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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谁是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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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嘉篪昨晚听胡仕安说过这事,当时以为是轻伤,没想到今天一看如此严重,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影楼的木质大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一个中年男人疾步进入。

    “聂安琪在这里吗?”聂维纶进屋之后便一声大喊,“聂安琪你给我出来!”

    安安用眼尾余光瞥见神色慌张的父亲,没有吭声,老僧入定般不言不语。

    男人走近贵宾化妆室,里面只有一对儿新人在试妆试衣,他来到那个女孩面前,望着那张唯美熟悉的面庞,愕然地试探道,“安琪?”

    安安哼了一声,“这么多年不见,我以为爸爸早就把我忘了!”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聂维纶脸色灰沉,“别的先不说,我听安娜说你要跟谢嘉篪结婚,这是真的吗?”

    “如果您来是为了安娜兴师问罪的,那我无可奉告。”安安口气不善,本以为父亲的到来是源于亲人长久未见的思念,抑或是对她新婚之喜的祝贺,可他又一次为了小女儿忘却大女儿。

    “我没强迫任何人,这桩婚事也是两厢情愿的,谢家提婚,谢嘉篪也没有反对。不信,你可以问问他。”安安说罢,手指指向另一个方向。

    “聂叔叔好,安安说的没错,结婚的事确实是爷爷钦定的。”谢嘉篪一身烟灰色的阿玛尼西装外套,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小麦色的健壮胸膛,慵懒性感。他霍地从沙发上站起,高大的身形,长身玉立。

    “谢莛钦定就是你劈腿的借口吗?”聂维纶双眸隐隐透出一丝戾气,从聂安娜告诉自己她的恋情起,他就一直没有同意过,他知道谢嘉篪这种花花公子,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无奈女大不中留,在他的多番阻挠下,二人依旧高调公开,最后没有办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他们的关系,“你在菜市场买菜吗?不要萝卜便可以换颗白菜?”

    谢嘉篪摊摊手,深表无奈,眼光别有意味地挑了安安一眼,“谁让您的女儿都遗传了聂家的优点,太优秀呢?”

    聂维纶长眉聚拢,看不出什么表情,“总之,一句话,你们的婚事我不同意。”

    “聂叔叔,不对,应该是爸爸。”谢嘉篪痞痞一笑,“忘了通知您老,我和安安已经注册,从理论上讲已经是一对夫妻了。”他和安娜交往,聂维纶就没给过一个好脸,自己这么耀眼的男子,无论家事还是个人都极其出众,身旁的女子趋之若鹜,凭什么偏偏在聂家不受待见?

    “你……”聂维纶气血翻滚,几步上前,揪住对方的衣领,嘴唇上下颤动,“臭小子,别以为你姓谢就没人敢打你!离婚,立刻给我离婚!”

    安安震惊地看着面色狰狞的父亲,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没想到他为了聂安娜的幸福已经无情到如斯地步。她愤怒地冲过去,撕扯聂维纶的衣袖,语气严肃,“放开!不准伤害我的丈夫!”

    “你,你们……”聂维纶黑眸骤深,捂着胸口,显是火冒三丈,“把那个猪狗不如的谢文晖给我叫来。”

    谢嘉篪不甚在意地撇撇嘴,闲适地逃出电话。

    三十分钟后,又一个优雅的男子翩然而至。

    谢文晖和聂维纶,一个深沉寡言,一个直爽简单,两个同时沉迷于一个女人的优秀男人,再一次用眼神相互碰撞。

    “聂总,咱们多长时间没见了,今天找我叙旧吗?”谢文晖面容平和,不气不恼,虽然身体不佳,动作缓慢,却别有一番独特的气质。

    “少废话!”聂维纶抬手便是一拳,打得谢文晖身形一晃,“我问你,他们的婚事到底怎么回事?”

    “住手!”安安心里涌出一股火,用身体挡住谢文晖,“他是病人,你不可以这样对待他!”谢父的病在这个圈子里众所周知,他身体里唯一的一个功能健全的肾,是十几年前移植得来。

    “聂安琪……我是你的爸爸!”聂维纶像是被惊倒一般,定定地站在那里,他从小到大视为珍宝,听话懂事的女儿,竟然为了自己的死对头反抗他的意愿,难道真的是血缘的关系?

    “别叫我那个名字,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我早就不姓聂了,姓余,叫余安安,”安安几乎是咬牙说出这句话,字字泣血,“我在德国生活六年的光阴,您可曾探望过一次?在那些孤单难捱,一个人在医院或学校度过的岁月里,对您的那份父女之情已经渐渐淡忘,心中那个慈祥的父亲早就不在了!”

    “我不是慈祥的父亲?那谁是?”聂维纶双瞳饱含惊异之色,指向女儿全力护住,唇角带血的男子,颤声道,“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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