没饮过酒,可这会他想再放纵一次。
月色清冷晦暗,轻风潇潇瑟瑟,崖石间藤蔓小花摇摆瑟缩。
云醉飘然落至悬崖边,瞭望远处城池,夜色下盏盏灯笼飘摇,红光星星点点映进千万家。
他左肘撑地,抬头仰望斑驳的星空,月朗星稀,深邃神秘悠远。
右手执壶,壶中酒一口口灌入腹中,背后一道几不可见的人影静默伫立,眼巴巴的盯着他手里的酒壶。
“这酒真的有那么好喝吗?”
人影问完,喉间不自由住的吞咽了一下,馋!想!
师父说有好酒,可这里所有人都喝过了,只有她未尝过。
“你想喝?”
云醉转着手中酒壶把玩,目色朦胧。
身后人影飘到他跟前,也学着他一般,只是右肘撑地,伸出透亮的左手接过酒壶。
她可以拿物了!于生一心中窃喜。
“那你尝尝吧,你叫丫丫?”
酒意上涌,一抹耀粉色悄悄晕染了云醉的慈白玉肌,也勾出他平日里在宗门才会显现的一身的随性。
唇中喃喃:“也是于生一。”
于生一举壶倒酒,清清凉凉的感觉,酒液自喉间而入却又瞬间穿体而出,她还来不及咂咂嘴巴享受师父口中的美酒,便感觉身下一片湿糥。
她愣了一下,晃晃手中酒壶,酒还有不少。
举壶再倒,这次灌的更多更猛了一些,大股的凉意来不及感受,依然是同样的结局。
还是透体而出,草地上一片酒水,来不及渗进土壤中,酒液挂在草尖,在月色下熠熠生辉。
“我不能喝?”
好悲凉的感觉,怪不得师父说了跟着他有好酒喝,却从未给她喝过,这种感觉就像,一个梦寐以求的大美女放在眼前,任你施为,你看得见,却摸不着。
“倒是便宜你们了!”
于生一伸手轻触小草尖上凝聚而未落下的酒珠。
此时此刻,她唯一的感受到的便是透心凉,也就指腹下的小草能替她尝尝了。
只是她还有些尴尬,身下草地一滩酒泽。
幸好,这些日子以来,她从没有想吃东西的欲望,若有,而她忍不住吃了,这画面有些太美好,她不敢想。
她这成什么了?
天漏?
魂体可以吸食冥都易魂丹,却不配享受人间美酒美食。
也是在这一刻,于生一忽然间心头明悟,师父这是一开始便给了她立了一个的小目标。
“对不起,我忘了。”
看着于生一一脸尴尬,眸中毫不掩饰的不甘心,盯着身下那一滩水泽一脸的兴味萧索,云醉想笑又不敢笑。
“别急,等你跟原来一样了,我便赔你一壶猴儿酒!
猴儿酒酿制不易,世间所存不多,它可是由几十种灵果酿制,味醇且浓,入口即化,唇齿沾馥,那味几天不散,还可增加灵力修为,比你师父这酒可要美味多了。”
从于生一手里接过酒壶,云醉扬头再饮一小口含在嘴中品味了一息。
“你师父这酒,有清心草、赤葫、紫藤、陶菊,好像还有一些浆果辅以清露酿制,极苦极烈,喝下去又跟烈焰灼心一般。
根本不适合你这小丫头喝,今日没尝出味道也是庆幸,否则定会苦得你流泪,还要辣的你喉痛。”
还有灼心,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云醉心想,丫头师父想来也是个有过往有心事的人,否则那壶里装的怎是这等苦酒,所用之物尽是些清心明智灼心火之物。
不过今日喝这酒正合适,尝起来倒也可口。
手中酒壶贴着嘴唇便没再放下,琥珀色清酒徐徐坠落。
玉颈线条优美,清风拂过,吹动衣领,玉肌风露。
玉颈鼓出的喉结,伴着酒液入腹,“咕咚咕咚”声音清美,姿势迷人,节奏惑人。
风轻夜深,崖边一人喝,一魂看,你品味我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