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能耐杀了我,那你就用你的余生去慢慢诅咒我吧。”
曲时月站在房间的窗台前,点燃了一支烟,尼古丁的味道会让她压制住内心的烦躁。
看着迷乱的烟雾,眸子的冷意愈发浓烈,犀利的目光使得一旁的亦然都有些站不住。
“吊她一天,不许给她吃饭,挑断她的脚筋。”曲时月吸了一口烟,平静的吩咐道。
可这平静的声音让亦然不自觉的一抖,小心翼翼的问:“那还用接吗?”
“直接废了她的脚。”曲时月轻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明白。”应下后亦然连忙退出了房间。
曲时月抽完烟将烟头踩灭走了出去,临走前,亦然告诉她,关婷婷的病情已经恶化,而她只说了句:“死不了。”
……
一整天,曲时月都待在唐煜琛的别墅书房里。
静静地浮在躺椅上,一动也不动,闭上眼睛假寐。
好似在感受着他的气息,或许他还活着,只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等着自己。
这时,衣服兜里的电话响起,曲时月慢慢睁开眼睛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肖楠两个字的时候,目光深沉。
玉手轻划了下接听,语气毫无起伏,“肖楠。”
“吃饭了吗?”肖楠那温文尔雅的声音从话筒内传来。
曲时月面无表情,只是扫了一眼桌上剩下的泡面碗,轻声道:“吃了。”
“你这几天还住在酒店吗?”
“没有。”曲时月如实的回道,紧接着又说:“我这里还有点事,回头再打给你。”
“好,你注意身体。”肖楠也不多勉强,嘱咐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曲时月盯着屏幕中肖楠的号码出神,目光冷清至极,隐约掺杂着一抹不忍。
……
“去接受治疗吧。”楚毅坐在椅子上,语气带着哀求。
对面站在的人正是唐煜琛,此时,他一身白色运动服,也没有戴眼镜,背影依旧是那么的让人望而生畏。
只是他的双眸却再也看不到往日那璀璨夺目的神色。
唐煜琛弹了弹烟灰,一只手放在裤兜里,双眼望着窗外的景色,嗓音低沉,“你不是不知道,已经没用了。”
他曾经在一次疫病中不幸染上了病毒,虽不致命,但那股毒素却留在了他的体内。
直到他的眼角膜出了问题,毒素才跟着一起爆发,现在,他的眼睛不是任何一对眼角膜就可以治好的,除非有近亲捐献角膜,不然他这辈子恐怕再也看不清了。
“就算眼睛不行,你的耳朵也可以治阿,天下之大,总能找到可以治好你耳朵的。”楚毅不甘心的低吼着,他不忍心见他的兄弟变成如今的样子。
他应该是睥睨天下的王,可现在每天只能戴着面具示人,一旦有一天他成了瞎子聋子,以他的自尊与骄傲他真的担心唐煜琛会承受不住。
“暂时还没事,我听说时月要对黑手党动手了?”唐煜琛转身慢慢的走到椅子上,优雅的坐在那里,盯着模糊不清的楚毅。
“嗯,但要怎么对付我就不知道了。”楚毅听到问话愁眉苦脸的回道。