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狄暮云额头渗出冷汗,手忙脚乱地穿好衣裳,可是当他发现床单上那一滩滩乳白色的粘稠物时,登时想到适才的疯狂,一阵恶心涌上心头。
顾不得其他,穿戴完毕的狄暮云就要强冲出去,谁知竟一把被人拉住。
“狄少,睡了我的老婆,总该有个交代吧!”刘天德瞪着虎眼,往前一挡,将试图逃出去的男人拽了回来。
狄暮云的药效并没完全消失,脚下绵软,晕晕乎乎的,一个跟头跌坐在地上。
秘书很关切地上前扶他,当触及自己少爷滚烫发虚的身躯时,很有气魄地替狄少辩驳,“少爷是冤枉的,他一定被人下药了!”
身为医生的魏爵敬业地上前查看,他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又翻了翻眼皮,最后下了结论,“是春.药,没错,而且剂量很大。”
狄市长脸色稍霁,他拉着冷脸,一字一顿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狄暮云敛眉沉思片刻,忽而抬眸注意到茶几上的酒杯,又直视颜若彤,那锐利的眼波恨不得将人扒皮拆骨。
颜若彤感到对方刀锋一般的眸光,手脚发颤,心中的恐惧越发沉重。
“颜若彤,说说那杯加了料的红酒吧!”狄暮云咬碎后槽牙,说出这样的话。今天一定要揭露这个女人卑劣的真实面目。
“暮云,咱们之间有误会,”颜若彤打了个寒战,死鸭子似的嘴硬,“什么料?我一点都不知道。”
“不承认没关系,”狄暮云瞧着杯底残留的红色液体,对魏爵说道,“魏少,麻烦你帮忙拿去化验一下,我想知道里面的具体成分。”
魏爵虽不想多管闲事,但是碍于狄暮云市长之子的身份,只得堪堪点了头。
颜若彤瞬间苍老了靓容,她咽下两口口水,面色焦急地辩解,“那杯拉菲是我在楼下随便拿的,倘若有人动了手脚,莫非那人针对的是我?”她雍容美貌,爱慕者无数,保不齐有谁贪恋美色,对她起了非分之想,这种假设合情合理。
“休想骗我,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狄暮云幽幽睁着眸子,眼中凶光乍现。
这时,一直跪着的女人思考了半天之后,终于反应过来,指着颜若彤的鼻子破口大骂,“我明白了,狄少说得对,一切都是她的阴谋,是她告诉我狄暮云和余安安在这个房间的,也是她怂恿我下催.情药的。”
一对适才在床榻间翻雨覆云,极度恩爱,事后又相互怨怼,彼此恶心的老女少男,最后在这一刻达成共识,统一战线,一致对外。
“她对你说了什么?”此刻,狄暮云出奇地相信身边这个女人,两人突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她说只要揭露余安安的淫.荡本性,颜少就会对嘉欣另眼相看。”谢文芳想到女儿居然失声痛哭,“都是我糊涂,竟然鬼迷心窍,相信这个贱.女人的话!”
“催.情药又是怎么回事?”狄暮云接着询问。
谢文芳颤颤巍巍地从衣兜里掏出一支白色的小瓶,“喏,就是这个……”许是由于手抖,没拿住直接掉在地上,圆圆的瓶身一直翻滚到胡仕安的脚下。
胡仕安曾经做过刑警,他习惯性地从衣袋中拿出一块手帕,包住手指将药瓶拾起,又放在老四的眼前。
魏爵认真瞧了一阵子,“是特效催.情药,男女皆可,只要很少的用量就能令人动情,它的最大特点是能让人产生幻觉,将与自己做.爱的伴侣幻想成另外一个人。”
宾客们都屏住呼吸,用愕然或是震惊的眸光凝着眼前一贯形象良好的女人。
“你血口喷人!我根本没见过这瓶药,凭什么说我游说你做了坏事?”颜若彤脸色青紫,张口叫嚣起来。
“这个瓶子是你带来的?”胡仕安仔细看了看瓶体后问话。
“不是,”谢文芳发狂地摇着脑袋,瑟瑟发抖,惶恐中透着绝望,用颤抖的手点着颜若彤的鼻尖,“都是她骗我说老公在大堂外面,我去那里等了很久都没有看见天德,谁知竟然拾到了这个……”
“你也承认是自己捡的,和我什么关系?捉奸捉双,捉贼拿脏,空口无凭,为什么要冤枉我?”颜若彤恐慌更甚,倏尔冷了脸,“谢嘉篪为了余安安抛弃我,姑姑为了侄子冤枉我,你们谢家就是欺人太甚!”她说着眼中有泪水连线流出,委屈之极,那楚楚动人的模样为自己增加了无数同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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