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算牙外军的士卒看不见,我们也能拿着损坏的甲兵上门对峙。”
刘陟心想着冯全乂办事利落、性情也淑均;但人与人勾心斗角却不甚明了,便摆了摆手解释道:
“哪有那么简单,就算那帮兵(和谐)痞会听你讲道理,那被人为损坏的军械也当不了证据;秦武兕完全可以一口咬定:他交还的军械不是这批。你说那牙外军的兵,信我们多,还是那信那姓秦的多!”
“说的不错,症结就在这武库验收之上,我料想他们肯定知道武库验收有漏洞,才出此计策。入库之时不说明白,现在找上门去,哪里说得清楚。”
杨洞潜显然知道的更多,替刘陟补充起来,而后还抒了一句:
“虽然负责此事的官吏已俱被惩处,可被领走的军械,就无法挽回了。”
“总是这样,无论到哪里都是会闹的孩子有奶吃,他们永远只会和稀泥、拉偏架,最后受伤的永远是循规蹈矩的人......”
联想到一些不如意的事情,刘陟心中更是委屈,气急之下将双手攥地发抖、牙齿咬地咯咯作响;他猝然起身,发泄似的吼了一声:
“我不干了,这龙骧军都指挥使另请高能吧!”
“当时你可自信满满,说无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都会如期将精兵练出。”
刘隐的声音突然传来,刘陟抬头一看,他兄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入了堂内,后者正要解释:
“可......”
却被刘隐一句斥了回去:“你当初的那些志气,如今已经一分都不剩了么?”
“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
“人纵有超世之才,也需坚忍不拔之志放能成就大事;区区秦武兕,便将你吓得逡巡畏缩了。”
“我......”刘陟一时语塞。
刘隐根本不给弟弟说话的机会,呛道:“你想要卸任军职,我不会强留;不过从此以后,你就安心做个声色犬马的衙内罢,行军打仗这类事情,不是你能做的。”
“不过是激将法,”刘陟冷哼一声,径直就往外走去,像是完全不吃这套;但他将将要走出屋门之际,却停下了脚步,撂下一句:
“但我偏偏,就中了这激将法!”
言讫,又向外走去。
“二郎要去何处。”杨洞潜见刘陟扔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就又要走,连忙问道。
“去武库,把那堆破铜烂铁带回营中;”被这一问,刘陟转过身来,直视着刘隐的目光,“再烂的东西,也比没有好!”
“我把那断刀锈枪一起融了,全部打造成小巧的柳叶枪头,全军都用长枪,总比手无寸铁来得好;再把那铁甲上还算完好的甲叶拆下,打磨一番后让工匠重新组装,多少能凑出些铠甲。”
“还望节帅能让军器坊、甲坊尽快打造新的......”
刘隐像没听见弟弟的话一般,淡淡地说道:“武库之中,龙骧军的弓弩、箭矢应该还未被领走,二郎要是早些去,应当还能......”
听到这番说辞,刘陟哪还有闲心留在这里,赶忙呼了冯全乂一声,之后头也不回地便往大门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