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解释,索性搂着从下车一直到现在都叫不醒的Cici上了电梯,直奔17层。
打开1706的客房门,他将她抱到大床上,见她衣服脏兮兮地,有些污迹已经沾染到他自己身上,便打个电话叫服务生去附近的商厦签自己的名字,从里到外买回一男一女两套衣裳。
不多时,衣服被一个年轻的服务生送了过来,他给对方1000元的小费便打发走了。
谢嘉篪极爱干净,他简单地冲了个澡,里外换好。走出浴室,正要给Cici的妹妹Gigi打电话,Cici已然先一步醒了。二人将事情交接完毕,他便快步离开,去了只有几步之遥的另一个房间。
男人走后,Cici混沌的眸子放射出清冽的冷光。
1704房门前,屋内没有开灯,谢嘉篪敲了很长一段时间,里面的人似乎很小心,房门缓缓开启一条缝隙,发现来人是他才敢打开大门。
男人走进的那一刻惊呆了,屋里乱七八糟一片,地上床上沙发上全是吃剩的食物以及塑料袋,脏衣服裤子扔得到处都是,一股浓厚的酸臭呛得他捂着口鼻。
“究竟怎么了?”谢嘉篪蹙高眉毛,他了解颜若彤的性子,由于身份娇贵,往常只要一点脏、乱、臭便能让她发疯,如果不是被逼无奈,她绝不会在这里滞留三秒钟以上,“我马上去叫客房服务。”
“不要!”颜若彤惊恐的小脸一片惨白,“外面全是他的人,他满世界撒网就为找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谢嘉篪捏着她的肩头不住摇晃,他实在受不了这种煎熬的状态。
颜若彤先是怔愣片刻,随后一下子投入他的怀抱,哭得伤心欲绝,“嘉篪,我真的不想让你知道,你会瞧不起我的,我宁愿死也不要你嫌弃我。”
男人越听越糊涂,他抿住薄唇,最后发令,“如果你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别跟我联系。”语落他作势要走,却发现女人死死攥着他的衣角不肯放开。
“你别走,我告诉你,全告诉你……”她咬着红唇,俨然泣不成声,“那年我初到威尼斯,人生地疏,特别孤单无助,不久,我碰到了狄市长的儿子狄暮云,你应该知道他在国内的时候便追求过我,在国外也依旧对我十分照顾,后来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总是提出要和我交往,我因为忘不了你一直就没有答应。谁知,我回国之前,他再次遭到我的拒绝后恼羞成怒,他……他给我下药,趁机强.暴了我,还偷偷录制下来威胁我……”
“这个畜生,绝不会有好下场!”谢嘉篪双拳攥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帮你找人废了他。”他在这里愤愤大骂时,却忘了自己也曾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过一个无辜的女人。
“不行,”颜若彤立刻阻止,“狄暮云一贯心狠手辣,你斗不过他的,更何况他背后有狄家撑腰,牵一发而动全身,别为了我树敌太多。”
谢嘉篪凝着就算憔悴也时时为自己着想的女人,心中波动。
“别把我想得那么好,我这样不光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我自己,我大小也算个公众人物,这种丑闻瞬间就能将我毁了。”颜若彤善解人意地瞧出他的心思,继而眼神空旷落寞,“你不了解他有多卑鄙,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关于我们孩子的事情,他竟然大言不惭地扬言那未成形的胎儿或许是他的,还说如果我不承认,他就会对外宣布那孩子是野种,不介意多给他添几个父亲。”
那个夭折在腹中的胎儿是男人的心伤,无论谁只要一提此事,谢嘉篪就像炸了毛的狮子般勃然大怒,“狄暮云,你这个混蛋!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死得难看!”
“别做傻事,”颜若彤继续劝解,“是我不好,不该叫你来的,你心里有了别人,我们这样藕断丝连,万一她误会了,会造成你们之间的隔膜。”
“放心,我有分寸。”谢嘉篪目光空远,“我这样做不全是为你,主要是为我们没出生还遭人污蔑的骨肉。”
两人一直聊到第二天天亮,谢嘉篪破例自己动手打扫,将整个房间收拾的一尘不染。颜若彤在男人的安慰下,停止哭泣,带着困意缓缓入睡。
谢嘉篪清早离开,想起Cici的事便打算去1706房看两眼。无奈他怎样敲门,屋里都没有动静。一夜未眠,又困又累,他以为林氏两姐妹或许已经退房,索性没多想就直接离开。
男人没料到自己放松了警惕,竟落入一个别人早就挖好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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