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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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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很温和,但听入耳中,却飘渺的让人感觉不到那股温度。

    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阮心颜动作悠然的拂好袖子,方才抬头看向他身后站立的一男一女,因为自他们一进来,她身边的莫诀全身紧绷,目光肃然。

    而他们的目光也落在了她和莫诀身上。

    男人,是个瘦弱的老者,女人,则是长相娟秀的美妇。

    这两人眉宇间,有些相似,老者虽然看起来年纪比美妇大,但也不至于大到能做她的爹的程度。

    不是父女,但一定有血缘关系,相信这两人的身份,莫诀很快就会查清楚。

    而此时,云伯两人也在打量着阮心颜。

    两人看清楚阮心颜的样貌后,面面相觑,他们暗暗疑惑的同时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幸好,不是情劫!

    这样的姿色怎么可能会是公子的情劫。

    不是情劫,那就是别的劫,只要不是情劫,其他的劫,就算再如何厉害,只要不让公子动情,他们都不担心。

    秦不值来回的看了一眼,面容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心里还是疑丛生起,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让四皇兄破例的人,是她,而非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安王能否介绍一下身后的两人,莫诀很有兴趣认识他们。”莫诀上前一步,清细的声音打破了大厅里面寂静的气氛。

    云战顺着莫诀的视线瞥了一眼身后站立的两人,微笑道:“他们是本王的护卫。”

    莫诀上前一步拱手,朝着他身后的两人道:“在下莫诀。”

    云伯眯眼看了他一眼,淡淡拱手道:“云影。”

    “云芬。”云芬淡淡福身。

    相较于莫诀的面无表情,这两人表面温和,但眼角眉梢间却有一股傲慢之色。

    “云长老二十年前离开云中城后,行踪不知去向,今日却在此处结识,真让在下意外。”莫诀有礼的低头。

    云伯眼中闪过一丝微愠,却很快消散,神情平稳淡定:“老夫活到这把年纪,还不曾见过像阁下这样年轻人往脸上贴多金,自抬身价的人。”

    区区一个莫诀,就算曾经在云中城引起过轰动,但也不能和他相提并论。

    莫诀对于他的嘲讽之言,清秀的面容上,倒也不以为意,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两人气的鼻孔冒烟。

    “在下肯自抬身份,也是看在云城主三分薄面上。”

    言下之意,就是,对于云中城,只有城主,才让他放在眼里,其余的人,都是沾了他的光,他才正眼瞧你一眼。

    两人何等遇见过这样的顶撞,两人心里都生出杀气。

    云芬倏地眯眼,不疾不徐的质问道:“偷学我云中城的武功,还如此目中无人,也只轩辕砚才能养出阁下这样的奴才出来,也难怪,浩国尽是这种过河拆桥,以怨报德的忘恩负义之辈了。”

    说到这里,秦不值当然明白过来,心里震惊之余,也生出疑惑,云中城的人怎么会在阜国,而且刚才听莫诀之意,这两人在云中城的地位,似乎并不低,那又怎么会成为四皇兄的护卫婢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了一眼坐在那儿泰然处之的阮心颜,再扫了一眼坐在那儿静谥淡然的四皇兄。

    他恍然,难怪这她说四皇兄一定会见她了,原来有这样一层渊源!

    只是听这两人言,莫诀偷学云中城的武功?这又是怎么回事?轩辕砚不是拜在云中城门下吗?

    又怎么会让这两人如此气不过,甚至动怒?

    莫诀对于云芬的讥讽,明显动怒,大厅里面气息骤然生变,肃杀冷厉。

    阮心颜抬手,莫诀退了下去。

    看着面有薄霜的云芬,阮心颜淡淡挑眉:“过河拆桥,以怨报德,忘恩负义?姑娘可弄清楚了,很多话,可不是平空乱说的,云中城能矗立在五国之间,自然懂得生存之道。”这话,她听了,很刺耳。

    云芬看了一眼对这场中一切视若无无睹的公子,底子也壮了起来:“难道莫诀的武功不是出自云中城吗?难道不是轩辕砚教他的吗?当初我们城主之所以答应收下轩辕砚,是因为曾经欠你们一个情,才不得不勉强破例收下,但这好,竟然引狼入室,轩辕砚把我们教导他的武功没有经过我们城主的同意,就私自传授给了他的内侍,这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虽然她不在云中城,但关于这个叫莫诀的人,前几日他夜闯后,哥也把他的事情告诉她了,所以今天再见到此人,她心里气不过,早知道,那日,她就追上去,把他杀了。

    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阮心颜微笑:“姑娘也说了,云中城是因为欠了浩国一个人情,才会收下舅舅,那么能让你们‘破例勉强’的人情,自然不小,换句话说,你们收下本王妃的舅舅为徒,只不过是还情,既然一开始,这是一欠一还,又怎么会有恩情?”

    云中城似乎没有意识到,他们收某人为徒教导他武功后,才是两不相欠。

    既然一开始,立场就是一欠一还,现在两不相欠了,就不会有恩情。

    云中城却一副以师长施恩之态素取?这就是云中城之人的价值观?

    也难怪某人对云中城人似乎并没有影响甚好。

    云芬微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怒道:“你这是强词夺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轩辕砚既然拜在我云中城门下,他的一身武功,都是云中城所教,又怎么没有恩情?”

    阮心颜不以为意的摇头,如果她没猜错,这人应该就是死了的‘贤妃娘娘’了,生活在宫中,当了十几年的‘贤妃娘娘’她的言行举止,都已经染上了宫中生存出来的气质。

    这也解释了为何她与旁观的老者看起来相距如此大的原因。

    “如果你们是心甘情愿,没有任何要求的收下本王妃的舅舅为徒,这才是恩情,既然不是,恩从何来,情从何来?”这些年,在皇宫与人周旋,她习惯了施命于人,骨子里面,已经把自己当成了高高在上的主子,容不得别人反驳。

    事实证明,确实是如此,她区区一些撩拨,这人就现形了。

    阮心颜的话,成功的激怒了云芬……

    云战微微摆手,示意她退下,掀起眼帘,若有似无的看了她一眼,她是在……证明芬姨的身份吗?

    云芬脸色难掩不平,但她还是恭敬的后退了一步。

    阮心颜看在眼里,心思微动,这两人对安王的恭敬态度,她不相信,他们跟在秦安身边二十年,只是为了报恩什么的理由,这其中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了。

    “让十弟妹见笑了。”云战朝着她微微颌首致意,语气中却并没有带有歉意。

    阮心颜淡然:“确实是见笑了,不知道云中城本来就是如此狂妄自大之人?还是因为在四皇兄身边久了,才会如此变本加厉。”

    云中城既然与某人有如此纠葛,那为何又与她娘素来交好?这其中又有什么隐情?

    当然,她当务之急,首先要弄清楚的,是这个安王在阜国接下来的动荡里,他将扮演什么样的身份?

    对于她的嘲讽和暗有所喻,云战仿佛没听到,面容安详,语气温和:“既然这是十弟妹与云中城的纠葛,谁是谁非,谁因谁果,本王不知情,也没兴趣知情,不送了。”此刻,他非常明确了,这人,确实就是暗罗星,是她的出现,才改变了十皇弟的一生命数,也是他红尘里的最后一道劫。

    阮心颜浅浅扬眉,意思就是,云中城依然是云中城,与他安王府没有丝毫的关系?

    而他,也只是深居简出、置身事外的安王,与如今的局势没有丝毫的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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