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峰有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古今文明五千年的错觉。
这不由得让他唏嘘感慨,知识的力量确实能够让人发自内心的自信。
‘哎呀...这有知识就是不一样,我也不能白拿人家的好,估计葛老师这会儿很伤心吧,老爸与儿子一起没了,唉...’
‘明天我得去看看她,或者....’
杨晓峰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做人最基本的同情心还是要有的。
既然融合了别人的记忆,总该为别人做点什么,不然他过不了心里这道坎。
现在天色不早了,他索性就在这家洗脚城留宿,准备明天一早就去葛老师家里拜访。
刚要进入梦乡,手机就来了条信息。
“呱呱”
——同学,你现在在哪里?我托人把你的电驴送过来。
杨晓峰看着这条信息嘴角抽动,他很是不解,为何这白素素又来撩自己。
他想了想,而后回复到:‘鑫海足浴,放在楼下就行’
“呱呱”
——自甘堕落,无药可救了你。
‘切...看来老子是遇到SB了啊,虽然你丫的有几分姿色,但老子绝不做舔狗’
——车子我不要了,以后别来烦我。
他直接删掉了对方好友,而后闭眼睡觉。
白素素接着又发了一条信息,但微信显示需要添加好友,气得她直跺脚。
‘你混蛋,简直不可理喻’
躺在床上,杨晓峰又做了同样的梦,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很诡异。
搞得次日醒来的时候,他沉思了许久,感觉很不好。
依照脑海中的记忆,他找来纸笔写了年份遗书,当然这遗书不是为他自己写的。
他知道葛长春与杜洪雷都还有未完成的心愿,所以他想让葛慧知道。
而且为了劝慰葛慧,他还用了逝者的第一人称,内容或许只有葛慧才能看懂。
按照记忆,他很快就找到了杜洪雷家所在的小区。
可就在小区门口,他遇到了李全,杨晓峰笑着打了个招呼。
“全叔,早啊!”
“咦..晓峰,你干嘛跑这里来了?”
“我来看望葛老师,他家里出了事儿”
“葛老师...你与这老师关系很好?”
两人这么一聊,李全发现这葛老师就是自己昨晚接到的客户。
于是两人一同去了葛慧的家里。
还没进门,杨晓峰就听到了屋里有人在哭泣。
李全告诉他少说话,而后进了屋。
南方习俗,家里有人去世,直系亲属都是披麻戴孝,身为人民教师的葛慧也不例外。
头上带着白布,手臂上也缠了一圈,双眼红肿,满脸的憔悴。
父亲与儿子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几次昏迷之后,她早已崩溃。
父亲葛长春一直都是她的精神支柱,儿子杜洪雷也是她唯一的寄托,一转眼,两人说没就没了,任谁都难以接受。
看到她那空洞的眼神,杨晓峰突然明白了一句话,原来悲伤真的会传染。
就好像十几年前的那场地震,那时的他才五六岁,竟然看着电视报道,哭得稀里哗啦。
家里的装修很朴素,站满了人,两个骨灰盒摆在了桌上。
杜洪雷的父亲杜军武,虽然神色疲惫,但他似乎很坚强,招呼着众人入座。
见到李全进了屋,于是他走上前来商议后事,比如搭灵堂、摆宾宴、烧纸房、入土安葬等诸多事宜。
杨晓峰摇着头,正打算将他准备的遗书交给葛慧时,又有一群人前来拜访。
回头观望时,他微微皱眉,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班主任以及几位学校领导。
‘你妹,我怎么忘了这一出,周扒皮来了,他平日视老子为眼中钉肉中刺,加上这两天没去学校,肯定又要训斥老子’
他的班主任名叫周永刚,他给取了个外号叫周扒皮,五十来岁,为人死板固执,坚信自己的教育理念。
一进屋,周永刚就看见了杨晓峰,眼中神色先是惊讶,而后变得犀利,心中暗想,‘这个吊车尾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他是葛老师家的亲戚?’
当着学校领导以及葛老师家人他没有第一时间发难,但他那尖锐的目光看得杨晓峰头皮发麻。
学校的老师与领导班子来访,葛慧依旧神情悲伤,没有太大反应。
倒是他老公杜军武勉强打起精神接待,没办法,这个时候他要是也倒下了,那这一系列后事就没法操办了。
男人的担当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即便心里悲伤至极,也得咬牙强撑。
杨晓峰心里嘀咕着‘这些人说是来拜访,不过只是走个过场,实则是来给别人添加负担,灵堂都还没摆,瞎起哄...’
李全与杜军武商议完了之后,就打算叫上杨晓峰一起出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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