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晖俊容儒雅,面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缓步从客厅的暗角走了出来。
“谢伯伯,还没睡吗?您身体不好,要多休息才是。”马珍妮一方面很想像儿媳一般表现孝道,美丽的小脸上盈.溢温馨,另一方面也想表达对谢文晖力挺自己的感谢,毕竟几天前的DNA检测,如果没有对方的主持公道,她也不可能这么快便被整个谢家接纳。
“嗯。”谢文晖鼻子一哼,面无神情,“我有事要同儿子谈谈,马秘书方便回避一下吗?”
“呵呵,我正好困了,先回房了。”马珍妮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冷漠,自己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干笑两声,旋身欲走。
“等等,”谢文晖没有回头,只是冷淡地吐出一句话,“往后还是称呼我谢先生为好。”
“是,谢先生!”马珍妮被羞辱得无地自容,低着头,红着脸,离去。
她前脚刚走,谢文晖又恢复常态,语重心长地说道,“嘉篪,接受现实吧!”
谢嘉篪挑起半条眉毛,“爸爸的话,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真觉得我老了吗?这么点小小伎俩都看不清楚,你会那么好心和马珍妮到国外旅游?安得什么心思我们心里都清楚的很,我就是想提醒你,这个孩子是你爷爷的底线,你要敢做出伤害他的事,老爷子绝对不会饶了你,万一发了脾气,也许未来的谢氏继承权也会旁落他人。所以,在孩子出生之前,不管是装还是演,尽量对马秘书好一些。”谢文晖语态如常,“你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我多说,你姑姑一直赖在谢家不肯走,又让两个孩子改姓,究竟打得什么算盘你不会不知道吧!”
谢嘉篪头疼地揉揉太阳穴,无疑,父亲的话说到他心坎里。这也是他目前最担忧的问题。
“安安那边也要安抚好,最好不要让她知道亲子鉴定的事,别出什么岔子。过几天马上就是一年一度的城中名流元旦聚会,冰城所有的豪门权贵都将出席,倘若在这个时候闹出丑闻,对你未来接任谢天国际真正意义上的一把手,有百害而无一例。”谢文晖十分担忧地望着儿子。
父子两人又商量了一阵子,最后双双上楼各自休息了。
这时,一直躲在卫生间的女人终于露出头来。听到哥哥和侄子的交谈,谢文芳一脸嫉恨,你们越怕什么,我就越不能让你们消停。
回到自己的客房,马珍妮颓废地瘫在床上,本想讨好谢文晖,没想到人家一点不待见自己,现在她是愈发地看不明白了,这个家到底谁是盟友?穆德说在谢家会有人联系她,然而到现在这个人都没表露一丝端倪。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头疼欲裂,忽而,电话收到一条短信:蠢货,以后离谢嘉篪远点,不要轻易答应他的话,难道他另有企图,你都没看出来吗?
马珍妮两手发抖,脸色苍白地回复:你是谁?先生吗?你怎么知道?
对方:别管我是谁,也别管我如何知道,我只能告诉你,我一直在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好心提点你一句,在谢家没有一个人会真心实意帮你,一不小心就会掉入别人挖好的陷阱,到时或许死无葬身之地,你万事小心,自求多福吧!
马珍妮吓得战战兢兢:先生,求求你,我不干了,我要离开,我要回家!
对方:怀着谢家的种儿,你认为自己可能这么轻易地说走就走吗?别害怕,胎儿出生之前,你一定会很安全的;出生之后,我可以送你离开中国。不过,你要按我说的做。我要你继续欺骗谢嘉篪,折磨余安安,他们越是相爱就越要拆散那对杂种!
马珍妮已然骑虎难下,现在想全身而退,恐怕已经不可能了,她只得咬牙答应:好,先生,我答应你,也希望你能说话算话,冰城我一天也不想呆了……
最近几日,安安的状况不大好,浑身乏力,胃不舒服,有些类似感冒的小症状,她一直在余家调养,身上的冻伤也好了很多。王丽云照顾病人十分在行,每日三餐,荤素搭配,她突然感到自己有些微微发胖了。
这天清晨,谢嘉篪来了电话,他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安安接起时有些小小惊喜。
“冻疮好了吗?手脚还红不红,肿不肿,痒不痒?”谢嘉篪很担心她的伤情。
“噗嗤!”安安被他的排比句逗得开心,“这么关心我,为什么不亲自过来瞧瞧?”
话筒另一端明显有些僵滞,半晌才木讷地回答,“这些日子有些忙,你知道的,对不起了。”他不敢去看她,更没脸看她。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