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袖子并没有感觉到提速,但却能感觉到与胡不花的距离并没有被拉开。
稳,非常稳,无论是提速,还是跟随,从始就一派从容。
丝毫不费力,就感觉上面有一根线在拽着他向匀匀向上。
这是怎么做到的,看着明明四肢细长,身躯瘦削,但其内蕴含的能量就像无底洞一般。
密林被甩在身下,就像一片绿草地,越来越小。
日光倾洒又收回,月光落下又消失。
一日复一日,于生一也弄不清楚,在云醉的袖口她躲了几天。
“就这样跳下去?”锣声喧鸣。
“男人必须行。”李芒将先前爬山时胡不花的奚落尽数送还,“说声害怕倒是无妨。”
“你懂甚,我是男孩。”胡不花站在崖边。
目力所及,下方水泽如一汪水潭,反方向的密林如一丛小草,几人刚穿越密林,有了这样的对比,自然能感受到那一汪水潭会有多大多宽广。
“深吗?”胡不花探头盯着下方。
于生一从沉睡中再次醒了过来,见四人都已穿上厚厚的披风。
山高之巅,积雪万年不融,刀锋如割,魂体瑟瑟紧紧抓着云醉一角衣袖。
“深度未知,不花你用避水珠吧。”云醉手托着一颗如拳头大小白色珠子,光华内敛。
“这山,相传乃是一界山。”酒嘉看着云醉手中的避水珠,有些瞠目,他指着山下的小水潭。
“半山腰的水来自我们身后,但落下去入了水潭则成为另一界,水中有山,山中有山,便是钩吾。”
“为什么不在山脚下挖条道?”于生一疑惑道,辛辛苦苦爬上来,再胆颤心惊的跳下去,好折腾。
“挖不穿的!”李芒走到崖边道,却没有讲原因。
“好了,跳下去,就又进了一步。”说完,李芒率先纵身跃下。
瞬间人影变成了一个黑点,消失在水潭中。
“我也下去了,丫头就交给你了。”师父酒嘉点点头道,也纵深跳下。
“哥,我怎么办?”胡不花手里握着避水珠,见两人已跳下去了,双腿这才开始打摆子。
“你不敢跳?”云醉这才明白。
胡不花不仅是个旱鸭子,还恐惧高度,尤其是从高处直接跳入水中,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那你和生一一样,跟着我。”云醉扬手。
胡不花和于生一俩,一人一魂在他的乾坤袖中,大眼对小眼,你看我,我看你。
云醉体贴的抓紧袖口,无风无水,直到他身形受阻动作一滞。
胡不花和于生一出现在一道光幕内,云醉则站在旁边。
水流推动着光幕缓缓向前,四周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深入水中多少米,无法见天日,光透不进来。
只有避水珠茫茫微光照亮前路。
当微光透入水中,前方一片亮光照耀下犹如白昼,水中见山,山中有隙,可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