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旷!”
凌步威停手,却如李芒所言,再继续打下去,他没事,李芒和酒嘉没事,而他几个不成器的徒弟还真有可能全折进去。
不说那个突然发动攻击的小鬼,那个一直隐匿面容的人可还没有真正动手呢。
张旷将同门的尸体收敛起来,默默的站在凌步威身后,方才的行为他并不后悔,死一个赤炼峰外门弟子换得师尊亲传弟子的平安,这买卖并不亏。
于澹兮则沉着脸,揉捏着耳垂,掉了一只耳钉,她索性将另外一只耳钉取了下来。
手上耳钉五角星耀光华内敛,但指腹上那点的鲜血刺眼,耳钉中间红色的宝石光芒一闪一闪,忽亮忽暗,映照她阴晴不定的眸。
刺眼,嘲笑,讽刺。
于生一,这个乡巴佬!
人已死,魂尚在,竟然还有了师傅,竟能伤了她。
她抿着嘴唇,目光晦涩难辨,方才大意了,师父给的火雷箭已丢失。
于生一身边那个男子又是谁?会不会带来威胁?
她想了很多,唯独没有半丝悔意。
“我们走!”
“希望你们下次还有这么好的运气!”
凌步威挥手,带着其余四人撤离。
“鬼卒境?“李芒好奇道。
功法荼唯,他在冥都得到的容易,送给于生一也随意,没想竟然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于生一魂体不全,竟还能进境,到底是功法霸道,还是她天赋资质逆天呢。
挫折机缘一一接踵,李芒陷入沉思。
“还没有呢,只是一瞬间的体悟。”
火雷箭虽没有射中于澹兮,但初次出手,就有这样的效果,于生一心下也觉奇妙。
这种靠自己的力量解决事情,给了她莫大的鼓舞。
密林篝火旁,师父酒嘉和李芒闭目打坐,云醉取出一卷手书。
手书成卷,表皮纸张发黄,但页面完好无损。
“这卷手札,是早年间我家中一位长辈所书,其间有些她的心得体悟,今日便送给你,我幼时曾阅览过,这位长辈经历颇多,也许于你日后有些助益。”
“这太珍贵了!”
于生一接过手书,触手冰凉,这不是普通的纸张。
但以她的见识,也看不出这手札是什么材质,有皮肤的质地触感,但却偏偏是纸张模样。
但能被云醉一直贴身收着,想来定然是他极为看重的长辈,她不能收受的心安理得。
除却在于家,细想这一路来,她获助更多。
姆妈常说,礼尚往来,人与人之间应是互助,可她又能帮到别人什么呢。
“我读完后还你!”
借着火堆的亮光,于生一打开书卷,封面之上“盛随记”三字龙飞凤舞,每一笔每一划间,笔意铿锵有力,仿若一剑一式,剑意随笔锋游走,书写之人豪迈之意浸透笔端。
指尖轻轻抚过书封,她抬头看向对面之人,雾气朦胧,面目仍旧看不分明,气息依旧冷清。
于生一冷却的心微微颤动。
她翻过手札封页,第一页第一行:哈哈哈,丹成了!
于生一也随着开心的嘴角咧起,书写之人意透笔锋,愉悦扑面而来。
第二行:我,十三岁结丹,古往今来宗门第一人,我不骄傲,一点也不,但我想该出去走走了。
再下面,第一页便没有字了,是一副画。
高山,大海,白云,孤鹰,一柄利剑直插山顶!
画中睥睨豪迈之意袭来,鹰击长空,剑斩山河。
于生一眼前浮现出一位风华容姿绝代之人,她身背长剑,衣襟长发随风飘摇,自信,无与伦比,信念如利刃。
翻开第一页背面,无字,仍旧是一幅画。
群山间,一人躺卧在地,寥寥数笔,但能看出来这人是一名男子。
身旁一身背阔剑的女子屈膝,伸手撑住那人嘴巴,将一枚丹药塞入他嘴里。
这是一出山门,路遇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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