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啊,万一小贵子有贵嬷嬷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不说皇后会不会放过咱们,就算皇后放过咱们了,以后贵嬷嬷会不会放过咱们?以后还能不能得到重用?这可是咱们的失职。”
“这……”
“算了吧,反正除了咱哥几个的几两银子,别的没损失,咱们还是不要闹大了。”
“反正这银子咱们随时都可以找小贵子讨回来,就当暂时放在他那儿,咱还可以收利息。”
“咦,这样说来,也好。”
四人经过一阵商量,都冷静下来,决定息事宁人,这事和这帐,以后再算。
但他们不知道,正因为他们的疏忽,改变了外面的天。
阮心颜挑眉,第一封,三尺题,暗中浮,安天地。
“把你与他的对话,一字不漏全部说一遍。”
秦不值脸色凝重的把在地牢中发生的一切,都一字不漏的述说了一次。
阮心颜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他确实有把她说的话的听进心里去了,表现的非常好,做大事者,又何须拘于小节?
他的几个兄弟杀兄弑父都做得出来了,他只不过是去罢了,嗯,喝灰坑的是爹,蒙的是兄,拐骗的是兵符。
这样说起来,其实大家都一个性质!那接下来,趁火打劫也无所谓了,万事开头难,有了开始,后面自然不需要她教,他也会了。
“我仔细想过了,这四句话一无地名,二无人名,那兵符到底在哪里?”秦不值眉头紧皱,时间非常紧促了,刘将军的边关军眼见着还有两天就要要抵达苍都了,他必须要这两天之内,攻占皇宫,这样,才能占据主位。
阮心颜结合秦不值与靖帝说的话,微微眯眼,略一沉思后,眼睛一亮,她想,她知道兵符在哪里了。
“莫诀,去把安王府的牌匾取来。”
秦不值微愣,心里仔细揣测了一番外,忽然恍然大悟。
第一封,四皇兄是所有的皇子中,最先封王的皇子。
三尺题,其实就是三字题,那既是安王府三个字了。
暗中浮,就是说这块牌匾后面有浮,此浮就是符,意指兵符。
“安天地?父皇的太子人选是四皇兄?”秦不值阴霾的眯眼,否则,父皇为何把如此重要的兵符放在安王府?
阮心颜摇头:“他只不过是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放在一个他认为天地间最安全的地方罢了。”安天地,天地安,这靖帝倒也真的不笨。
取得他这几块兵符,她花了多少心思在他身上?安排了多少路?
很快,莫诀就取来了安王府的牌匾。
阮心颜起身,看着这块黑底烫金字的‘安王府’三个大字,微微一笑:“小心点,把它拆了。”
当莫诀把牌匾拆开后,里面的东西终于现形了。
秦不值上前一步,全身微微一颤……
一块金黄色的布巾中,里面是三块龙,虎,狗状的金牌。
阮心颜拎起布巾里面的三块金牌,眼中兴味十足。
“龙符,号令镇守在皇宫的四方将领统领的二十万亲卫兵。”
“虎符,是驻守在各城各郡的三十万大军。”虽然叛变的有大半,但还留了十数万,收获也算不错了。
“郡主,那这狗牌呢?”明月不解的问道。
阮心颜挑眉,看着手中的狗牌,晃动了两下:“挂哮天犬身上,倒正合适。”
婉儿扑哧一笑:“狗代表着忠诚,也意为主子守门的寓意,自然是镇守边关的兵力,但是现在看来,恰恰是最忠诚的全数叛变了。”
“那说明养狗的人不会养狗,狗对肉和骨头的嗜爱,超过了它对主人的忠心。”阮心颜唇角上扬,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立在一旁神情激动兴奋的秦不值,似笑非笑的说道。
其实无论养什么宠物,道理都是一样的,会养的人,才能养出不敢咬主人的宠物出来。
至于这只狼……
“奴婢相信哮天犬就不会背叛。”明月听闻谈狗,低头看着蜷缩在主子脚边,乖驯如兔的哮天犬,想起郡主驯服它时的手段,忍不住搓搓手臂,心有余悸的出声道。
在场的人都微讶的看向明月,再看向哮天犬,不由得有些好奇,这只恶狗是如何被驯服的?
除了明月和清风,其余的人都没不知道哮天犬为何驯服的如此之神奇。
阮心颜挥挥手,哮天犬立马站了起来,朝他摇晃着尾巴。
哮天犬和秦不值不同,秦不值是人,有人的思想和欲望,她想要把秦不值驯服成哮天犬,确实是个难题。
她会尽全力试试,实在不行,那就只能除掉了,毕竟当初她说某人养虎为患,她可不想未来有一天,某人说她养狼为患了。
秦不值看着她手中的三军兵符,心里不能不说一点都不紧张,但是他也知道,现在的他就如同她养的哮天犬一样,只有听话乖驯,让她满意,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阮心颜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三军令符,王爷打算如何用?”
秦不值沉默片刻后:“当务之急,是要名正言顺,号令三军,平定城下之乱。”
兵,贵在神速。
正当三皇子,五皇子两军正在全力攻击大皇子的拥护兵时,十王爷秦不值手持皇上的三军令之虎符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命令在等候皇上兵符的各忠诚将领,要他们即刻出兵联合三皇子,五皇子歼灭大皇子的叛军。
驻扎军虽然惊愕于虎形符的持有人竟然是皇上最不受宠的十王爷,但是军人的天职也让他们对虎形符令有着崇高的敬意和忠诚。
很快,就整顿兵力,围捕歼灭叛军。
这一变故,不只是大皇子一时反应不过来,就连三皇子,五皇子都愣是半天无法回神。
局势,瞬间逆转。
当命令下达后的三个时辰后,秦不值才手持龙形符,调动了镇守皇宫的四方将领,以‘诛后,护驾’的名义攻打皇宫。
秦或发了狂似的冲进了地牢,劈开了牢门,手中的剑架在了靖帝的脖子上,眦睚欲裂的怒吼:“为什么?”
他情愿把兵符给秦不值,也不愿意给他,为什么?
听着外面的撕杀声,靖帝眯眼,看着站在眼前,在自己心里,一直有着嫡长子地位的大儿子和一旁脸色惨白的皇后。
这么多年来,他们母子在他心里的位置,无论他有多少皇子,有多少后妃,他们母子的地位都无人能代替。
可是也正是他们,让他的心隐隐作痛。
让他如何能接受他们母子的杀夫弑父之举?
“或儿,不管你做了什么,朕都会饶你不死。”
秦或大笑,绝美的脸上不知是痛还是泪:“饶我不死,父皇,事到如今,你要如何让我相信你会饶我不死?别骗我了,骗了我这么多年了,你不累吗?”
“报……启禀大皇子,十王爷带着兵已经攻入了凤鸣宫。”地牢外,传来了焦急的报禀声。
刘皇后如同突然被抽了灵魂一样,跌坐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靖帝心头有些安慰,他赌赢了,不过,他还不能掉以轻心,难何这两母子不会狗急跳墙。
秦或现在反倒不急了,收回剑,他扶起地上的皇后在一旁椅子上坐下。
“秦不值?哈哈哈……”
秦或对天狂笑了几声后,突然慵懒邪笑的说道:“父皇,你以为秦不值会救你出去?我告诉你,这世上最你死的人,就是秦不值了。”
“儿臣就让你看看,你信任的秦不值是不是真的会救你出去,而我……也想看看,秦不值是如何杀兄弑父!”他输了,不是输给了秦不值,而是输给了轩辕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