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联系到顾云志?”子珉问管家道。
“这个……”管家显得有些吞吞吐吐。
“这也是你们暗隐阁的规矩,不便透露?”子珉冷笑道。
“倒也不是,只是我们阁主不是我们联系,便可前来相见的,可是公子的兄弟要见我们阁主?”
“我见如何?他见又如何?”
“如果老朽没猜错的化,您应该就是当朝三皇子李延民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是您,我们即刻飞鹰传书,请阁主前来相见。”
“那我便借用这三皇子的名号,会一会你们阁主。”
“好,老朽立刻飞鹰传书阁主,阁主一到自会找公子相见。”
子珉手拿帷帽,身背鬼厌出了勤学斋,管家已叫来马车在门前等待,三人坐上马车,回了客栈。子珉命管家另开一间房,自己背着鬼厌上了二楼。
“真沉。”子珉将鬼厌安置在床上。鬼厌至少还有三个时辰才能醒过来,终于可以将他的容颜看个仔细,这灰头土脸的,不如先给他擦个脸再说,子珉心想。于是他便打了盆水,打湿脸帕,小心翼翼地擦拭鬼厌的面颊。
拭去脸上的灰尘,鬼厌露出白皙的皮肤,长而卷翘的睫毛,笔挺的鼻梁,红润的双颊和嘴唇,眉间火焰形状的印记,还有纤细修长的双手。“果然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子珉感叹道。
“三爷,该用膳了。”子珉正看得出神,管家来请子珉用午膳。从上午折腾到现在,委实有些饿了,子珉理了理衣服,下楼用膳。
刚一落座,便听到邻桌议论。
“你们可知三皇子李延民来了安州。”
“那个天煞孤星,克死四个老婆的三皇子?”
“都克死四个老婆了?”
“对啊,前段时间沧浪派掌门养女韩司思,大婚之日暴毙,那叫一个惨。最早是和他定了娃娃亲的陈氏宗族女,说是病死了;接着是金国公主完颜真,来我国路上,自杀了;第三个就是当朝宰杜维如之女杜妙玲,出门烧香淹死了。”
“哈哈哈哈,天下还有如此命格之人。”
管家怕子珉听后不悦,便道:“三爷,不如我们回房用膳,我命人将房菜送至您房中。”
“大可不必。既阻不了别人的嘴,不如一起乐。”子珉不以为然。
“不是说李延民被突厥一刀劈在背上,半死不活,在皇宫里养伤吗?难道是为安歌郡主比武招亲一事而来?”
“有这个可能,听说李延民素来与安歌郡主关系甚好,皇上答应了吐蕃的和亲请求,本欲将安歌郡主嫁与吐蕃王,是李延民替安歌郡主求情,最后才作罢。”
“那我们还得感谢这三皇子啊,没有他也没有安歌郡主比武招亲一事,大哥你也不能顺利当上驸马。”
“哈哈哈哈,借你吉言,来喝酒吃菜。”
李安歌比武招亲?我怎不知此事,不过倒像是安歌的行事风格。晋国女子多壮志,不爱红装爱武装。
子珉抬头看了一眼那个一心想当驸马的男子,身形似水桶,连连摇头,叹道:“真是什么样的蛤蟆都想吃鹄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