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颜笑说,没人应声。
空白意即谁都能将它化为自己的铭牌,但只有一块,进入这个副本的有八十二个人,每人都需要配带铭牌才能上车,才能活下去。
他们之中的存活者不能多于一人。
副本的内容并不是相互协作寻找自己的铭牌,而是相互厮杀,争夺唯一的活路。
如果说这是血色副本,也几乎无差了。
众人之前经历的副本好歹还有五分之一乃至四分之一、三分之一的存活率,现在骤然下降到八十二分之一,甚至偌大的城市,还有可能找不到那渺小的空白铭牌,生机缩小得更甚。
让人心脏泛起寒意。
所谓合作协助不必再提,曾经一节车厢的人勉强组成一队,以抵御尚且未知的危机,九节车厢的众人分别行动。
“气球是关键。”安迪舔了舔唇,说道。
她不想把自己思考后的结论分享给命中注定的敌人,但现在她需要这么做,她还需要他人的力量为她找出铭牌,此后孰生孰死,自凭能耐。
也正是与她同样的想法,列车的众人才能相安无事地分别行动,谁都不知道光凭自己一人能否找出铭牌,刀剑相向的事情,还能留待找到铭牌再说。
“这座城市还不知道有多大,铭牌却只有小小一块,我们不能跟无头苍蝇一样瞎找,那跟大海捞针没有区别。”安迪说。
“指引气球应该不止一个,它的目标更大更鲜明,我们应该从指引气球入手。”
四人是同意安迪的说法的,可惜的是,走了半天,也没再见着一个气球。
众人来时是早上九点,天气看着就不太好,到了下午,天空却泛起明丽的蓝色,高空有白云飘过,除开雾气稍重朦胧了远方,也算得上是晴天。
颜笑走到课室外的阳台,他们运气不错,选择的方向恰好有一所学校。
要论学生铭牌最可能的藏身地之一,自然是学校。
尽管不一定是这所学校。
这儿是个中学,课本很多,纸张早就泛黄模糊,铁钉生锈,桌椅散架后摔在水磨石地面,每个课室基本都是凋败凌乱一片。
五人抱着万一的心情在此寻找,生锈的校徽一摸就在手掌留下橙色的涂鸦,不知为何人留下的小钟散了架,零落的部件散乱着,同样爬上了锈迹。
乱七八糟的生锈小金属很多,但都不是他们要找的铭牌。
钱包包拿起一支指针不再走动的手表,手表躺在窗边的角落,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一拿起,黄澄澄的锈水湿漉漉地滴到他手中,他丢开这支手表,用衣服擦了擦手,无言。
身为副本的重要道具,铭牌不可能也生锈吧。
可是它到底在哪呢?
钱包包看着眼前的破旧教室,这副本的领域大约已经被清空,一路走来一个人都没见着,只有像临时被抛弃的建筑之类的死物,签字笔与课本还摊在桌上,饮水的茶杯已经填了厚厚的尘埃。
如果这个世界是在某一个时刻被截留复刻下来的了无人烟地,该在那儿的东西还会在那儿,那么铭牌会在哪里?
如果我是学生,我会把学生铭牌放在哪里?
他一边认真思考,一边掀开生锈的笔盒,这个没有……那个也没有……
哦,有个生锈的学生铭牌,可惜跟他在清簏手中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不应该的吧,他在上一个副本能凭借运气碰上关键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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