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显得生分了。”宝印边说边匆匆离开。
“哇咔咔,小安安,你碰上个土豪啊!”李开放接着挖苦,“将来踹了老三,还能当药铺老板娘!”
“谁是药铺老板娘?”炕头上的男人终于冒出一句话,他的头昏沉沉的,一半是来时匆忙,没拿厚实是衣裳,冻病了,另一半是一天一夜寻找安安,不休不眠给闹的。
地上的两个人立时噤声,你看我我看你。
下午,宝印端着一碗墨黑的药汤,进门就鞠躬,“舅舅好,我叫宝印。”
此时,屋内只有两个男人,谢嘉篪以为自己幻听,疑惑地转头看着老友,后者忍住笑意,假装没看见,脑袋摆向另一边。
本以为李开放年纪大过自己,这声舅舅没准是称呼他的,谁知宝印的后一句话生生打破他的猜想。
“这是去风寒的中药,喝上五天,你的身子马上就能恢复好。”
“五天?”谢嘉篪眼睛瞪成大枣,就这种又苦又黑的液体,他连一天都无法忍受,五天岂不要了他的命?
宝印后续说了什么话,谢嘉篪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哼哼哈哈地应了下来。
直到宝印交待完毕,离开,谢嘉篪才阴着眸子问话,“老大,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安安回来时,发现屋里的气氛不太对劲。
“药吃了吗?”安安将一套厚重的棉衣裤递到她男人的面前,“回去的时候穿这套衣服,别再冻坏了。”
她本来是一番好意,可是谢嘉篪却表情阴晴不定,并不领情,“这么盼着我走吗?”
“你吃枪药了?谁惹你了?”安安的眼光在他们身上打转。
“我什么也没说,老三从你家宝印来替你尽孝道之后就一直这样!”李开放生怕火苗不大,猛劲添柴。
“老大,不要胡说八道。”什么时候宝印成她家的了?
“那个赤脚医生为什么管我叫舅舅?”谢嘉篪生性多疑,听到李开放说什么药铺老板娘,再加上宝印的种种举动,心中大致有了结论。
“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妈去,又不是我让他这样叫你的!”安安不想跟病人发脾气,“快试试这身衣服,尺寸不合适我给你调换。”
谢嘉篪低头一瞧,险些气得七窍生烟,吐血而亡,“这是什么?你让我穿这种东西?”
眼前是一套厚度如同铠甲,又肥又大的粗布蓝底暗纹男式棉袄,李开放看到它的第一眼,便联想到《我的父亲母亲》中男一号的身影,他想象谢嘉篪梳着农村大队会计的头型,穿着一身头里土气的棉衣,夹着收电费的皮包,在雪地上奔跑,“安安,不,孩子他娘,我来找你了!”嘿嘿,光是想想都觉得太有爱了。
面对某男偷偷的贼笑,这对夫妻史上第一回同仇敌忾,“你,出去!”
李开放前脚刚走,安安二人又开始内讧。
“让我穿这样难看的衣服,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
“谢嘉篪,不打扮成风骚的男模能死吗?以为你是张亮吗?来雪村还非要臭美,穿得跟登台似得。”这个男人就是太骚包,总把自己当成男神!
“余安安,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你什么时候见我穿过农民伯伯的衣服?”谢嘉篪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都是因为急着来这种鸟不生蛋的鬼地方找你,才没时间换装,否则一定将家里的那件及膝裘皮外套带来。”
“这么说你生病是我的原因?”
“恭喜你终于有这个觉悟了。”
“算了,我们马上就要吃饭去,看来你是不要吃了?”
提到晚饭,谢嘉篪的肚子很没骨气地叫了两声,他当时底气少了几分,“反正,我死也不会穿这么难看的衣服。”
安安瞧着他那固执又为难的样子,心中不忍,拿着棉衣转身出去。
几分钟之后,当她再次返回,手里已然是一套厚度稍薄一些,绿色的崭新冲锋衣,虽然从面料和样式来说,一看就知道是过时的老款,而且还是A货,不过勉勉强强还能入得人眼。
“这个总行了吧!”她将冲锋衣丢在他脸上。
谢嘉篪将衣服拿着手中,相面一般看了个仔细,好看的眉毛皱了又松,松了又皱,最后勉为其难地说道,“可惜了绝世美男,将就吧!”
菠菜:回复@安德烈在珞珈山,最近很迷茫,因为订阅不好,总想改变现状,可是越改越乱,有点迷失了自己。菠菜近期会调整状态,写出有自己风格的作品,谢谢你的留言,菠菜在春节的时候会有特别小感谢,希望你能一直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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