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
原本冲口而出的话襟了声,秦义垂下眼,纵使心里有千言万语,但他也知道此时不是出声的时候,跟在五皇兄身边这么久,他自然明白五皇兄是在提醒他能屈能伸的道理。
一旁的秦启则没有他如此的镇定了,他推开搀扶着着他的两名太监,跳跃着上前,指着坐在宝座上的秦不值愤怒道:“怎么会是你?”
秦不值身子靠进龙椅中,还没有发育成熟的瘦小身子完全窝在了宽大华丽的龙椅中,俯视着底下的两人,嘴角似笑非讽:“不是朕,会是谁?难不成会是你?”
看着眼前这两人,往事历历在目,他们给予他的屈辱,从今天开始,他要慢慢的还回去。
“七皇弟关押在三石殿太久,一时没有意会过来,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免其罪。”
秦觉回过头,目光一厉:“七皇弟,还不快上前参拜皇上?”
秦启原本还要冲出口的话语在秦觉严厉的目光下,吞了回去,但是一想到他要上前参拜的人是他向来以欺侮为乐的秦不值,他很难接受、
秦义死死的咬紧牙关,咯咯作响,好半响,他才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抬头看着正以讽刺的目光注视着他的秦不值,走上前,恭敬的跪地,从牙缝里面硬是挤出一句话:“罪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六皇兄都如此了,秦启也只得拖着一条废脚,咬牙屈身:“罪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负!”
“哈哈哈……”秦不值窝在龙椅中,仰天大笑。
大笑声在寂静宽广的大殿上回荡着,让三王、五王党羽咬牙切齿,看了一眼站大前面神态自若的主子们,他们也只能却敢怒于心,不敢言于口,只得隐忍。
跑在地上的两人本就是硬逼着自己俯首称臣,在听闻这道狂王讥笑声后,他们的牙都差点咬碎了,唯有眼中骇人的猩红泄露了他们此时的恨意。
寒风凛凛,似乎也预示着冬的来临,阜国的气候,是偏冷的,此时深秋,却已见冬迹。
清雅的房间内。
轩辕砚看着斜卧软榻之人,轻叹一声:“颜儿……”
阮心颜朝他伸出手,拉着他在软榻上坐了下来,身子自如的窝在他的怀里,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嗯,他的怀里比软榻舒服多了。
“我明天就启程了。”
“我知道。”
“舍得我吗?”
“不舍得。”抚摸着她的秀发,他宠溺的出声:“那?”
阮心颜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深吸一口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唇畔弯出一抹轻笑:“我会回去的,但不是现在。”
她当然不想与他分居两地,恋人理应在一起,可是,她和他的身份摆在这里,不能和平常的恋人相比。
修长完美的手指缠绕着她的秀发,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儿,她心里在想什么?他当然明白。
如果她和他不是这一层束缚,他和她又岂会如此远离?
她懂他,他亦懂她。
“我们想要在一起,这些,是必须要付出的。”恍惚的看着他的手指缠绕着自己的发,这样一幕让她着迷。
感受到她的出神,轩辕砚惑笑:“尽管这手是我的,但我依然妒嫉你用如此着迷的眼睛注视着它。”
“你有一双艺术家的手,而且是我所见过的,最完美的,无人能及的,这样的手如果在钢琴键上飞舞,那该是如等的绝色?”
阮心颜闭上眼睛想像着那种画面,想必定然惊艳世人。
“艺术家?钢琴?”
轩辕砚眼眸微闪,所见过的?她见过多少?而且钢琴是什么琴?
睁开眼睛,对上他的目光,阮心颜微微一笑,轻描淡写道:“我所说的都不属于这个世界。”
轩辕砚沉默,良久后,才紧紧的搂紧了她,紧的让阮心颜都感觉到了窒息和疼痛,却什么话都没说,凭由他就这样紧紧的搂住她。
过了很久,轩辕砚才轻轻的松开她:“天色不早了,你身体还不舒服,早些休息。”
无论她是否在身边,只要他知道她心里有他,他就能安心,未来的路,正因为满是荆棘,所以才不得不分离,来争取时间。
从他怀里起身,她走到书桌前抽出一本册子,递给他:“这是我按记忆搜索出来的利于海上作战的战舰图,以及适合配备的武器图,我没见过你的军事装备,但我完全相信你带领的军事装备定然不会太落后,这上面的图纸,都是按我曾经在书上看见过的只言片语而描述出来,很多细节上的关键,以及具体操作,书上不会写的太详细,我对这些也不曾研究过,所以这些图都是极为粗糙简陋的,你就当作是参考,取其有用的优点,看看能不能用到得上,”
这天下迟早会乱,战争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