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普通的东西女孩犯得着这样大惊小怪吗?但人家毕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他只得讪讪地回道,“把你的电话留给我,明天我会叫秘书十倍赔偿。”
“说的好听,我又不认识你!”聂安琪自认今天倒了霉,好心救人反而搭上最珍贵的东西,“我不要什么赔偿,这是妈妈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我只要它!”
“你没有母亲?”自小缺少母爱的谢嘉篪对妈妈一词十分敏感,用有些同病相怜的眼神凝视对方片刻。
“这不关你的事,”好像被人说中痛楚,聂安琪没好气地命令道,“快给我修好。”
以往谢嘉篪并不是好相处的人,只是这个女孩救了自己的性命,再加上两人又有一些相同的境遇,他顿时收了即将出口的恶言,无奈低头摆弄那条细细的银链。
聂安琪也凑了过来,她将眼镜取下,用衣角擦去表面的水渍,复又戴上,黑漆漆的大眼死死地盯着男人笨拙的双手,就在目光无意触及男人紧蹙的眉眼时,心仿佛漏洞一拍,惊的一寸也移不开视线。
“谢,谢少?”颤抖的红唇迸出几个字,“你是谢天集团的谢嘉篪?”
谢嘉篪闻言抬高剑眉,试探着问道,“我们认识?”
聂安琪哪敢对他说出实情,他们不止认识,而且算是生死之交,他是她从八岁就仰慕的男子。而且前些日子至少吃过两三次饭,甚至相隔不过几个身位,可他却从没将正眼投向过她的一边。在冰城市各大企业的年会上,城中富豪们多有带着妻眷出席的习惯,这些身价过亿的总裁一方面对外炫耀自己婚姻幸福,家庭和睦,另一方面也想给子女们历练成长和结交权贵的机会,以便日后接手家族企业。
他们就在这种场合再度相遇,谢嘉篪是城中四少之首,有着优质的外貌,优渥的家境,优秀的能力,堪称天之骄子。他是多少名媛佳丽,豪门千金梦寐以求的对象。可他自恃清高的个性,凉薄无波的冷脸,以及傲娇无情的眼波却从不曾为任何女人驻足过。只有面对某个女人时,线条魅惑的面容才会融化成如沐春风的笑容。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颜家的大小姐,全城少爷的梦中情人,千金小姐中的楚翘,冰城公主——颜若彤。那时她就已经是国内炙手可热的一线明星,她像一朵怒放的鲜花般招蜂引蝶,吸引无数阔少的争相竞逐,有些富二代,官二代们甚至为了他不惜挥金如土,一掷千金。
颜若彤心里有自己的盘算,在众多的追求者中,他比较青睐于谢天国际的谢少与同为四少之一的市长之子狄暮云。这两个男人更是在狂热的求爱中,争得你死我活,最后谢嘉篪侥幸胜出,赢得美人归。
谢嘉篪与颜若彤开始出双入对出席各种场合,金童玉女的组合到哪里都引来唏嘘一片,你侬我侬的情意更是所有人眼中的天生一对……
“认识?”想到这些,聂安琪如在梦境,惶恐的摇摇头,生怕他继续问下去,“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罢了。”这是实话,究竟有多少少女倾慕谢少,恐怕多如过江之鲫。
谢嘉篪也没有继续追问,停下手中本就不娴熟的动作,抬起墨眸,“既然你认识我,那就明天到谢氏顶层的总裁室来取这条项链,我会找专业人士将它修得完好无损。”
聂安琪红着脸点头,红唇微挽,露出一排亮白的贝齿,这样是不是就代表她还能再见他一面,他们还有独处的机会?
谢嘉篪将断链小心收好,放眼端详身侧局促的小姑娘,她个子不高,婴儿肥的小脸白皙剔透,近视镜厚厚的最少500度,最滑稽的莫过于她还是一个带着金属牙箍的钢牙妹。女孩虽然算不上漂亮,但给人一种喜庆讨喜的好感。
“你很会游泳?”
“我做过海滩救生员。”
“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男人很是困惑。
“我在等人,妹妹约我来这片小树林。”聂安琪忽然好像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低头看了一下腕上的防水手表,坦白直接,“现在二十二点,还有二十分钟就是我十八岁的生日。”
“哦?那提前祝你生日快乐。”谢嘉篪顺口回了一句。
“谢谢,谢谢。”不过是随便应付一句,就让小女孩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激动万分,几乎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回换做谢嘉篪不好意思了,讪讪开口,“你妹妹什么时候来?”
“她早该到的,我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还要继续等下去吗?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刚才进水了。”聂安琪执着颌首,“我会一直等到她来的,做人要言而有信,这是妈妈常常教育我的。”
“那……我陪你一起等吧。”她因为救他,两人的电话才全部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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