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憎恨我,厌弃我,甚至抛弃我,但是你没有权利伤害我的孩子,因为它不止是你一个人的,也有我的一半。”男人说到此处,咬牙切齿,面露狰狞。
“这么渴望有个孩子,是不是张千大师的话让你心惊胆战了。”安安嘲讽地冷笑,“终身无子,听起来还真怪可怜的。”
“我从来不相信那些招摇过市的江湖术士所下的真言,要是敢拿掉这个孩子,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就算我死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谢嘉篪到了忍耐的极限,为了两个人不再交恶,他旋即转身,走到门边,“你还是休息一下,这件事咱们过会儿再谈。”
“哈哈,那咱们走着瞧好了,看看它的去留究竟谁说的算!”
“咣”一声巨响,谢嘉篪一拳打在木门上,震得上面的玻璃啪地落了下来,锋利的碎片划破皮肤,本就血肉模糊的右手又添几道伤痕,他站在那里,眼中雾气弥漫,她的话太另他伤心,伤得太重太重。恨意在男人体内凝成一颗沙,此刻起就一点点在他的心尖上堆积。
巨大的响声惊动了屋外的医护人员,白护士进来后发现气氛诡异,谢嘉篪全身散发着阴寒之气,仿若来自地狱的罗刹。
“谢,谢少,您的手受伤了,我给您处理一下吧!”白护士说话吞吞吐吐,“这里毕竟是公众场合,您有什么事能不能回家再说?”她已经从现场阴沉的氛围中,觉察到两个人的关系,想劝又不知怎样开口。
谢嘉篪瞳孔中燃烧的两团红红怒火逐渐熄灭,他舒了一口气,“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等会再来看你。”
安安震惊地看着她的丈夫,有些不知所措。
处置室中,谢嘉篪麻木地坐在椅子上,身边的白护士用酒精小心擦拭伤口。
“谢少,您的手伤得太重了,我叫大夫来简单缝几针吧。”
谢嘉篪没有回声,眼睛盯着一处,木讷地点点头。
不多时,白护士和一个三十几岁,面貌很鄙陋的男医生来到处置室的门口,两个人低声说话。
“杜医助,帮个忙,谢少的手受伤了。”
“谢少是谁?又是你的老相好?你究竟有多少个男人?”杜医助顺着门缝往屋里瞅了一眼,说起话来酸溜溜的,不规矩的大手摸向女人的臀部。
“你放规矩点,别动手动脚的,谢少是有身份的人,别让人家笑话。”
“什么有身份,不过就是有几个臭钱,”杜医助不满地翻个白眼,“我虽然长得没他好,但是钱不一定比他赚得少。跟着我你一定会享一辈子福。”
“风大也不怕闪了舌头,就你那点破钱连人家身上的一根汗毛都不如。”
“谁说的?今天早上又刚刚到账200万呢!”
“你……”白护士的声音陡然变得很小,“你又偷病人的检查资料到外面卖了?”
杜医助没有否认,只是猥琐地勾起厚唇。
“姓杜的,你小心点吧!这种事是犯法的,抓住不但会吊销医师执照,还会坐牢的。”白护士好心提醒,“这回又是谁这么倒霉,被你掀了老底。”
“没事,我做事一向小心,”杜医助很神秘地笑了一下,“还能是谁?当然是威尼斯影后颜大小姐。”
“她的资料你不是已经买过一次吗?怎么又……”
“上次是卖给狄大少爷,这次是有一家平面传媒想要重金买断。”
“我劝你最好收敛一些,否则早晚有倒霉的一天。”白护士说完便把杜医助推进房间,自己转身走了。
杜医助见到谢嘉篪这般俊逸飘洒的男子,心中嫉恨不已,堪堪走到他的身边,二话不说便着手缝补伤口。
他故意不打麻药,又将针穿透真皮层,动作粗糙大力。可是他眼前的男人,宛如一尊雕像,巍然不动。
杜医助不觉汗颜,登时对谢嘉篪另眼相看。当医生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如此坚强狠心的男子,堪比关公刮骨疗毒。
斜眼打量稳坐如钟的身躯,杜医助咳嗽两声,“咳咳,不疼吗?”
“疼!”闷闷的声音从谢嘉篪的唇齿中发出,他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字字泣血,“这里疼,心好疼!”
须臾之后,谢嘉篪才从混沌的状态苏醒过来,“他们给你多少钱?”
“嗯?”杜医助没完全反应,“什,什么意思?”
“我给你十倍价钱,你把那份医疗档案卖给我……”
菠菜:请问机友459568850162020,您弃文了吗?这个月没投月票的说!机友597503542194243的留言,菠菜没太明白神马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